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等了一兩個時辰,待所有隊伍全部就緒,等待著攻擊命令。
只見樞子大旗一揮,隊伍頓時安靜了下來,只見樞子大聲說道:“將士們,現在,我,代表夏國向寒國正式宣戰,裡面大量的財寶,有你們未來的女人和奴隸,除了上交部分外,剩余的全部屬於大家。我命令:攻佔它,佔有它。”
說完,令旗揮動,弓箭兵從後方走向前方,隨著一聲:“放箭“,箭矢如雨點般落到過城之中,頓時,慘叫聲響徹整個過城。
五輪箭陣之後,城內屍橫遍野,鮮血染紅街道,哀鴻四野,救命聲此起彼伏。
寒澆心如亂麻,無暇它顧,躲在宮殿內的角落裡瑟瑟發抖,自出生以來,從來都是碾壓式的攻打別人,真到了危機關頭,自己還不如曾經的刀下亡魂,他對侍衛喊道:“快快過來,把我帶出城,賞五城,良田萬傾,美女三千。”
侍衛們無精打采的躲在門後,不敢有任何動作,似乎稍微移動下,自己就一命嗚呼了,迫於無奈,不得不對寒澆說道:“公子,先別著急,先別著急,我們這就過來。”
說完,慢慢的朝內堂走去。
寒澆慢慢從藏身處走了出來,被侍衛們簇擁著朝門外就要走去,只聽外面喊殺聲響徹整個過城四周,寒澆聽到震耳欲聾的聲音,想衝出去的心瞬間被融化,此時,十多位夫人在侍女的簇擁下驚慌失措的走進大堂,看見寒澆,立即哭出聲來。
“公子,我們該怎麽辦?”
“公子外面怎麽回事?”
“公子,咱們向寒戲和解好不好嘛?”
“公子,我們是不是被寒戲包圍啦!他會殺了我們嗎?”
……...
看著不明真相的一群女人,寒澆心如刀絞,從來沒有過的無措之感,瞬間覆蓋全身,無奈的搖搖頭,在女人面前絕望,失去自信,是一個男人無法忍受之痛。
“沒事,有我在,大家放心好了,外面不過是莞爾之輩的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一會讓你們看看你們的男人怎麽將他們一網打盡的。”
寒澆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緊張的心慢慢的恢復鎮靜,似乎外面的一切都跟自己沒有關系一樣,眼睛裡面五味雜陳,懊惱、失望、陰鬱、鬱悶、消極等等雜燴到自己心裡,從迷離的眼睛裡面可以看到他複雜的心情。
從桌子上順手抓起一杯水,一飲而盡,喝完,將杯子扔到地上,隨著“叭”的一聲,眾人隨著心裡一顫,成為碎片。
寒澆從腰間拔出劍,帶著幾個侍衛朝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走,收拾殘局去。”
幾個侍衛也被寒澆的勇氣所鼓舞,慢慢的振作起來,不再表現的那麽懦弱,拔出劍護衛在寒澆身側。
大街上,時有人倒在血泊之中,四處難分敵我,寒澆帶著侍衛們一路殺去,見人就殺,他遺傳了寒浞和薑蠡的勇猛。一個、兩個、三個…….不時有兵士被寒澆的劍插入,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不可相信的說:“公子,您......”
被眼前的一幕幕映紅了眼睛,這裡沒有敵我,只有生與死的較量,鮮血染紅了他的戰衣,劍刃微卷,殺人的速度也慢慢地減緩了不少,寒澆喘著粗氣,而身邊的侍衛也一個個倒下,越來越少。
“夏國人,無恥下流,卑鄙無恥。少康,你這個黃毛小兒,有本事單挑,竟然乾如此勾當,敢偷襲本公子,他一定會為他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的。”“是嗎?寒澆你看看我是誰。”樞子冷冷的說道。
“你是樞子,哈哈哈,你們族長和長老們都被我殺了,你們的女人,夠味。哈哈哈”寒澆淫笑著回味著那肮髒的一幕幕。
“寒澆,今日你的死期到了,我要為我們斟灌氏和斟鄩氏的親人們報仇,我要為我們夏國先烈們報仇,你寒澆,作惡多端,滅狐族全族,殺害夏國忠臣,你的罪行,罄竹難書,你這輩子都洗脫不了你肮髒的靈魂,我讓你到冥府去懺悔去吧,去面對夏國的臣民,夏國的百姓悔過去吧!”
