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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裝突擊》二百二十 兄弟(2)
  葉飛仔細琢磨琢磨,也覺得下死手不大好。

  他不擔心自己,不管惹了什麽亂子,只要往部隊裡一鑽,誰也逮不著他,可是六子即無權又無勢,到時候非成替罪羊不可。

  可是看這個符誠,實在不像個心地寬厚的,若是就這麽不疼不癢地放了他,這小子非當葉少校怕了他們符家不可,到時候光為了找回面子,這小子也少不了找葉飛的麻煩。

  必須給他一點教訓,讓他不敢再找麻煩!

  想到這兒葉飛眼珠一轉:“我說老薑啊,你看看,我這個領導有麻煩,你這個當屬下的,是不是來幫我解決一下啊?”

  “什,什麽?”薑宇飛腿一軟,差點沒把腰扭到,“這麽晚了……”

  “晚怎麽樣?”葉飛不耐煩地瞪大眼睛,“這事兒我自己動手不合適,思來想去,就你一個人最適合,趕緊的,要不我可下死手了!”

  “有你這樣的人麽?得了得了,算我怕了你了。”薑宇飛悲憤得不得了,這覺算是睡不成了。

  一頭是自己的家族,一頭是出生入死的戰友,相比之下,符誠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蝦米,哪怕被自己狠狠揍一頓,也算不了什麽大事,小時候符誠總是欺負於笑笑,薑宇飛沒少揍他,今天多揍一頓也算不得什麽。

  反正符誠那小子不學好,在家裡是出了名的,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搪塞過去。

  無奈的薑宇飛戀戀不舍地望了露出被窩的半邊雪白的粉背,湊過去照著屁股不輕不重地拍上一巴掌,用膩死人的聲音說:“等我回來!”

  女人不依地扭腰撒嬌,又挨了一巴掌,才噘著嘴巴消停下來。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根本沒掛斷電話,所有的一切被葉飛看了個全景,登時驚得葉飛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這小子,床上還真有個女人啊?不過看得出他就是逢場作戲地玩一玩,要是真在乎,怎麽可能忘記掛電話,讓葉飛飽飽地吃一頓豆腐?

  到了這個份兒上,六子哪還看不出葉飛說沒說實話?頓時一陣天旋地轉,這他娘的,哪怕符家指頭縫裡漏下一點渣子,也夠他賺得盤滿缽滿。

  這豈止是天上掉餡餅,乾脆就是掉滿漢全席!

  符誠那倒霉孩子,雖然四肢都被拆掉了,可是耳朵卻好用得很,葉飛和薑宇飛間的對話一字不拉地鑽進他的耳朵裡,嚇得他差點魂飛魄散。

  他再怎麽沒用,也聽得出是不是薑宇飛的聲音,整個家族敢用這種語氣和薑宇飛說話的,一隻手就數得過來,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人?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大少爺是什麽人?不說頓頓山珍海味,至少也是錦衣玉食。交的朋友不是二世祖,就是身家巨萬,一個個恨不得鼻孔朝天,怎麽可能跑到夜市上來吃露天烘烤?

  忽然遠遠地傳來一陣警笛聲,符誠心頭一陣驚喜,頭一次覺得警察叔叔可愛到骨子裡,一個勁地詛咒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給警察叔叔添麻煩。

  至於兌現與否,就要看符大少的心情如何了。

  六子臉色一變,拉著葉飛就想往人堆裡鑽,葉飛一把拍掉他的手,一不慌二不忙,笑咪咪地接上了符誠脫臼的四肢,往桌邊一按,衝符誠的四個仍然不知所措的同伴一指:“都站著幹什麽?坐下!”

  四個人趕緊坐好……大哥在人家手裡呢,哪敢不聽?

  符誠氣得眼前一黑,險些暈死過去,心中一個勁咬牙切齒地發狠,看警察來了,你丫還敢不敢再囂張!

  沒熱鬧可看,圍觀的人群卻沒有散去,一個個興致勃勃地一直等到警察擠進來,好事的馬上把情況說了一遍,出警的警員一陣頭痛。

  事兒不大,目擊者眾多,情況也很清楚,挑刺的挨了收拾,與其把人帶回去當個案子審,不如就地教育一頓權當處置完畢。

  如此一來大家都輕松,可是仔細一看,挨打的居然是符家的人,這小子早在局裡掛上了號,可是一來符家不是普通人家,二來這小子小惡不斷,卻一直沒什麽大過,最多拘留著三五天又放出來,收拾他,還不夠泄氣的。

  正在猶豫是不是站出來,人群外又鑽進一個人來,正是一路闖紅燈趕來的薑宇飛。

  葉飛一看到薑宇飛,頓時一口啤酒噴出去,笑罵:“你騷包啊,穿軍裝出來?”

