熱門推薦:盧家內院。
李師師、張貞娘等女被燕青親自安排進了內院的一棟別院單獨居住。
李師師和張貞娘都屬於人間絕色,盡管李師師用了薄紗遮面,但那身段那風情,遠不是一面紗巾所能遮住的。
所以盧家人內消息很快就傳開,就暗地有不少盧家下人偷偷摸摸來此窺看。
當然,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只是好奇,想要見見伏虎神將、天子門生王霖的如花美卷,究竟是何等樣人,是不是真像說的與天仙下凡一般。
但對有些人來說,那就在偷窺之余,生出了不該有的歪歪心思。
比如李固。
作為盧家大總管,他是第一個接觸到王霖內卷的盧家人。
見到李師師和張貞娘的第一面,他便驚為天人,心裡的那點想法就如同春天的野草,蓬勃生長,想割都割不掉。
他不是李安,飽讀詩書,有些才學,野心更大,自視甚高,尋常脂粉他是看不上的。
連賈氏都是勉為其難,為了盧家的家業而做出了自我犧牲。
但要說真下手,李固也是不敢的。
不說盧俊義這邊交代不過去,那王霖根本不是好惹的,招惹上他的女人,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
王霖在盧家門口對上大名府鼎鼎大名的強人索超戰而勝之,又持禦賜金牌逼退眾軍,那種從容不迫的風度、氣勢讓躲在暗處的盧家人看得心生畏懼。
然而有些事明知不能乾,但心裡的念頭還是會越來越重。
這大概就是人的劣根性吧。
李固躲在自己房中煩躁不已,心裡癢得跟一萬隻螞蟻在爬。
他甚至在想,梁世傑其實也是個蠢貨,還搶什麽李瓶兒啊,王霖身邊的女人哪個不比李瓶兒強之百倍!
李固翻來覆去按捺不住,就借故讓人準備了一些酒菜飲食,自己親自端著去了李師師等女居住的別院。
礙於盧俊義的面子,又覺此人既然是盧家大管家,該有的客氣還是要有,所以李師師和張貞娘就在客廳會見了李固。
“兩位夫人,這是在下準備的一些飲食諸物,一會還有些果蔬送來,若有款待不周,還請夫人見諒才是。”李固殷切陪著笑臉。
張貞娘趕緊起身施禮道:“多謝大管家了!”
張貞娘端莊嫻靜,眉目如畫,美得很不真實。
李固忍不住看得呆了呆。
見他如此情狀,張貞娘心生反感。
但她性子溫柔,隻略避過他極有侵略性的眼神,又定了定神,坐了回去。
李師師風月場上混了這麽多年,什麽花花腸子的男人沒見過。
她一眼就看穿了李固的心思,便揮揮手澹笑道:“有勞大管家,內外有別,不宜久坐……”
李師師直接下了逐客令。
李固卻毫不在意,繼續目光肆無忌憚在張貞娘身上流連笑道:“如果夫人還有什麽要求,盡管跟在下說,在下馬上命人準備送來。”
張貞娘被李固盯得有些羞惱。
李師師心裡怒極。
她緩緩起身,擋在了張貞娘面前,冷道:“我們要歇息了,請大管家離開吧。”
李瓶兒和錦兒也圍攏上來了。
李固哈哈笑著,起身拱手,那目光卻像是刀子一樣在李師師凹凸有致的身上來回照晃,李師師再也按捺不住,揚手狠狠一記耳光扇了李固一個暈頭轉向!
“好個無恥登徒子!”
李固捂臉大怒道:“夫人怎麽無故傷人?你可知我在盧家是什麽人麽?”
李師師呸一聲道:“你是什麽人,無非是盧員外家養的一條狗,還能是什麽?”
李師師可是連蔡京的兒子都敢殺的女中豪傑,
區區一個盧俊義家的管家,在她眼裡真就是一條狗而已。李固羞憤難耐,卻還是掩面走去。
暫時他還不敢翻臉。
李固走後,李瓶兒畢竟是本地人,熟悉盧家和李固的情況,便憂心忡忡道:“兩位娘子,咱們借住在盧家,這回得罪了盧家的大管家,怕是要惹來一些麻煩。”
“這李固在盧家……”李瓶兒便將李固的事兒簡單說了說。
李師師澹然一笑:“盧員外是天下間首屈一指的好漢,與我家相公相交,既然相公將我等托付給盧員外,盧員外一定會確保我等安危。不必擔心。”
“瓶姐兒,你來得晚,不知我家相公是何許人,不要說一個盧家的管家,當日在東京,那高求高太尉的義子高衙內,尚被他一刀結果了性命……”
李師師揚手指著張貞娘道:“貞娘姐姐可是相公從高太尉府中救出來的,當時數千京營禁軍圍攻,相公還不是來去自如?”
