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穎聰說的狠厲,老龍王聽的心驚,忙擦了擦冷汗,說道。
“小龍不敢,小龍不敢。”
李穎聰狠聲道:“你有什麽不敢的,是不敢封禁水路,還是不敢動手殺人?
我將實話告訴你,我這邊的道人,學得是三清術法,拜得是菩提門下,惹怒了他,真道菩提不會殺人嗎?”
管仲歆聽如此說來,真是一驚。
他雖也猜測過那遺寶的來歷,卻始終沒有證實,怎稱得上學得三清術法?
見這位外門師哥又要犯軸,李穎聰忙傳音過來。
“師兄莫要出口,這老龍王遲疑不定,我非得詐他一詐,敲他三兩油水出來。”
如此一般,管仲歆才悻悻作罷。
扯大旗謀虎皮,算是被他玩明白了~
可是老龍王這心臟卻蹦的老高,差點得了高血壓。
自己之前也猜想過,這一行人來歷不凡,卻不曾想,背景能大過了天。
這三清雖在封神過後,上了三十三外天,可門下的徒孫,還都在天庭擔任要職,動動手指,便能捏死自己這條老龍。
菩提老祖更是洪荒的大能,西方二聖曾在他樹下悟道,道家三清與他互稱好友,五方大帝見了,要行長輩之禮,地府閻羅遇上,要叩老祖之名。
在這般聖人不出的時代,菩提便是這世上數一數二的大能。
龍王嚇的膽戰心驚,卻也不想說出大事,只是道。
“不是小龍含糊其辭,只是此事事關重大,還請上仙大發慈悲,莫要深問。”
“好啊,真是死不悔改。”
這老龍越是不說,李穎聰便越要追問,
“你待我不誠,我也不能任人欺負,那便算算剛剛的過失。
剛剛那夜叉攔路,當誤我們前去赴宴,這便是誤工費;
後又出言不遜,讓我們道心受阻,又是精神損失費;
還敢出手打人,傷了昆侖山的青鳳仙子,還需要湯藥費。
這些事情,樁樁弄不了假,不信你可以問問這位和尚,他可是靈山如來的親傳二弟子,出家人不打誑語的。”
說完,李穎聰心中生出兩分得意,在山上跟眾多師兄一起,可沒辦法這麽硬氣。
連帶著這套拉大旗扯虎皮、敲竹杠榨油水的法子,也無從施展。
今天總算是說舒坦了。
得勁~
如來親傳二弟子!
西王母座下青鸞!
三清門下菩提門徒!
這一座座大山壓了下來,老龍王隻覺得胸口一堵,差點沒吐出這口氣,連桌子下的腿,都在打顫。
“這是惹了天大的禍端啊,仙佛神是一個沒差,都招惹上了。
這小道士到底是什麽背景,為何能聚來這般大能,難道又是那家大能的門徒?”
老龍王心中連連思索,想起了不少還存留世上的大能,越想越感到恐懼。
[西海龍王傲閏,在你的恐嚇下,聯想起你的背景,細思極恐,想象力轉化成功,修為+45。]
這句提示音傳來,李穎聰便感覺靈氣越多了幾分,卻沒有急於突破,而是暫且壓下來,將道基變得越發穩固。
老龍王想了許久,還是不肯說出那件秘辛,隻想著賠禮謝罪,趕快將這群仙二代打發走,便道。
“驚擾了各位仙人,的確是小龍的不是,若是有任何賠償損失,盡可以開口,小龍願量西海之物力,討仙人之歡心。”
這個句式,
怎麽這麽耳熟? 呸!好個賣國賊!
不說這話還好,李穎聰或許還能放他一馬,可聽了這般話語,勾起了許多不堪回憶,便說什麽都不能放了。
“是要賠償吧,好啊,那我們仔細算算這筆帳,除去剛剛的那些不談,我們再商量一下,這護理費、交通費、營養費、住宿費、被贍養人生活費……”
李穎聰一開口,又是大大小小數十個名稱,還都不帶重樣的,真是生了一張巧嘴。
聽得老龍王血壓飆升,都快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好似只要一開口,就能把心吐出來般。
老龍王忙求饒:“老龍答應了,仙人莫要再說了,仙人莫要再說了,都是老龍的不是。”
李穎聰嘿嘿一笑,早這麽做不就好了,省的我一頓大忽悠,費了這麽多吐沫星子。
對了,還得加上吐沫星子損失費。
幸虧老龍王沒聽見這句話,否則非得哇哇大哭一場,大喊一句。
“你這吐沫是金子做的,還是銀子做的,怎得就那麽值錢啊!