  薑宇飛看到符誠安然無恙,頓時松了一口氣:“老大,我好不容易放幾天假,你就饒了我吧。”

  老,老大?六子眼珠子蹦出眼眶一指多高,差點沒造反跳出眼眶,這是符家的大少爺麽?那個母親是商界女強人,父親是一市之長的公子哥?

  如今的薑得昌,已經是海洲市名符其實的正牌市長,雖然入贅一事仍然被不時地提起,卻也為薑得昌從政的經歷添了一筆濃墨重彩。

  先入贅,在妻方的支持下從政,最後擔任一市之長,這樣的經歷,已經算得上是傳奇了。

  畢竟不是哪個倒插門都能拔亂反正後來居上的。

  薑宇飛不姓符,就是薑得昌最成功的地方。

  “得了吧,是你薑大少饒了我才對吧,出來吃個飯,提起你的名字都有人找我的麻煩!”葉飛鬱悶指著更加鬱悶的符誠說。

  看到警察的符誠眼中還有一絲期待,可薑宇飛出現之後,所有的希望徹底破滅了。

  符誠不知道薑宇飛真正的身份,隻曉得薑宇飛因為參軍入伍離開了符家,哪想得到頭一次看到薑宇飛穿軍裝,戴的就是上尉軍銜。

  那可是上尉啊,有幾個當兵的,能在五年的時間裡混成上尉?

  家中一直傳言大少爺上了戰場,還親手打死過外骨人,救回了在火星旅行的於笑笑,符誠一直以為傳言都是以訛傳訛,可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被薑宇飛的軍銜證實了。

  沒上過戰場,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晉升為上尉?

  更可怕的是,這個打他的家夥,居然說是薑大少的上司!

  別看表面上,國內仍然一片歌舞升平,可實際上國家的軍管令還沒解除呢,換句話說,目前國家最高權力機構是國防部。

  當兵的權力大著呢,甭管治安還是犯罪,當兵的看見什麽管什麽,非常時期,小偷小摸判得比持槍搶劫還要嚴重,真敢搶劫的甭說持槍,哪怕用刀,當兵的也是見一個斃一個。

  這場子,真心找不回來了。

  “這事兒等會再說。”薑宇飛瞅了瞅出勤的警察,出警的是一位二級警司和一位三級警司,從級別上說,薑宇飛是一毛三,正好比二級警司高上一級。

  兩位警察看到薑宇飛的目光,立即迎上去,互相敬禮後小聲地商談起來,很快搞清了情況,雙方都無意擴大事態,盡管目擊者眾多,但衝突持續的時間很短,最後隨便定了個性質,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葉飛和符誠衝突的時間極短,而且一個照面就控制了符誠,算起來最多只是肢體衝突,連打架都算不上,這事兒說得清楚,兩位警察也不怕好事者曝光。

  沒熱鬧看了,圍觀的好事者紛紛散去,薑宇飛摘下帽子一屁股坐在葉飛身邊,抄起肉串就往嘴裡塞。

  這麽長時間,烤肉早就涼透了,味道大不如前,可薑宇飛卻一串接一串吃得噴香,甚至搶過葉飛喝了一半兒的啤酒瓶,猛地灌了一大口:“舒服!”

  六子趕緊招來老板娘,把桌上的吃食全部拿回去熱一熱。

  符誠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人真是符家大少,不是化妝的?

  葉飛見慣不怪地嘴巴一撇:“你餓死鬼投胎啊,幾天沒吃了餓成這樣?”

  “靠,你還好意思說,我為了勾搭那個小妞兒,玩了三天的情調,怕嚇著她,晚上就吃了三份牛排,好不容易勾搭上手,就差直搗黃龍了,臨了讓你攪了局!”提起這事兒薑宇飛氣就不打一處來,看見符誠張大了嘴巴,一副見鬼的模樣,抬腿憤憤地連踹了符誠幾腳出氣。

  六子目瞪口呆,三份牛排還不夠?

  他在西餐廳打工,自然很清楚一份牛排的份量,按最新普通的一份牛排一百五十克計算,三份就是四百五十克,加上牛排製做的時候只會多不會少,三份牛排至少是兩斤牛肉!

  就這還沒吃飽?飯桶也不帶這樣的吧?

  符家大少高高在上的形象在六子心裡轟然崩塌。

  “讓你裝,餓死你個色鬼。”葉飛火上澆油,“老板,照剛才點的分量,再上一遍。”

  即便是普通的陸軍士兵,也因為大量的訓練而變得飯量十足,突擊隊員就更不用說了,訓練量超強,消耗的熱量自然就多,一個突擊隊員一頓的飯量,足夠一個普通人吃上兩天。

  三份牛排而已,還不夠塞牙縫的。

  “嘿嘿,還是頭兒知道我。”薑宇飛笑得燦爛,符誠卻哭都找不著地方,怕挨揍又不敢亂插嘴,小眼睛一個勁地四處亂瞄,試圖找機會逃跑。

  可葉薑兩人是正了八經的特種兵,要是讓符誠跑掉還不貽笑大方?連試了幾次,都被逮回來,挨了七八拳外加十幾腳,符誠終於老實了,安安靜靜地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坐在那兒,呆呆地瞅著三個人大吃大喝。

  你們說著我憋著,你們吃著我饞著,你們喝著我忍著,這他媽的也太折磨人了,有這樣的麽?

