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嚴氏正在右眼皮跳的厲害,她心裡清楚,這事兒絕不是空穴來風。
正在她琢磨著出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一名士兵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臉上滿是油泥。
嚴氏內心之中就有些不喜,她沒想到這士兵竟然如此的惶恐無禮,實在是讓人很是鬱悶。
於是,她便怒聲的呵斥了一句。
“看你如此慌張成什麽樣子,你可知道這裡乃是呂將軍的內宅,你要是說不出個什麽道理來,我今天便把你斬殺在此。”
那個士兵卻仍然是慌張的很,他都顧不上起身行禮,淡淡開口:
“夫人,千萬不能再婆婆媽媽了,趕緊趕去前面劉備兩個家眷的房子那邊吧,嚴大人在那裡被衛陽打斷了雙腿,現在慘得很,您要不去,他恐怕性命難保!”
嚴氏已經被衛陽殺了一個大哥,現在還有個兄弟也被打斷了腿。
看來這個家夥和自己家算是徹底的過不去了,此時的她可算得上是怒火中燒了。
她坐著轎子來到了劉備夫人的房子之前,看到了綁在旗杆上的嚴虎,內心之中瞬間就悲涼起來。
於是,她走進屋內,看到在那裡正在幫助甘夫人包扎的衛陽,很快上去就要動手。
但是青練卻不是吃乾飯的,一下子就把他的胳膊給拽住了,輕輕一捏,就把她疼的差點脫了臼。
嚴氏跟隨呂布多年,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她隻得先停了手,然後再對衛陽罵道。
“你只是我們呂家帳下一個武夫,憑什麽來這裡如此無禮,你的那點心思別人不知道,我是想的非常清楚,無非是想要得到劉備的兩個家眷而已!”
衛陽並未說話,因為他覺得對嚴氏這樣的人,你跟她講道理就會落入一個惡性循環。
和傻子講道理,你贏了不光彩,要是輸了就更丟人。
嚴氏卻是根本沒有理會衛陽的謙讓,她反而是變本加厲的說。
“你若是想要搶女人,沒有關系,為什麽還要打傷我的弟弟,要知道他不僅是我的兄弟,更是主公的小舅子,你不看僧面難道也不看佛面嗎?”
這時候,衛陽卻不想再繼續和她胡攪蠻纏,就說。
“我收拾這種花和尚,就是為了給佛家清理門戶,免得到時候人家都不再拜佛了,那豈不是讓佛門也跟著丟人。”
話說到這個份上,也已經完全的沒得聊了。
嚴氏可不管衛陽是怎麽想的,她就準備去跟呂布告狀,先讓這家夥付出點代價再說。
就在此時,呂綺玲忽然出來擋在了衛陽的面前,她對嚴氏說道。
“您就不要在這裡鬧了,這是嚴虎罪有應得,他竟敢敗壞軍紀,衛陽沒有要他的命,已經算得上是給您足夠的面子了。”
嚴氏本來就對呂綺玲有很大的成見,她怎麽也想不通,自己生的女兒不向著自己家裡人,竟然和衛陽站到一起。
於是,她便指著呂綺玲的鼻子罵道。
“什麽狗屁軍紀軍法的跟我有什麽關系?我只知道,他只要是動了我的弟弟,就該萬死謝罪。”
呂綺玲也算是明白了,跟不講理的人講道理就是最大的失誤,她也沒什麽話說了。
於是,她便很是鄭重的看著嚴氏,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如果您真的要到父親那裡去告狀的話,我相信他不會懲治衛陽,如果他真的對衛陽下狠手,我甘與同罪。”
嚴氏卻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她對呂綺玲說道。 “你一點兒都不像是我親生的女兒,這個衛陽給你灌了什麽迷魂藥?他在這裡搶女人,還對你舅舅如此無禮,你還給他開脫,真的是傻的沒邊了!”
呂綺玲卻很鄭重的回答說。
“您說錯了,衛陽是擎天駕海之臣,如果沒有他的話,父親的事業根本就會一點兒也不穩,您如果加害他,就是自己毀了呂家基業。”
話都說了這個份上,也實在是很無語了,呂綺玲把自己能說的全都說了,就看嚴氏的理解了。
但是在嚴氏的心裡,她才不在乎什麽呂家的基業。
她只在乎自己姓嚴,而這些兄弟們全都讓衛陽給收拾了,她必須要報仇。
當然,她也不在乎女兒在想什麽,因為從來都沒有把衛陽當成自己的女婿。
把他收拾完了,再讓女兒去攀個金龜婿,這才是嚴氏內心之中最為真實的想法。
這是,她毫不猶豫的就對呂綺玲說道。
“正是因為很在乎你父親立下的基業,才更應該把這個衛陽盡快的清理掉,不然的話,到時候這片基業是姓呂還是姓衛就說不定了, 你這個傻孩子,難道真的就一點看不出來嗎!”
呂綺玲簡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她還只能對母親諄諄教導的說。
“您一口咬定衛陽是來搶女人的,但是我們是一起來的,只是為了搶地盤,如果劉備的妻子被嚴虎霸佔,天下百姓如何看我們呂家軍!到時候,我們呂家就會被眾叛親離。”
兩人越說越覺得嗆火,所以嚴氏也不再多說,她馬上帶人離去,到呂布面前告起狀來。
對於呂布來說,他也是一個氣量狹隘愛之人,尤其對嚴氏寵愛有加。
所以面對嚴氏如此的告刁狀,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他忽然想起了一個主意,那就是暫時把衛陽給支應出去,免得在自己面前晃悠,也惹得嚴氏不高興。
現在的呂布手裡有三個地盤,一個是兗州,另外就是徐州和青州。
考慮了一番之後,呂布決定自己留守濮陽,派陳宮鎮守青州,讓衛陽在徐州鎮守。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就算是有了一個妥善的安排。
嚴氏一時之間也奈何不了衛陽,但是她心裡清楚,衛陽只要是不除,早晚是她禍患。
所以,她還是想著以後給衛陽來個斬草除根。
不過,此時她的弟弟嚴虎正在養傷中,別人也暫時靠不住,一時之間情況形成了焦灼狀態。
不過,衛陽的心裡也是明白的,自己惹不起這個當家主母,還是躲得越遠越好。
其實,不用嚴氏多說什麽,此時的呂布內心之中都有很多的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