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拋開辟邪劍法,我手上的功夫也是相當強了,擒有龍爪手,掌有降龍十八掌和摧心掌,跟我相同境界的人動起手來,不靠辟邪劍法亦能輕易取勝。
就算對方高我一籌,憑著降龍十八掌和龍爪手這兩門精妙絕學,戰而勝之不是難事,不過,若是在天華星上可不好說,阜陽城畢竟只是青國極偏的一座小城池,沒有太強的存在,等我報了仇,足夠了解情況,早晚要去見見主世界的江湖。”
想到此處,韓靖心念一動,熟悉的黑色字幕這次並未出現,他再次心中默念,那黑色字幕依舊不出。
“什麽情況,面板失靈了?”
韓靖目瞪口呆,雖說他跟金手指的關系一直是被動地位,但屬性面板從來都是心念一動,立刻顯現,還是頭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沒有特殊的感覺啊,怎麽會這樣?”
韓靖習慣性的搓了搓手指,仔細回想其中原因,在排出各種可能後,他腦海裡靈光一閃,“難道是那個光點?”
他想到之前見癡和尚死了後,從他的屍身裡浮起一個耀眼的小光點飛入了他的眉心。
當時情況未定,韓靖來不及仔細思考,辨別那個光點究竟是何物。
“見癡和尚同我的唯一關聯便是劫道死敵,我能穿界是在天華星獲得的能力,難道劫道死敵同樣跟天華星有關?”
韓靖大膽的開拓著自己的思維,“見癡和尚曾說他是十年前得‘佛祖托夢’,我被他的這句話陷入了思維誤區,也許這個‘佛祖’根本不是真正的佛祖,他只是借用‘佛祖’的名頭來誘導見癡和尚成為劫道死敵。”
“嘶,這樣說的話,我最終要面對的豈非是難以想象的存在?”
韓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偏偏又有些篤定,興許自己的這個想法才是對的方向。
畢竟“佛敵之說”與他而言,太過玄乎。
自己也沒有要滅佛教的丁點想法啊,仇恨起的沒有來由。
所以那顆光點究竟是什麽?屬性面板又為何不能顯現?
搖了搖頭,韓靖把自己的發散性思維收束起來,不管是“佛敵”,還是另有玄奇借用了佛祖名頭,這些都離他太過遙遠。
唯一的方法便是慢慢求證。
劫道死敵不會只有見癡和尚一位,興許下一次穿界亦會遇見,也許還會在主世界碰到。
等到自己見到的足夠多,自己也足夠強,終究會知道真相。
想到此際。
韓靖渾身上下充滿了鬥志,無論未來的道路多麽艱辛困難,他絕不會服輸。
“不想了,光點也好,面板也罷,該出來的時候自會出來,難道我韓靖沒了這些就不能前行了?”
韓靖不再多想,手頭上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做。
韓靖把面前的八仙桌收拾乾淨,又給肩頭和胳膊上的傷口敷上傷藥,隨後從傳道空間裡取出兩截羅摩遺體,放在桌上。
羅摩遺體攔腰而斷,上半身和下半身俱都呈黑褐色,表面光滑,且堅硬的如同玉石,就連那玩意硬的同樣不像話。
韓靖把他們拚接在一起,站正身子,對遺體行了一禮:“羅摩前輩,末學後進韓靖想習得前輩神功,今日開鑿遺體,還望贖罪,待晚輩學得神功,自會將前輩遺體好生安葬,不再為他人所擾。”
行禮過後,韓靖掏出腰間匕首,從丹田部位開始解剖羅摩遺體。
這是一門細致的活,足足用了一個時辰,
韓靖總算是把羅摩遺體徹徹底底解剖開來。 通過觀察辨別,韓靖發現羅摩真氣在經脈運行的循環路線呈淡金之色,他一一記住運轉的每個竅穴。
“比金鍾罩運行的路線要複雜的多,也許真的能生殘補缺。”
韓靖按捺住心中的激動,把解剖過的羅摩遺體收拾在一起放好。
然後,他去洗了個手,除去鞋襪,盤膝坐在床上,靜心凝神,拋開腦中雜念,運轉羅摩心法。
過了半個時辰。
一縷綿密而堅韌的真氣自韓靖體內生成。
這縷真氣極小極細,剛一在丹田生成,韓靖便能感覺到它的與眾不同。
金鍾罩真氣在羅摩真氣生成的那一刻,自然而然的加速運轉,且微微壯大了些許。
而具有兼容屬性的紫霞真氣,並不與這縷細小的羅摩真氣相融,哪怕是韓靖催動紫霞真氣,它也是遠遠避開,隱隱有股我配不上你的意味。
還有一向暴烈霸道的辟邪真氣,竟也安安分分,完全沒有找羅摩真氣碰一碰的傾向。
“三股真氣貌似都矮了一頭,看來羅摩真氣的品質要比它們高上一籌。”
韓靖會意過來,繼續壯大這股真氣搬運周天。
隨著真氣運轉,他肩頭和手臂傷口帶來的痛感逐漸消失,傷口處傳來時而清涼,時而溫潤的感覺。
修煉不知時間。
一夜過去, 韓靖收功息氣,睜開雙眼,他發現自己左臂那五道傷口上的血痂已然脫落,好的只剩下一絲淡淡的痕跡。
而肩膀上血洞也長出了一些粉嫩的新肉,用不了多久,便能恢復如初。
“太神奇了,生死人,肉白骨怕也不過如此吧?”
韓靖驚歎於羅摩真氣的強大療傷之效,低頭望向自己老二的位置,臉上有著期盼的欣喜之色,“興許用不了多久,羅摩真氣便能讓我再度完整。”
半個月後。
天剛破曉,一座絕高的山巔之上,盤膝對日而坐的韓靖睜開雙眼,神華自眼底閃過,他長嘯一聲,聲震四方,驚起大片在山林間棲息的鳥雀,紛紛飛上高空盤旋,久久不落。
“這羅摩真氣不愧是八百年來人人爭奪的佛家神功,真氣至純至堅,有療傷奇效不說,還能促進金鍾罩真氣修煉進度,更難得是能反哺肉身,其效用不比‘沸血筋骨樁’差,太難得了。
可是,你為什麽,為什麽不能讓我長出腎子啊,苦也!”
原來,這半個月以來,韓靖苦修“羅摩真氣”,他天賦既高,又有參酒幫助,用了不到七天的時間,便讓結疤的老二之囊恢復如初。
期間,葉綻青前來搔首弄姿,韓靖以練功不得破身為由把她轟走,繼續埋頭苦修。
眼見腎子修複在望,他可沒有心思分心他顧。
但讓韓靖沒想到的是,每每羅摩真氣運轉到會陰,再入那處位置想要憑生造化之時,總還是差了一點。
無論韓靖怎麽施為,囊裡依舊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