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幸福的淘氣包
  “我長的很像三星手機？”

  李炎試著開個玩笑，可他卻發現柳智敏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看著那雙喜歡的目光離自己越來越近，近到柳智敏的鼻息輕撫過自己的嘴唇。

  “蛇很會纏人的，你以為看不到她的時候，她卻躲在陰暗的地方注視著你。看著你和那隻小喵開心的生活，想著偷偷找個合適的機會，狠狠的咬伱一下。”

  這不是李炎熟悉的姿勢，親親不是把人的兩片嘴唇一起咬住，李炎瞪大了眼睛，她在柳智敏的眼裡看到笑意，然後看到她瞳孔裡的自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模樣。

  “我以為失去了你，現在才真切的感受到你從沒走遠。”

  李炎的聲音在柳智敏的耳邊響起，柳智敏的眼睛開始變得濕潤，這次她親的方式對了，李炎有些貪婪的感受一條小蛇在唇邊遊弋。

  李炎答應帶柳智敏出來旅遊，哪怕大手都已經感受到了柳智敏身上開心的反應，李炎還是躺著用雙手把柳智敏舉高，用一點距離細細的觀察著柳智敏的模樣。

  “歐巴，你在看什麽？”

  “你變得越來越漂亮了，脫去了稚氣。”

  “女人經歷了感情的辛苦，都會變的。”

  “女人，你就想吧。我宣布，你還是那個少女。”

  柳智敏的長腿不安分的頂在李炎的大腿上，如果沒有那些事，自己成年的時候，他已經早早的讓自己蛻變了吧。

  “歐巴，我突然覺得好幸福。”

  “是嘛？那這樣呐？”

  李炎將柳智敏輕輕放在自己的身側，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這是李炎最喜歡的方式，將整條小蛇摟進懷裡，兩個人的輪廓緊緊的貼在一起。

  柳智敏抱著摟在胸前的手臂，笑著扭動一下，點了點頭，

  “歐巴，你長的真大，能把我藏在懷裡。”

  “誰教你這麽說話的？”

  “歐尼，她說這不是誇張，是事實。呵呵呵~~~”

  柳智敏突然開始笑，笑的整個身體都開始顫抖，李炎無奈的用下巴搭在柳智敏的肩膀上，對於這個被親歐尼毒害的可憐少女表示同情。

  現實就是會比故事還離奇，他和柳智敏之間，終歸還是走回了最初的模樣，李炎等著柳智敏笑夠了，

  “其實我那個時候，很想做一個好人，可越這麽想，遇到的事情越沒辦法忍受，直到最後走上那條路。”

  “我知道，阿爸找人問過，說你當時的心理壓力太大了，突然改變的生活，身份轉變的巨大差距，還有我和你之間不被看好的感情，你們兄弟之間的情誼，這些種種，都是你主動去找鞋教麻煩的原因。”

  “這也問過？”

  “嗯，你的性格分析有厚厚的一遝，不但阿爸有，聽說徐長官也有，不過他們現在都很開心，阿爸說你這樣的男人真的需要經歷生死，才能明白這個社會到底有多複雜。”

  李炎抱緊柳智敏，現在她說的一切自己根本不知道。或許這就是徐長官對自己態度逐漸轉變的原因，像徐長官，柳署長這樣的人，他們有能力，也有時間做這些調查。

  不知道最開始的時候，自己是不是在壞蛋的列表裡。

  “阿爸說不管我們的事，因為總有一天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至於結果到底是什麽，只要我自己能接受就行。”

  柳智敏摸著李炎大手上的疤痕，那份關於李炎的資料裡，有很多她不明白的地方，包括他為什麽面對巨大恐懼的時候，擋在自己身前。

  阿爸說那不是因為愛情，如果是，也和自己沒關，那是歐巴的選擇，自己完全可以不用因此有任何負擔。

  柳智敏很熱，因為身下的炕很熱，也可能是李炎的懷抱的原因，寬松的睡衣最終被扔到了一邊，面對李炎微笑的審視，柳智敏很得意的用雙手擋住。

  “不給看，快點關燈睡覺。”

  “應該說拉燈睡覺，看到牆邊那跳繩沒有，拽一下燈就關了。”

  “真的？你別動，讓我來拽。”

  這裡的一切都讓柳智敏覺得好奇，李炎只能看著她從自己的身上爬過去，輕輕的拉拽那根燈繩。

  鄉下的夜色格外的安靜，屋內的燈滅了，窗外的月色才顯現出來，從窗子最上面和窗簾的空隙中清灑進來，銀色光輝照在柳智敏的身上仿佛給她披了層薄紗。

  李炎適應了一下就發現柳智敏在盯著自己。

  “看我做什麽？”

  “歐巴，說好的，不能亂動。”

  “當然。”

  “還有，明早一定要叫我起床，不能讓我睡懶覺。”

  “不用我叫你，你會醒的。”

