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武林神話從辟邪開始第十四章功法設想,故人相逢
韓靖在日落前趕回平定州的客棧,取回之前的那匹馬,一路前行,天黑之時,來到一處小城,尋了一間客棧休息。
房中,一燈如豆。
韓靖借著燈火,閱讀絹帛上所載的吸星大法。
“當令丹田常如空箱,恆似深谷,空箱可貯物,深谷可容水。若有內息,散之於任脈諸穴……”
清空丹田對普通習武之人來說,只能散功,但韓靖修有脈輪,此事對他來說輕而易舉,他一邊閱讀,一邊心念勾動,隨手習練。
“吸星大法主要是氣轉金井和任脈,金井是五腧穴之中的叫法,在五腧穴之中,又有井、滎、腧、金、合五種穴位,照應五行學說的‘金、木,水、火、土’……”
韓靖左手翕動,掌心憑空生出一股吸力,桌上火苗立時搖曳不停,將欲熄滅。
“有些意思,這門武功的門檻是很低,吸人內力,為己所用,不僅能擾亂對方心神,還能保持自身的狀態,打起來簡直不要太痞,不過,弊端確實挺大,吸得再多,無法轉化和提純,達到丹田承受極限,必然反噬……”
“我記得,天龍裡描述北冥神功吸人內功的原理,是反其道而行之,和一般的內功行功方式完全相反,就如同一個磁鐵的正負兩極互相吸引,因此北冥真氣可以隨意轉化,具有陰陽特性,綿綿不絕。”
“這樣的話,想要從吸星大法反推北冥,遠比想象中的要困難。”韓靖習慣性的摩挲著手指,“內功運行路線,關乎多條經脈,我體魄雖比尋常武者強悍的多,但也經不了幾次折騰,萬一造成不可逆的損傷,得不償失。”
“真要逆推的話,也不是不行,得找些與我敵對的一步步試出來,不過,我現在沒時間也沒機會做這事,先不急。”
韓靖把看完的絹帛伸到燭台前點燃,等到絹帛燃燒殆盡,他回到床榻上,盤膝繼續琢磨,“我目前所練的數種內功,明玉功到第九層巔峰也有吸人真氣的特性,不過,明玉功的功力不往外揮發而是向內收斂,兩者有一些相通,但不多。
我的明玉功現在才第三層,要想達到第九層,還要個幾年,目前無法做更多的對比,要是明玉功一開始就能吸人內力轉化的話,那該多好。”
嗯?
對啊,我為什麽一定要逆推北冥呢?
內功在精而不在多。
花這個時間和功夫,我完全可以選擇將北冥神功吸人內功和轉化真氣的特性與明玉功相結合!
成功的話,遠比逆推北冥神功強得多。
韓靖一拍大腿,“就這麽定了。”
……
清晨。
嵩山派。
主廳大殿,光線明亮。
高台之上,左冷禪端坐在正椅之上,他依舊著一身土黃色布袍,面色冷峻,雙目緊閉,氣質威嚴。
突然,他猛然睜開雙眼,眼中不同尋常的森寒之意一閃而過,望向廳外。
不一會,廳外走進來一個人,他身形魁偉,臉上胡須濃密,面無表情,腳步匆匆,正是嵩山十三太保中的托塔手——丁勉。
“參見掌門。”丁勉低頭行禮。
“嗯。”左冷禪不鹹不澹的應了一聲,“情況如何?”
丁勉並未抬頭:“衝和老道帶著武當的人進了少林寺,丐幫、華山、衡山、泰山、恆山、昆侖等派的人都已在路上,預計最遲,四天之後,各派都能到齊。”
左冷禪神情不變,問道:“劉正風一家找到了嗎?”
丁勉心中一顫,他能感受到來自高台上森冷的寒意:“沒,
沒有。”“算了,不必在此事上浪費時間,等我成為了武林盟主,不愁找不到他們一家。”左冷禪話鋒一轉,“那韓靖呢?可有消息?”
丁勉回答道:“他離開了林家,在華山附近出現過,後續蹤跡,還在打探。”
“下去吧。”左冷禪擺了擺手。
“是。”丁勉心中松了一口氣,躬身退後,輕輕離去。
左冷禪冰冷的目光看著黑夜,抬起右手,緩緩摸著右眼眶上那道猙獰的疤痕,眼中殺機陡現。
“這一劍之仇,我終於等到了,韓靖,天外之人,呵呵呵……”
不寒而栗的低笑聲在廳中回蕩不絕。
……
兩日後。
月上梢頭。
少林寺,西禪堂,此乃少林接待四方客人的場所,由多重院落組成。
一間不大不小的庭院內的石凳上,坐著兩個穿著武當道袍的年輕弟子。
仔細看來,這兩位年輕弟子,形貌遠比常人俊俏。
左邊的一個看起來幹練清冷,眉目洗練,一看便是個極有主見之人。
右邊的那個眼神清澈,身上的氣質不似衝和恬澹的道人,哪怕穿著道袍,依舊難掩雍容之氣。
倘若易容高手在側話,定能瞧出這兩名道人是女子所扮。
沒錯,她們正是徐鴻劍和朱珞瑤兩人。
皎潔的月色灑在庭院,朱珞瑤以手支頤, 大眼睛盯著天空上的月亮小聲道:“這回應該是我出來的最後一次了。”
語氣裡是滿滿的不舍和遺憾。
徐鴻劍不知如何安慰,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道:“那就好好享受這次,三天后的武林大會,一定非常精彩。”
“不就是打架麽。”朱珞瑤抿了抿嘴唇,忽然看向徐鴻劍,“劍姐姐,你說,他會不會來?”
“他……”徐鴻劍微微怔了怔,看著天上銀月,腦海出現一道身影,有些模湖,又很清晰,旋即,她搖了搖頭,“兩年了,沒有他的半點消息。”
她們並不清楚韓靖再度現身於江湖。
無論是左冷禪還是嶽不群,似有默契一般,都未把韓靖出現的消息傳出去。
黑木崖上發生的事情,才過去三天,消息還來不及傳到徐鴻劍的手中。
“大騙子,說話不算數!”朱珞瑤失落的都囔了一句。
韓靖的出現對她們來說,太過驚豔。
無論是其特立獨行的氣質,還是俊俏的皮囊,再加上危機時刻的相救,兩人的胴體還被他幾乎看光,對於古代的女子來說,傾心幾乎是必然的事。
“好啦。”徐鴻劍微微一笑,“我覺得他不是言而無信的人,也許某一天,他會來應約的。”
“徐姑娘不愧是我的贈劍知音,這般了解我的為人。”
清朗的聲音傳入兩女耳中。
兩女一怔,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牆頭上。
一人背月而立,白衣如雪,身材頎長,清亮的眸子亮如閃星,嘴角帶笑,氣質讓人心折。
卻不正是韓靖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