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些小祖宗終於要走了,老龍王差點淚灑當場,連忙召集蝦兵蟹將,舉行一場盛大的歡送儀式。
等送別當天,那真是紅旗招展、魚山蝦海、鑼鼓喧天、鞭炮齊鳴,整個龍宮的龍子龍孫,都在西海上結隊相送,龍母龍女,全都出門目送離開。
“老龍王,大家都是朋友嘛,就不用這麽客氣了。”
臨行前,李穎聰見那老龍王送的四個紅木柳釘箱內,裝滿的奇珍異寶,說起了客套話。
老龍王滿臉諂笑:“沒事,沒事,龍王宮雖不如以前,但這點寶貝還是有的,還請上仙收下,權當老龍的一點謝意。”
“這多不好意思啊。”
說著,李穎聰一揮衣袖,那四大箱寶貝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呸!好不要臉!”
這時,一眾龍母龍孫間擠出個小丫頭,穿著一身紅紗裙,頂著兩個小揪揪,拉著眼角,扮起鬼臉。
龍王見此嚇得一顫,連忙說道:“這是我家三公主,名叫敖寸心,性子活潑了些,還請上仙見諒。”
“沒事,沒事。”
李穎聰本就喜歡小孩子,更何況還是個呆萌可愛的小丫頭,只是走過去,戳了戳頭頂的小揪揪,從懷裡拿出兩塊蛋糕,笑道。
“哥哥不是什麽壞人,剛剛只是在和你父親開個玩笑,你還小不理解也正常,等你大了也就懂了。”
青鳳翻了個白眼,罵道:“小道士,連這麽小的丫頭都騙,你還有沒有點良心,趕緊走了。”
李穎聰搖搖頭,嘟囔了兩句:“我又不是什麽怪蜀黍,又沒給棒棒糖,怎麽能叫騙呢,這叫善意的謊言。”
“師弟,走吧。”
管仲歆笑著,將長劍朝半空一扔,便站了上去。
……
嘭的一聲!
蛟魔王半跪在地面,身上的戰甲破爛不堪,鮮血順著縫隙流下,在腳下聚成一灘。
他勉強的站了起來,拿著長刀的手還在不停顫抖,發絲沾染血汙搖晃,露出一對執拗的雙眸。
雖然已經身負重傷,但他還是咬著牙,一步步踉踉蹌蹌,朝遠方的亮光處走去,留下了兩行血色的腳印。
身後。
黑雲大澤,滿地白骨,豬婆龍隕,巨獸浮屍。
……
離了西海龍宮,一行人再次朝著昆侖的方位進發,只是大海汪洋廣闊,不知有多少裡,還得花費不少功夫。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李穎聰便想出了些棋牌遊戲,像什麽鬥地主、象棋、五子棋等等,提供大家消遣娛樂。
只是這群神仙玩牌的方式,好像有點不太尋常。
“順子,從三到十。”
青鳳隨手扔了一把牌下去,忽地看見金蟬子大喊一聲。
“管上!從四到j。”
霎時,他手中的一個四,慢慢變化形狀,幻化成了一個紅桃j,隨手將牌打出。
“金蟬道友,你這牌不對勁吧。”
管仲歆一聲疑惑,袖袍下掐動法決,一柄袖珍懸劍,便帶著幾張牌和一段神識,傳了過去,對青鳳說道。
“你手頭還差什麽牌?”
青鳳聽見了師兄的聲音,不動聲色眨了眨眼睛,剛好眨了七下。
那袖珍小劍便掉下了一張七,然後說道。
“我知道,你手頭有兩張q,都給我,讓我湊成一炸。”
青鳳點點頭,隨手一點,兩張牌便在袖袍內,達成了交易。
移形換物。
這般的神通,
讓他們用來偷牌換牌,估計讓外界的修士看見,得哭暈到廁所。 這時,那邊的撕扯也出了結果。
管仲歆抓住金蟬子衣袍,用手朝牌面一掃,便將障眼法解除,不屑道。
“虧你還是個守清規戒律的小和尚,怎麽也做出這般的把戲,要是讓我再發現你耍賴,非得讓你賠禮道歉不可。”
金蟬子老臉一紅,悻悻的將牌收起來,便聽青鳳又喊一聲。
“三七帶一對,我就剩三張牌了。”
金蟬子身為地主,看著手裡的大小神佛,正在猶豫要不要管,見青鳳胸有成竹,便大喊道。
“神佛,火箭管上!”