  柳智敏聽見李炎的保證，才重新鑽回李炎的懷裡，這次她的雙手沒有擋在胸前，而是試著抱住李炎的後背，平時只是看著強壯，沒想到這個時候，才發現歐巴真的像隻熊一樣。

  “我不是開玩笑啊，如果在歐巴家裡睡懶覺被偶媽知道了，一定會罵我的。”

  “我說了，不用我叫你，要不我們打個賭，我不叫你，但我保證你能醒來。”

  “哼，我才不打賭，不管了，睡覺。”

  李炎能感覺到說了睡覺卻開始變得不安分的小蛇，先是小手亂摸一通，然後又用腳丫踹自己的大腿，李炎只能配合的將大腿伸直，她乾脆踩在自己的腳背上。

  小腦瓜頂在自己的脖子下面，李炎不得不微微抬頭，可能覺得身下的手臂壓著不舒服，貼著身體伸直，直接摸到了李炎的褲腰裡面，李炎剛剛動了一下，就聽見她用鼻音不滿的發出一個音。

  李炎只能一動不動任她擺布，也不知道她怎麽隻用鼻音就能表達不同的意思，就連讓自己被枕住的手臂換個角度，她都能表達的很清楚。

  或許是自己的理解能太強？直到小蛇在懷裡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李炎才輕輕的換了一個姿勢，柳智敏的鼻息一直在自己的胸口，現在已經有了汗珠出現，為了她呼吸的更順暢，李炎只能稍稍拉開距離。

  踩在自己腳背上的兩隻小腳動了動，李炎不得不向上翹起腳背，或許這樣會給她一種安全感？真是奇怪的要求，輕輕的拉過被子蓋好，李炎看著被銀色月光化妝的小蛇臉蛋，覺得自己的人生似乎沒有更多的要求。

  這是種很奇怪的感覺，不止是幸福，而是發自內心對人生的一種滿足，哪怕是如此的黑夜，她還是在自己的眼前發著光，嘴唇偶爾動動，嘴邊的痣都能看的很清楚。

  很想睡，又不舍得睡，溫暖的被子，如玉的智敏，這是以前李炎曾經幻想過的情景，雖然後來慢慢的消失在記憶裡，可真的出現的時候，那份記憶仿佛被激活一樣，讓李炎心頭有很多酸酸的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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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智敏氣惱的看著李炎，發現他嘴角帶著笑意看著自己，柳智敏哼唧一聲，扭了扭，直接爬到李炎的身上耍賴，

  “我沒輸。”

  早上叫醒柳智敏的不是李炎，而是村裡的雞與狗，還有她似乎能聽懂的豆腐~~~~，明明天色還有些暗，柳智敏卻覺得外面已經很熱鬧一樣。
    湊到窗邊努力的往外看看，好像有人影在動，
  “歐巴，這麽早起床，有很多活要做嗎？”

  “沒有，但是不妨礙起床。你聽，有人在賣糖葫蘆。”

  “我要吃。”

  聽到糖葫蘆，柳智敏瞬間開心起來，四處尋找她的睡衣。這時才發現炕尾多了一套紅色的棉襖。

  “歐巴，有人進來過？”

  “是我偶媽，說是很早就準備好的，今天終於用上了。我也沒想到會是你穿。”

  “什麽叫會是我穿，明明就是我該穿的。”

  不到一百斤的小蛇穿好一身棉襖看起來有一百二十斤，只是可憐腦瓜那麽小，幾乎全藏在白色毛領裡面。李炎伸手幫著按了按毛領，柳智敏的小臉才能看到。

  李炎領著柳智敏出了門，這個時候天色已經亮了起來，雖然不算明亮，可那個自行車後座插滿糖葫蘆的身影還是很好認的。

  賣糖葫蘆的人正在聊天，聽了幾句，李炎猜到他們正在感慨今年的農作物收獲。等到柳智敏滿眼期望的站到自行車旁邊，賣糖葫蘆的人馬上知道自己來了生意。

  “都是去核的，原味的三塊，這個裡面是豆沙，這些都是五塊，山藥豆的也是三塊，草莓的八塊”

  柳智敏聽不懂，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花樣如此多的糖葫蘆。腳步輕輕的移動，最終藏在李炎的身後，小聲說道，
  “我想吃那個壓得扁扁的，還有那個草莓。”

  連歐巴都忘了叫，你到底有多喜歡糖葫蘆？李炎笑著指了指兩根糖葫蘆，拿到手裡才發現自己出來的時候沒帶錢包。

  “老李家的，去院裡拿錢。”

  “好，不著急。這小閨女真俊啊，像畫裡走出來的一樣，這是你大閨女？看著有十五六了吧。”

  李炎舔了舔嘴唇，對方在誇自己和智敏對不對？一定是的，看看自己身上的灰色棉襖，又看看喜慶的柳智敏，這倒霉孩子，一手拿一隻糖葫蘆，笑的眼睛都彎成拱橋了。

  “嗯，是老大，過年上大學了。”

