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陳山迷迷瞪瞪的揉揉眼睛,往外頭一看,發現都已經快大中午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給弄了回來,這會兒正躺在自己的屋子裡面呢。
其實也並不是因為快到中午才醒來了,而是外面時不時的傳來一陣喊鬧的聲音,實在讓他睡不住了。
就這個時候了,他都感覺腦殼子有點的不清楚。
他這會兒也想起來出去看一看,到底是因為何事外面才這麽熱鬧。
出了門口,便看見好幾個同志急急忙忙的朝另一邊跑去。而另一頭,也有很多人在朝著後面那個方向跑去。
這當下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平日裡可沒見得這麽熱鬧。今天是有啥事嗎?為啥大家都往那邊趕?
陳山一把就攔住了其中往那邊跑的一個同志。
這同志本就心急火燎地,被人突然攔住。這會兒更是著急了。
轉頭一看,發現攔住他的正是這兩天風頭正勁的陳警衛員。這個陳警衛員聽人說可是有點手段的。
出去一趟,便搞來那麽多物資,就說昨天晚上,全團上下都美美的吃了一頓好飯。
於是喘了喘一口氣說道:
“陳警衛員,你沒聽說嗎?那友軍派的人來了!這會兒正在後面訓練場,跟咱們的戰士比鬥著呢!聽其他同志說,他們的勢頭足得很!”
看到陳山一臉茫然的樣子,那個同志又接著說道:
“咱們部隊的同志好像還是處於劣勢,現在已經被人家壓著打了好一會兒了!”
陳山看這同志這麽焦急,嘴裡也連忙說道,“那你先去吧同志,我等會兒也過去看看。”
陳山也想起來了,這應該就是昨天晚上團長說的友軍派來的人了,不出意外是要給自己部隊來傳授刀法的。
但是,聽這同志話裡的意思,這事兒好像沒那麽簡單了。
陳山回到屋中,稍微收拾了一番,便也趕忙朝著那地兒趕去。
不多時,陳山遠遠地便看見了訓練場裡三圈外三圈的圍了一大堆的人。
他使勁的往進擠了擠好半天,這才擠進去,畢竟全團那麽多人,這會兒也有大半的人都在這裡看著呢。
擠進去之後發現,不僅那一營的二連長馬有才在這兒,就連那一營一連長富貴,還有張大彪等人也都在呢。
只不過富貴看起來卻是狀態不怎麽好,臉色有點兒發紫,呼氣也都是一喘一喘的,就連他的身形看起來,都要隱隱站不住的樣子。
陳山突然感覺到旁邊多一個身影,轉頭一看,卻發現是那天見到的傻柱。
他的個兒,不高不低,這會兒穿越人群,也來到了陳山旁邊。
陳山這會兒啥都不清楚,剛好需要一個人來問一問,連忙問道:
“場上這是發生什麽事兒了?怎麽感覺咱們戰士的情緒不太對呀?這夥人不是來教刀法的嗎?”
傻柱聽了這話,這會兒面色也有點難看,於是給陳山趕緊解釋道:
“陳山哥,你看那兩個人,那就是國軍派來的人了!”
傻柱朝著前面不遠處指了一下,陳山朝著他指著那個方向望去,發現那裡正是兩個身穿著國軍衣服的士官。
就在陳山望著那兩個人的時候,其中有個個子稍微低點的士官,這會兒也注意到了陳山,轉頭看向了過來。
只是一個短短的對視,陳山便感覺到了這人的不對勁。
那個低個子的軍官面色黝黑,
臉上一股冷峻之氣,就連雙目中都隱隱含有殺氣。 身上若有若無的有一股子氣勢,陳山一看,便就能夠判斷出這人絕對不是什麽善茬。
此人絕對是個練家子,而且肯定手上沒少沾人性命!
這是經過了許多戰鬥,在生死之間才能夠磨練出的。這股子氣勢,平常人根本不可能有。
再往下低頭一看,在他右手的虎口處,滿滿的全是繭子。看到這,陳山也明白了這人絕對是個玩刀兒的好手。
然後柱子又接著說道:
“就是他們,今天來本來是說要教刀法的,但是後面又說要看一看咱們新民團的底子怎麽樣。便提出了要跟咱們比試比試刀法,然後看咱們的程度,才能夠教咱們什麽程度的刀法!”
“咱們的戰士自然是有人不服氣了,可是一會兒時間,上去好多個戰士都被那個高個子給……”
陳山又看了看那兩個軍官,發現矮個旁邊的一個正是傻柱說的那個人,估計剛才就是他動手的。
“你是說,就他一個人?咱們全團上下這麽多人,都沒人治得了他?”
陳山也覺得有些問題了,趕忙問道。
那傻柱又接著說道,“可不是嘛!我們一連長剛才都上去試了試,但是沒想到那人下手毒的很!”
“先開始交手的幾招,倒是沒出什麽事兒,有來有回的。不過到了後面,咱們的張排長已經有點撐不住了,但是那人卻依舊不依不撓。”
“最後更是用刀背狠狠的在張連長胸口拍了一下。那人後面卻說,是自己收不住力了,沒辦法才導致的。我看根本就不是!他分明就是想給咱們團來一個下馬威!”
說這話的時候,傻柱臉上滿是憤憤之情,就差點兒自己上去幫忙助威了。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這會兒上去啥用都沒有,只能給新一團丟人和平添負擔罷了。
一連長富貴上去都沒討到好處,何況自己這個新兵蛋子呢!
現在這個局面可是搞得異常尷尬和沉悶了,人家友軍隨隨便便派兩個人過來。
名義上是教授刀法,實際上明眼人都知道,這分明就是過來砸場子的,況且你也挑不出什麽毛病, 人家也說得有理有據。
諾大的一個新一團,全團上下這麽多人,這會兒居然找不出一個人來找回場子。
傻柱這會兒又說道:“唉!要是咱們張營長沒受傷的話,肯定把這兩個人不放在眼裡!”
這會兒場上的其他人也注意到陳山來了,畢竟陳山的名頭,這兩天也團火了起來,全團上下也都基本聽說來了這麽一號人物。
陳山甚至都聽見了旁邊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了。
“這人是不是就是咱們李團長的新警衛員陳山了?聽說此人本身大的很,一個人都從敵人那搞來了許多物資!”
“哦,你說那個人啊,可不是嘛,就傻柱旁邊站著那個,這人我也覺得應該是有點本事的!”
又有戰士小聲接著說道:
“這可不好說,畢竟這來的兩個人都玩刀的行家裡手!你就說咱們的一連長吧,難道是玩刀玩的不好嗎?你看結果怎樣?”
“哎,技不如人,多說也沒用。人家是專門學過刀法的,咱們都是些半吊子出身。自然比不過人家,也算是情有可原,可我真他娘的看不慣這些人的囂張模樣!”
這會兒旁邊又有別的戰士接話了,“誰說不是呢!這樣子,看著真他娘的欠揍!”
這話剛說完,一個高個子老戰士又說道:
“哎,可別說了,咱們又打不過人家,上去之後肯定得受傷,人家可不會對你留手!”
就在這個空蕩,陳山卻看見不遠處的那個二連長馬有才的身子動了動,往場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