這天下怎麽會有,如此巧立名目之人啊!”
見龍王答應下來,李穎聰的語氣也軟了,
“老龍王,我本不是什麽大惡人,只是凡事力求,問個清楚明白,你隻管將實話告知於我,要是有什麽,我能幫上忙的,定不推辭。”
又是熟悉的畫大餅~
老龍王心中吐槽:“你良善,你全家都良善,好人壞人都讓你一個人做了,我還能說什麽,乖乖認栽便是。”
事到如此,老龍王長歎口氣:“說起此事,還要從那兄弟,也就是北海龍王傲順上說起。
北海本是苦寒之地,他自幼便學得了禦冰控寒的法子。
後有一日,修煉出了岔子,引得急火攻心。
若不趕快行那陰陽交合,恐要道毀身隕。
可當時,我這兄弟處於一處荒郊野嶺,上那去找合適的人選?
剛好看見,地上有一條母蟒經過,便急不可耐,行了醃臢之事。
後來,誕下了一隻雜色異蛟,在山間修得了本事,尋到了北海龍宮。
我那兄弟見他可憐,便收在了北海久居,待他如親子一般……”
聽聞這般介紹,李穎聰忽地想起了,原著中的一號人物,驚呼道。
“蛟魔王!”
……
“蛟魔王,你此番急著請我過來,究竟要做何事?”
一隻豬婆龍從蒼茫沼澤中,探出巨大的身軀,露出滿嘴的尖牙利齒。
蛟魔王渾身是血,卻沒有半點害怕,只是拎著長刀,淡淡道。
“我此番逃出北海龍宮,遭龍宮中人捕殺,現西海水路已絕,我只能穿過這黑雲大澤,前去那南瞻部洲。
還請你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載我渡過這萬裡大澤,日後自有厚報。”
蛟魔王一頓,反轉長刀:“若不然,今日這黑雲大澤,怕是要多一具森森白骨!”
“你威脅我!”
那豬婆龍一聲怒吼,響徹在黑雲大澤,抖摟出無數泥漿,露出一身棕黑色的背甲。
“不然呢,你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
蛟魔王冷笑一聲,釋放出全身氣息,激起數十丈的狂瀾,隱隱將泥漿都為之冰凍,仿佛一下化作了冰天雪地。
“合道境界,你已經成了妖仙?”
那豬婆龍猛然大驚。
他在這黑雲澤內三千余年,還不過是個返虛的境界,卻不曾這頭黑白異蛟,卻搶先一步,邁入合道境界。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那豬婆龍又大喊道。
“不!你身上沒有雷劫氣息,你是用了什麽法子,瞞過了天道窺視,延緩了天劫降下,還不能算作妖仙!”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能殺你不就足夠了?
豬婆龍,給你面子,稱你一聲同族,不給面子,我今天便叫你入土!”
說著,蛟魔王露出個笑容,映襯著臉上白斑越發耀眼,豎起刀鋒道。
“你看,我這刀利否?”
“不!不!不!”
豬婆龍連連搖頭,說著。
“我服了,我服了,你上來吧,我載你過這個黑雲大澤,不過醜話說在前頭,這黑雲大澤的妖王,不只就我一個,你也得小心為上。”
“那是自然。”
蛟魔王坐上豬婆龍脊背,觸碰著身上的傷口,臉頰一陣抽動。
他自從在龍宮盜取了上古遺寶後,便被四海龍王一路追殺,早就是山窮水盡。
幸虧用話把這豬婆龍唬住了,否則真要動起手來,不出三四回合,便要落於下風,逃之夭夭。
不過,這般辛苦都是值得的,只要獲得了這件寶物,區區四海龍族又算得了什麽?
蛟魔王暗暗想著,他所心心念念的這件寶物,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