  “好，好啊，這一看就不是村裡的孩子，不是吹，十裡八鄉的走一圈，就你這大閨女最俊。”

  看著那根被棉手套包裹的大拇指，李炎猶豫著要不要給他按回去。

  這是你吹不吹的問題嘛？哪就是我閨女了？還十五六，啥眼神啊，兩隻眼睛一隻站崗，一隻放哨，不當保安可惜了。

  “大早上就給孩子吃涼的，快去屋裡待著。外面吃嗆風怎麽辦？也不戴厚手套，給孩子手凍了怎麽辦？”

  回到小院裡，老太太看到柳智敏手裡的糖葫蘆開始埋怨李炎，李炎點了點頭，捏著柳智敏的脖頸直接進屋。

  本來還想和老太太客氣一番的柳智敏被捏的只能往前走路，不過她根本不在乎，到了屋裡發現沒人趕緊伸出粉嫩的小舌尖舔糖葫蘆。

  說不著急，自己前腳回來，後腳那個賣糖葫蘆的就到了。嗓門很大，說話很好聽，就是堅持價格不能變。

  “老李太太，那是你家老五吧，這麽多年沒見，差點沒認出來。該說不說，老五家的大閨女真俊。”

  “你可別到處瞎吹，兩個糖葫蘆十三塊錢，你怎麽不去搶。”

  “拍良心，這冬天的草莓我賣八塊那就是賠本，孩子難得回來一趟，喜歡吃，老太太趕緊給錢吧。真的，十裡八鄉的，這麽俊的大閨女別說要糖葫蘆，要星星，你也得給錢。”

  李炎看到老太太進屋掀開櫃子，拿出手絹點錢。昨天自己放進去的那一遝已經消失，不知道被老太太藏到什麽地方。

  “你還帶閨女回來了？”

  老太太狐疑的看著李炎，李炎指了指舌尖被糖葫蘆糖片粘住的柳智敏，老太太白了李炎一眼，拿著錢走了出去。

  柳智敏的臉很紅，也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的蠢模樣被看到，還是這身新棉襖太厚，李炎聽著外面小院裡的奉承，笑著幫柳智敏解開棉襖的扣子。

  “純野生的水庫魚，大早上三點多出發去買，現在剛回來。這老頭怎麽就覺得這魚好吃呐，那麽厚的肉也不知道哪裡好。”

  聽見小院裡又傳來聲音，李炎看著好奇的柳智敏幫著解釋。

  “是阿爸買的？”

  “讓別人買他不放心，除非他不能動了，要不然誰也攔不住。”

  果不其然，老頭抱著著一條一米多長的魚走了進來，雙持糖葫蘆的柳智敏看到大魚，瞪圓了眼睛。

  “你這老頭，就咱們幾個人，還買這麽大的？不會是我哥他們要來吧。”

  “不來，不來，給智敏買的。”

  老頭看著李炎，卻說著柳智敏的名字，柳智敏能聽懂這個發音，連忙鞠躬，手裡的糖葫蘆都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行吧，我就知道回來肯定吃燉魚。讓我媽多放倆茄子。”

  “那行，咱們中午吃，一會你們先吃點粘豆包。”

  “歐巴，粘豆包是什麽？”

  你怎麽對吃的這麽敏感？老頭抱著大魚走了出去，李炎看看柳智敏，她又開始舔糖葫蘆，李炎看著她粉嫩的舌尖有些燥。

  “和打糕很像，但是比打糕好吃的食物，裡面有豆餡。”

  大鐵鍋先把魚煎一下，兩面的皮都有些焦的時候，加熱水和各種作料開始燉，柳智敏學著李炎媽媽的模樣，兩隻手都塞到袖子裡面，眯著眼睛聞著外屋傳來的香氣。

  “智敏到底多大？真的十五六？我剛到村口，就聽見唐大耳朵說你帶閨女回來了。”

  李炎無奈的看看老頭，果然八卦的傳播速度是最快的，唐大耳朵不是以前的小學老師嘛？怎麽還成了謠言主力了？
  “我和你說，上次你帶回那丫頭雖然矮了點，不過人家是真的對你好。你個混球別不當回事，咱不能沒良心的事。”

  “智敏二十三了，什麽十五六。”

  “那你們什麽時候要孩子？”

  這麽快的轉折，李炎再次看看老頭，老頭瞪著眼睛看著李炎，

  “看什麽，你再混蛋也要留個後啊，男孩女孩都行。”

  “您放心吧，我姐姐給歐巴生了一個兒子。”

  老頭皺著眉頭聽懂這句蹩腳的中文，然後眼睛一瞪，李炎趕緊伸手扶著老頭的後背，轉頭看看罪魁禍首柳智敏，你得意什麽，讓你學中文，是給我搗亂的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