“沒人要吧,該我了。”
金蟬子露出兩分得意,又扔出幾張牌,
“三5帶一對,沒人要吧。”
這時,管仲歆來了氣勢,抽出四張牌狠狠一砸。
“四個q,炸彈!”
“等會,哪裡來的炸彈?”
金蟬子愣了一下,從手牌裡抽出一張紅桃q,又檢查了下那副炸彈,確認不是什麽障眼法。
這下有意思了,一副牌裡出了五個q,管仲歆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朝青鳳跑過去,抓起兩個小胳膊,向下抖摟抖摟。
便見無數花花的牌,好似下雨一般,紛紛落下,很快就堆成了一堆,看這數量少說也得十幾副。
金蟬:“……”
管仲歆:“……”
“哈哈,你們一個個的,人不大心眼真是不少,沒一個好人。”
李穎聰在旁邊,將這一幕幕盡收眼底,見他們事情敗露,笑了幾聲。
他這次外出遊歷的隊伍,還真都是奇葩燦爛,都快趕上了後世的取經小組了,一個比一個有意思。
見他們玩還挺有興致,李穎聰也不去管,而是繼續投入到修煉當中。
不停引來靈氣,將道基衝刷的更加穩固,爭取厚積薄發,安穩渡劫。
其實,經過這段時間獲得的點數,他早早就可以突破到返虛高階,但修為突破的越快,天雷的腳步也越近。
為了穩健的渡過這次天雷,李穎聰還是決定要以人為本,踏踏實實做好術法研究,把握法器上銘刻的多重禁製,才能安安穩穩成為逍遙小神仙。
咦,這一套話術為什麽這麽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罪過啊罪過,這個不能細說。
剛打磨了一會道基,李穎聰便有種要突破的跡象,一時間身散異香、清光閃爍、有朵朵慶雲漂浮,似乎隨時都能再進一步。
“師弟的天賦果然非凡,這麽快就又要突破了。”
管仲歆是見過大殿上的那一幕的,對此並不感到意外…才怪!
你跟我開玩笑吧,這才剛突破幾天啊,怎麽就又開始了。
你修煉是沒有瓶頸的嗎,還是說這境界是你家開的,說怎麽突破就怎麽突破?
怎滴,就你文思如泉湧,動筆如尿崩是吧。
見管仲歆臉色難看的模樣,金蟬子站出來問道。
“這是怎麽了?難道是穎聰道友,出了什麽問題嗎?”
管仲歆點點頭,誠懇道:“確實有問題,如果修煉過快,算一種病的話,那他應該無藥可醫了。”
說完,見青鳳和金蟬子一臉懵的樣子,他又細細的解釋幾遍,將李穎聰的修煉履歷都說了一遍。
“什麽!你說他還修煉不到十五年?”
“我的阿彌陀佛點豆腐,道友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說他離上次突破,剛過去一年多?”
金蟬子和青鳳兩個瞪圓了眼睛,齊刷刷問道。
管仲歆點了點頭,說道。
“準確來說是一年三個月零八天。”
瞬間,金蟬子和青鳳有種崩潰的感覺。
他們一個金蟬化身,因離經叛道,而修煉緩慢,另一個是青鸞成形,卻先天不足,總難以圓滿。
剛好是一對臥龍鳳雛。
對於他們這些異獸來說,修煉都是以百年計算的,偶爾還得再添一個零,才能有所進展。
十幾年的時間,這夠做什麽的啊?
連打個盹都不夠。
可為什麽李穎聰能修煉成返虛境界,而且還在不斷突破?
老天爺啊,你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