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亞特蘭蒂斯人發現只有種源號一艘敵艦,原本準備撤離的部分亞特蘭蒂斯戰艦突然放棄,繞了個圈子又轉回來,脫離超光速後直撲種源號。
此舉正中葉飛下懷,十幾枚煙霧彈立即發射出去,濃重的煙霧在種源號附近形成遮擋視線的保護屏障,種源號自身則通過附近的偵察艦進行定位,間接鎖定敵艦,十六枚光速魚雷再次出手。
他命令釋放煙霧彈,掩護戰艦的意思很少,主要還是為了遮擋光速魚雷的發射!
每次釋放光速魚雷,葉飛都會忍不住琢磨,要是什麽時候光速魚雷能像發射導彈那樣迅速及時就好了!
亞特蘭蒂斯人正準備向煙霧區發射分解光束,沒想到十幾道空間波動搶先從煙霧中飛了出來,措不及防之下,返回的亞特蘭蒂斯戰艦登時戰損一半兒。
更多的亞特蘭蒂斯戰艦返回,去掉損失的敵艦,敵軍戰艦總數達到了三十余艘。他們再不猶豫,密集的分解光束從各個方向射入煙霧之中,僅僅不到半分鍾的時間,絕大部分煙霧被分解光束清除,可煙霧消失大半之後,卻沒找到種源號的影子。
三十多艘戰艦馬上尾對尾抱成一團,警惕地防禦所有的方向,然而他們剛剛擺好防禦陣形,陣中的八艘戰艦就被疾速掠過的光速魚雷擊毀。
種源號發射完光速魚雷之後並沒有留在原地,而是緊跟在光速魚雷後面啟動磁力引擎進入超光速。
雖然戰艦與光速魚雷的體積差距很大。但是光速魚雷產生的空間波動已經開始擴散,慢一步行動的種源號才進入超光速,因此二者引起的空間波動幅度看起來差不多,居然沒有任何一艘亞特蘭蒂斯戰艦發現問題。
等亞特蘭蒂斯人發現敵艦已經消失的時候,種源號已經到了距離敵軍五光秒左右地位置,從容不迫地瞄準了失去目標的亞特蘭蒂斯戰艦。
其余的亞特蘭蒂斯戰艦馬上調轉方向,對準了光速魚雷來襲的角度。
然而種源號已經離開了原本的位置,悄無聲息地滑向另一個方位。
戰艦在蔣雪的操縱下調整姿態,將艦艏對準敵艦,接著種源號背部與兩舷的裝甲像昆蟲翅膀外的硬殼一樣紛紛豎起。轉眼之間。原本流線形的種源號變成了一支長著巨大鋼鐵利刺的超級刺蝟。
這些長短不一的甲刺像扇面一樣從種源號的艦艏上方一直排列到戰艦腰部,越是靠近艦艏的甲刺長度越短,反之則越長。每一枚甲刺的尾端都有八百米寬,從正面看。種源號頗有一點像隻由於憤怒而鼓脹的河豚。又像一隻怒發衝冠的雄獅
種源號內部。常規聚變反應堆已然全速運轉,為即將開始的戰鬥提供強有力的能源供應!
“主炮充能完畢!”剪刀大聲通報充能進度,聲音在每一位艦橋軍官的心頭縈繞。
“副炮充能情況!”
“接近百分之七十。預計七秒後充能完畢!”剪刀回答。
“充能完成後自行捕捉戰機。”葉飛充分放權,給剪刀自由發揮的機會。
“明白!”說話間時間已經過了五秒多種,十六門副炮即將充能完畢。
從偵察艦傳回的圖像上看,敵人仍然徘徊在原位,沒有逃離,剪刀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在副炮充能百分比漲滿的一瞬間下達了射擊的命令。
十六道從甲刺尾端六百米炮徑二級主炮射出的粗大激光伴隨著艦艏主炮射出的兩道激光義無反顧的衝向敵艦,命中的一刹那,五艘亞特蘭蒂斯戰艦在激光中瞬間重創。
雖然種源號的激光炮炮徑要比戰神級差一些,但是種源號上的激光炮進行了重新設計,加深了炮鍋深度,雖然炮徑降低了一些,但是炮鍋內的面積卻有所增加,因而主炮威力不僅沒有降低,反而有所提高。
十六門安裝在甲刺上的副炮也是如此,齊射時八光秒左右的有效射程,中心應付大多數戰鬥。
又一次損失戰艦,卻仍然沒能找到敵艦的位置,剩余的亞特蘭蒂斯戰艦意識到殲滅這艘敵艦的可能性很小,他們不再繼續堅持,而是果斷地放棄了種源號,各選一個方向全速飛行,試圖脫離戰場。
亞特蘭蒂斯人的行動太過突然,附近的幾艘偵察艦趕緊避開這些戰艦的飛行方向。
消息傳回種源號,葉飛腦子裡隻閃過了一個字:“追!”
戰艦馬上開始加速,並且在飛行的過程中收回展開的刺甲,層層疊疊地收攏之後,合攏的背甲上只能隱隱看到八個副炮的缺口,剩下的八個都被壓在了刺甲的下面。
因為這種展開式刺甲的設計,種源號在不展開刺甲的情況下,正面對敵只能使用兩門前主炮,或者背面對敵的情況下使用八門二級主炮,對戰艦的整體火力強度有著重要的影響,不能不說是設計上的小小遺憾。
不久前葉飛已經把意見送到了一號實驗室, 據說第二艘種源級戰艦將改變前粗後細的形態,以便戰艦能夠發揮更強的火力。
收起了副炮的種源號不再需要高強度的能量供應,戰鬥反應堆運轉減慢,很快就將功率降到只剩下百分之五的低水平。
完全收攏刺甲之後,蔣雪開啟磁髒,種源號使出經典的短距超光速戰術,六秒種後戰艦出現在一艘亞特蘭蒂斯戰艦的尾部,雙方的直線距離只有四千公裡左右。
距離實在是太近了,近到剪刀不願意浪費前主炮的發射機會,吝嗇地隻向左舷主炮下達了射擊指令。
直徑一千兩百米的激光束在飛越四千公裡之後幾乎沒什麽變化,光束擊中敵艦寬大的尾部,兩秒鍾後,亞特蘭蒂斯戰艦的尾部裝甲融毀,眨眼之間,淡綠的激光束將敵艦內變成了充斥高溫熔岩的地獄。
“下一個!”剪刀迫不及待地說。
配合默契的蔣雪馬上控制戰艦飛向下一個目標,剪刀用同樣的方法再次克敵製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