張貞娘面色一紅,眸光中卻是又多了一抹溫柔。
她想起了那天。
王霖從天而降,在她必死的一刻,拯救她於水火之中。
李瓶兒哦一聲,也不反駁,徑自向李師師和張貞娘接連施禮,然後悄然退去。
她就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
李師師掃她背影一眼,扭頭衝張貞娘笑道:“貞娘姐姐,這瓶姐兒可真是個悶葫蘆,無論我們說什麽,她都是一個哦字或者嗯字,從來沒有半句多余的話。”
張貞娘輕笑:“大概她生性如此,其實不打緊吧。”
雖然李師師表面上表示無礙,但內心應有的警惕卻一點也不降低,她想了想,決定與張貞娘住一室,錦兒和李瓶兒住一室,沒有分開居住。
萬一有事,也好互相有個照應。
她甚至在想,等見了盧員外那義子燕青,要不要說說這李固的醜陋嘴臉。
可又擔心因此破壞了王霖與盧俊義的交情。
……
大名府城。
王霖縱馬持槍進入城中,直奔梁府。
梁世傑剛得到索超回報,面色陰沉得能滴下水來。
王霖竟然持有官家禦賜金牌,這事他並不知曉。
最近圍繞著王霖的各種傳聞噱頭太多,反倒是他最初被趙佶賜金牌的事反倒被人給忽略了。
而蔡京家信中也未曾提及。
畢竟對於蔡京來說,王霖此刻還算不上是真正的對手。最多算是值得重視的一個潛在的未來的隱患,他不可能在王霖身上傾注太多精力。
梁世傑倒背雙手,在書房中來回踱步。
若是如此,這事有些難辦了。
因此懼怕王霖當然也談不上,就算王霖是朝廷官員,品階也低於他這個北京留守、四品上的高官,況且他鎮守大名府,擁軍過萬。
問題的關鍵在於,王霖手中有皇帝金牌,又是官家宣告天下的天子門生,公開動王霖就是向皇帝挑釁,後果不堪設想。
況且王霖背後還站著個太子。
太子雖未掌權,但這是日後的官家。
難道就這麽算了?
梁世傑雙手緊握成拳。
家仆來報:“回老爺,那山東王霖躍馬持槍,在府門外聲稱,要見老爺當面。”
梁世傑面色陡變,這廝好生狂妄,他還敢主動找上門來?
梁世傑胸中怒氣燃起,帶著索超和鎮守府中的百余軍卒走向府門。
此時,自然有家仆飛快奔向內院,將此消息報告給蔡氏。
……
“王霖,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躍馬提槍在本官府前耀武揚威,你可知本官乃官家欽點的大名府知府、北京留守司鎮守使,統率百萬軍民,鎮守河北……單憑你蔑視本官權威這一點,就是重罪!”
“本官軍法如爐,再不速速退去,定將你拿下斬首示眾!”
梁世傑揮揮手。
梁府高牆上旋即冒出一群引弓搭箭蓄勢以待的軍卒來,弓失向外,皆瞄準王霖。
王霖心裡冷笑,搞這一套虛張聲勢嚇唬誰呢?
就算真要撕破臉皮,你梁世傑敢朝我下手?
除非你想造反。
王霖翻身下馬,噗嗤聲將手中長槍插入地面!
眾人,眾軍面色都變!
梁府門口用厚約數寸的青石鋪滿地面,如此堅硬,王霖長槍卻如摧枯拉朽般輕易刺入,足見王霖神力驚人的名頭絕對實打實,不是誰吹出來的。
“梁大人,在下何曾衝撞你這中書府了?在下可是以禮求見!此外,什麽叫躍馬提槍、耀武揚威啊,真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在下乃官家欽點的沂州刺使、清平軍都指揮使,值司在身, 持有坐騎、兵器,有什麽好奇怪的麽?”
梁世傑冷笑:“此地是河北大名府,不是你那沂州!”
“大名府又如何?難道不是我大宋管轄的疆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梁大人不過是大名府的守臣,難道還能將大名府列為個人禁地,嚴禁我等行走不成?”
“你要造反麽?”
“你……胡扯!”
梁世傑見王霖言辭鋒利,自知在口頭上佔不了什麽便宜,便漸漸有鋌而走險將王霖拿下再說的念頭。
當著眾軍和門口諸多圍觀的大名百姓,他若弱了氣勢,今後如何在大名府坐鎮一方?
梁世傑剛要下令動手,卻見王霖已然摘下背後神臂弓,旋即將弓拉成滿月,引羽箭入弦!
梁世傑剛要猛退到軍卒背後,卻聽王霖森然道:“梁大人,不要妄動,否則休怪在下羽箭不長眼!”
說話間,王霖手中神臂弓一松,一支羽箭風馳電掣射去,正中梁世傑背後的門柱!
梁世傑氣得渾身哆嗦起來,面色鐵青,但他卻猶自站在那根本不敢移動,周遭軍卒也不敢靠近,“王霖,你竟敢以弓箭脅迫當朝四品大員,你可知這是死罪?”
王霖放聲大笑,揚手指了指梁府院牆上隨時可能放箭的一群軍卒,“難道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梁大人既然舉兵對在下刀劍相向,在下為圖自保,就不能不用些手段。”
“梁大人,我勸你最好不要妄動,百步之內,縱然螻蟻,在我箭下也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