  相對於葉飛的大大咧咧,六子則顯得十分拘謹,葉飛簡單地為兩人做了一番介紹,六子就算和薑宇飛認識了。

  六子其實比符誠好不到哪兒去,他很希望葉飛能和薑宇飛提提創業這一茬,可葉飛根本就沒那個意思,六子自己又不敢說,只能一直憋在心裡。

  葉飛和薑宇飛成天吃一起住一起,實在沒什麽好說,胡說亂侃了一通之後,吃飽喝足的葉飛終於開了口:“六子是我當兵之前的兄弟,現在我發達了,沒說的,必須帶帶兄弟,一百多萬給他創業,但是我知道,他不是經商的材料,至少現在還不是。老薑,幫我個忙,給我兄弟琢磨個賺錢的道,最好能教教他怎麽做生意。”

  “我當什麽事兒,沒問題,交給我了!”薑宇飛一口答應下來。

  若是說別的事,他還真不敢拍胸脯,可論經商,整個海洲市有哪個敢說比得上符家?

  六子大喜過望,激動得一個勁搓手,連囫圇話都說不全了。

  “行了,你少給哥哥我丟人。”葉飛一巴掌拍六子後腦杓上,“機會我可以幫你找來,但是本事能不能學到手,還得看你自己。”

  “我知道了飛哥,錢算我跟你借的。”

  “自家兄弟,哪來那麽多廢話?”葉飛又是一腳踹在六子屁股上,挨踹的六子嘻嘻直笑,眼睛都快笑沒了。

  一旁被無視的符誠眼裡火光亂冒。

  一百多萬說給就給,就算他有幾個臭錢,也沒有一百多萬這麽誇張。

  他老子在符氏集團中佔了些股份不假,可股份是死的,賣掉就什麽也沒有了,一家人只靠分紅坐吃山空,只能說把生活維持在水平線之上罷了,根本不像外人想像的那麽風光。

  如果符氏集團的當家人不是符清清,還能想換個人當家,沒準符誠的父親還有入主符氏集團的希望,偏偏符清清眼光毒辣,當年嫁給一文不名的薑得昌,如今薑得昌貴為一市之長,哪個不開眼的敢得罪符清清?

  這可是最最標準不過的官商勾結,偏偏兩人結婚的時候,符清清不是集團的當家人,薑得昌甚至還是白身,走到今天這一步,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可惡的符清清,可恨的薑得昌,可惱的薑宇飛……

  夜色漸深,夜市中熙熙攘攘的人群漸漸地散了,路燈下的長街慢慢冷清。沒了客人的攤販們不再賣力地吆喝,而是收起家當,拖著疲憊的身體,披著黑夜和星辰踏上歸家的路途。

  葉飛長長地伸了個懶腰,長長地吐了口氣:“就到這兒吧,咱們不走,老板沒法收攤。”

  薑宇飛頗有一點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這兒的燒烤不錯,小吃還是夜市的最地道。”

  葉飛哈哈大笑:“再地道,能比你被窩裡那個妞更有吸引力?別酸了,趕緊回去吧,沒準還有機會一親芳澤。”

  “那必須的!”薑宇飛一副躊躇滿志的模樣,配上一身筆挺的軍裝,不知道的說不定還以為他發下了治國安邦的宏願呢,哪想得到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根本就是精蟲上腦。

  葉飛本想自己出錢,可六子搶著結了帳,薑宇飛倒是吃得心安理得,用他的話說,沒有美女,難道還能沒有美食麽?

  只有符誠一直餓著肚子,卻敢怒不敢言。

  薑宇飛看符誠那四個兄弟不順眼,一早就打發掉了。

  三個人散步兼消食地離開夜市,薑宇飛掐著符誠的脖子鑽進了懸浮車,招呼葉飛六子一聲,要送他們倆回去,兩人不約而同地拒絕了薑宇飛的好意。

  夏日的午夜,哪怕過了零點,街上仍然有不少閑逛的人影。

  夜風吹過,葉飛的神智為之一清,酒精那一點點影響被夜風吹得一哄而散。

  他深吸一口氣,輕聲道:“六子,哥哥能為你做的,只有這麽多了,剩下的全看你自己了。”

  “哎!”六子覺得全身都是乾勁,“飛哥你就放心吧,這幾年我是看透了,都說錢不是萬能的,可是這世道,又有哪個不是為錢活著?”