說完,數十名士兵蜂擁而至,手中的戈在陽光下顯得特別鋥亮,一寸寸集中靠近他的胸膛,當即將到達他胸前的時候,只見寒澆大吼一聲,用劍朝戈
柄砍去,用盡最後一口氣力用鈍刀將五六根戈柄砍斷,其他戈柄被格擋出去,緊接著,再度襲來,他躲閃不及,一支刺入他的大腿,鮮血順著他的腿流淌下來,疼的他跪在地上,大聲嘶吼著,意圖再度朝對方襲去,然無奈,已筋疲力竭,癱軟在地,幾枝戈刺入他的胸部,一口鮮血從嘴部噴出,朝後面倒去,正在這時,只見樞子快速走上前去,只見劍光一閃,寒澆的頭已滾落在地。
樞子從地上撿起寒澆的頭顱,帶著兵士一路殺向宮門,將寒澆頭顱掛在門梁上,然後對著宮內外的人喊道:“所有人聽著,寒澆已死,放下武器,不殺,頑固抵抗,殺。”
說完,樞子冰冷的面孔漸漸舒展開來,幾個月的籌備都在為這一天的到來,夏國上下都在關注著自己,一言一行都將決定自己的命運,若不是大王和無名丞相的運籌帷幄,我夏國連小小的過城都拿不下,何談寒去夏來,幾天幾夜沒有休息好的他,此刻終於放松了點,然而面臨更加嚴酷的事情也即將到來,過城的失敗,只是寒國很小的一個板塊,難以扭轉劣勢局面。
“元帥,宮中抓到寒澆夫人、宮女、寒澆的孩子數千人,該如何處置。各個將士都在爭搶。”一個士兵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樞子二話沒說,徑直朝宮中走去,看到正在爭論的兵士,沉思了片刻,大聲說道:“眾位將士,女人消磨人的意志,將會喪失我們好男兒的血性,你們即使現在擁有了她們,你們能保證能過幾天呢!寒國不會過來報復你們。今天,我做主,將她們押解到倫邑,等哪天我們把寒國滅了,我們恢復了夏國,我們才能真正實現太平,過我們想過的生活,與我們喜歡的女人相守一生,而不是現在,大家有意見沒有。”
正在爭吵的將士們停止了爭吵,紛紛響應樞子的號召,立即安排兵士將這些寒澆家人押解進倫邑而去,路上,按照樞子的安排,將他們的子女全部殺掉,以免再度出現復仇的種子。
寒浞走到半途,有兵士來報,當他聽到過城失陷,寒澆被殺的消息,“嘭”的一聲,暈倒在地。
“澆兒,我的澆兒,你死的好慘啊。”過了半天,他醒來,突然“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周邊幕僚紛紛圍了上來,問其究竟,只聽寒浞無力的說道:“過城失陷、我兒已死。你、你、還有你。”你們論罪當誅。
“你們抓緊部署,從西部調兵,給我把戈邑好好保護起來,我兩個兒子,不能再出事了。把東夷族、有扈族、三苗族等等兵士給我統統派過來。”
寒浞失去了理智,對屬下幕僚說道。
“大王,咱們沒有帶虎符,沒有大王的令旨,咱們調動不了他們啊!咱們需要回宮。”一個中大夫說道。
“只顧來戈邑的,你們天天把孤氣糊塗了,出來你們還不幫孤帶上,你們說,我要你們有何用。”
“趕緊回宮,快快。”
“大王,戈邑咱們還去嗎?”
“對了,你去戈邑通知寒戲,讓他有什麽風吹草動先撤出來,等大軍一到,一舉滅掉夏國這幫雜碎,以報我兒之仇。”
說完,揮手示意回宮,幾百人車乘隊伍浩浩蕩蕩朝王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