  “別太在意,盡力而為就行。”葉飛不想給六子太多壓力,故做輕松地說,“六子,、哥哥我現在可是誰都找不到了,這幾天你把大夥都叫上,咱們兄弟幾個再聚上一聚吧。”

  望著頭頂稀疏的星空,葉飛長歎道:“好幾個兄弟都不在了,剩下的兄弟,難道還要形同陌路一樣老死不相往來?”

  “我盡量試試吧,除了小妹,能不能說動其他人,我心裡真的一點底都沒有。”

  “要是誰不答應,你告訴我,我親自去找。”葉飛眼中閃過一絲沉痛。

  六子沒說這些年與大家的關系如何,但是看得出,他過得並不好。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葉飛心裡有數。

  “好,我知道怎麽做了。”六子點頭答應,沉默片刻說,“咱們都不是孩子了,飛哥你說說這算怎麽回事兒?我才二十四,怎麽就像七老八十了似的整天愁這個愁那個,跟咱們同齡的,哪個不是沒心沒肺的只知道玩?”

  “話不能這麽說。”葉飛想起自己的戰友,“環境的問題吧,你身邊什麽樣的人多,你就覺得世上的人都是這個樣子,在部隊裡有的是跟你一樣大的戰士……”說到這兒,葉飛及時閉上了嘴巴。

  部隊的事還是少提的好,以免萬一走說走了嘴。

  葉飛與六子回這的方向不一致,兩人一起走了沒多久,就到了分手的岔路。以往曾經無數次走過的路口,如今看起來似乎比往日多了幾分陳舊,揮手告別,葉飛頭也不回地一路走遠。

  到家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以往這個時候白羽鵬早就睡下了,可是今天家裡燈還亮著。

  一進門兒,葉飛就看到坐在客廳裡無聊地換著電視的白羽鵬,趕緊打個招呼:“白叔,還沒睡呢?”

  “等你呢,睡個屁。”白羽鵬惡形惡狀,本以為葉飛把高嵐送回去之後,馬上就會回來,他等著問結果,哪成想左等不回來,右等沒動靜。

  有心打個電話問一問,又怕這一對小情侶王八看綠豆對上了眼兒,一個電話過去打擾了氣氛。

  直到夜色漸沉,白羽鵬才覺得不對勁兒,這麽晚了還不回來,倆孩子總不能頭一回見面就跑出去開房了吧?

  他馬上給高恆打了個電話,這才得知高嵐早就回了家。怒氣衝衝的白羽鵬馬上給葉飛打電話,可是左打不通,右打佔線,最後實在沒辦法了,乾脆就坐在客廳裡等著。

  “等我幹什麽?”葉飛一陣愕然。

  “廢話,今天帶你幹什麽去了,你們倆談得怎麽樣啊?”白羽鵬期待地問。

  葉飛下意識地身體後傾:“白叔,你的表情,真像個拉皮條的。”

  白羽鵬頓時惱羞成怒:“放屁,你小子還有沒有點良心?可憐我這個老頭子半夜不睡覺等你回來……”

  “停!”葉飛一聽這個就像孫悟空聽到緊箍咒,頭疼得不得了,“白叔,你根本就沒老,甭裝腔作勢的,根本就不像。”

  “滾!”白羽鵬氣得差點沒踹葉飛兩腳,“你到底說不說!”

  “我說我說。”葉飛立即舉手投降, “白叔,你說我倆頭回見面,也就是有點好感,哪能這麽快就確定關系啊?你這不是為難我麽?”

  白羽鵬大怒:“為難個屁,我都跟你說什麽了?三個月,你只有三個月!”

  “三個月,連結婚帶懷孩子,還不算為難?”葉飛眼角直抽,心說這麽艱巨的任務,還是甭指望我了。

  這麽短的時間,要是相處的好,搞上床估計問題不大,可高嵐也是當兵的,心智不是一般的堅定,哪那麽容易蠱惑?

  正式結婚搞大肚子……這種念頭他想都不敢想,哪怕試管嬰兒,也不敢說百分之百成功吧!

  白羽鵬還想說什麽,可是看葉飛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話我都說到了,剩下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明白三個月結婚帶懷孕,這種事兒根本沒譜,不過不逼著他一點,他哪來的緊迫感?只有讓葉飛有急著娶妻生子的緊迫感,他才會考慮盡快成婚,哪怕一年半載的,也比沒個指望強不是?

  誰也不知道機械文明什麽時候到太陽系?再者說,沒準哪天外骨人再發瘋和人類打上一場,葉飛又得上前線,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麽辦?

  人都是逼出來的,這話有大道理。

  ————

  總算趕出來了,從早上四點開始,有一點時間寫一點,一直寫到現在(23:28)寫得腦子都快僵住了……悲催的一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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