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愛德華坐在一邊。(威特:《1初逢》出場的軍官)
威特睜開眼,看到自己在病床上,“灰在哪?”
“放心,那個女孩好著呢,倒是你。”愛德華說道,“真是令人吃驚啊,勞埃德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是你們救了我?”威特虛弱地說,“你們在監視我?”
“不是監視你,而是監視克勞茲,我們收到了齊全的舉報材料。”(威特:克勞茲議員作為權勢者,要發起對他的監視需要足夠的證據)
“所以你們一開始就知道灰被綁架了,你們怎麽……能這樣。”威特憤懣地說,但身體遭不住,“我明明之前給你們提供了克勞茲的材料。”
“因為你,我們不知道你在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是叛徒?“愛德華盯著威特,語氣凝重,”還是克勞茲派過來的間諜?你提供的材料不痛不癢,根本不涉及克勞茲的根基。從某種角度來說,更像是誘餌。”
“啊?”
愛德華語氣恢復輕松,“你應該感到慶幸,現在你基本上已經擺脫嫌疑了。”
“……”威特沉默一陣,“你們說收到了舉報材料,不是我的,難道是——馬修?”
“不知道,是匿名的。最有可能的應該就是他,但現在依然有很多謎團沒有解開。”愛德華說道,“威特.勞埃德,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這裡是國家安全局的總部,已經沒有什麽能隱瞞,也沒有什麽值得隱瞞了。”
“……”威特思考了一會,“那就從最開始說起吧。”
“我在入職洛菲勒聯合保險公司的初期就遭遇到了‘超自然’事件,但是事後沒有相關記憶,當時也是你來接應我。”(威特:當時的超自然是指超越魔法和科學規則的事件)
愛德華點頭,“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所謂的‘超自然’事件就是腐化事故,而你是幸存者。”
“克勞茲那種情況就是腐化嗎?”
愛德華點頭,“當時我們通過間接的方法判斷你沒有感染腐化,在繼續觀察數月後從感染可疑名單裡撤銷了你的信息。”
“然而幸存下來的我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
“這些我們都知道,你那後遺症較於其他人已經算幸運兒了,繼續往後講。”
“為了擺脫焦慮,我在雲之城加入了超自然事件協會,同時也開始對魔術產生興趣,陰差陽錯成為藍寶石魔術俱樂部的正式會員。”
“我在藍寶石魔術俱樂部結識了克勞茲,他先發現我是魔法師,在與他交流的時候他得知我曾經經歷了一些‘異於常識’的事件,額外照顧我。現在我認為他當時已經腐化了,是想把我納入他的腐化陣營。”
愛德華點頭,“這些腐化者組織更傾向於從腐化事件的幸存者中吸納新人,因為只要接觸到了腐化事件,記憶中就會留下腐化的種子。像你這種失憶的反倒更安全。”
威特乾笑兩聲,“之後我被委派了尋找記者馬修的任務,主要是通過獲取馬修的母親凱恩的信任,來得到馬修的線索。據我所知,馬修偷偷調查了克勞茲,並潛入了名為緘默之塵的邪教組織,竊取了沉默之石。而克勞茲和緘默之塵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我們也在尋找馬修,不僅是為了沉默之石,更是要保證馬修的安全。”
“哦,馬修是你們的人。”
愛德華搖頭,“我們也有時候會吸納參與過腐化事件的幸存者。
如果發現此人擁有強大的意志力和出眾的能力,就有機會加入我們。當我們得到馬修偷竊沉默之石的消息時,就開始考慮接觸並拉攏他了。” “但萬一他是腐化者呢?像克勞茲一樣。”
“我們有特殊的藥物來抑製腐化。”
威特眼神放光,但又暗淡下去,“也罷,反正我沒有資格知道。”
“不,你恰恰有權限。這個藥物名為威安抑製劑,是舊帝國的威廉伯爵和煉金術士安東尼以生命為代價研製出的特效藥物。”
“國家安全局從舊帝國就有了嗎?”
“不是國家安全局,而是專門對抗腐化的組織,從舊帝國開始到現在,新帝國、神聖民主聯邦、新艾爾共和國都繼承了舊帝國部分反腐化的力量,我們之間也有合作。”
“那太好了,等一下,你說我有權限是什麽意思?難道說……”
“你成為了國家安全局的線人,我是你的上線。”愛德華輕描淡寫。
“啊——你在開玩笑嗎?”
“你在謙虛什麽,威特.勞埃德,雖然你只是一個中階法師,但你憑一己之力殺死了高階力魔法術士(威特:術士-專精實踐疏於理論的魔法天賦者,在魔法圈被稱為魔法蠻子。),之後還縝密地處理凶殺現場,這些都足以證明你的實力。而且舍命去營救與自己沒有血緣關系的女孩,這足以擔保你的道德水平,所以局裡這次沒給你安排測謊儀。”
“我真是謝謝你啊,“威特欲哭無淚,接著嚴肅地問道。”長官,我有一個重要的問題。”
“問吧,在你權限內我都會回答。”
“做線人,時薪是多少?”
愛德華一副無語的表情,“紐蘭德最低標準時薪。”
“魔法在上,我能辭職嗎?”
“可以,但作為普通公民,你知道得太多了。”愛德華笑盈盈的回答道。
“算了,長官,如果我去勞動保護局申訴,有多少勝算。”
愛德華掩面,“你還要開玩笑到什麽時候?線人身份最大的好處是‘國家安全局’對你的庇護,你不要貪得無厭。”
“長官,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說吧。”
“沉默之石到底是什麽?”
愛德華露出難以置信,“帝國……魔法在上,事到如今你竟然還不知道沉默之石是什麽。”愛德華搖頭,“威特,你正面交手過一個緘默之塵教徒對吧(1初逢)”
“嗯”
“你是不是無法以他們的身體為施法對象。”
“沒錯,我的觸手無法進入他們的身體內部。但對付克勞茲時,我的觸手就可以進入到他的心臟,使用傳送術把方糖和血液互換。而對付邪教徒時,不像是魔法師的魔力抵抗,而是魔力一觸及就消散了。”(威特:觸手-魔力的具象化描述,可以簡單理解為魔法師的魔力施展范圍)
“不要把犯罪手法說出來啊。”愛德華心裡吐槽。
“這就是沉默之石的效果,那些邪教徒就是長期塗抹和食用其石灰粉而形成了這種體質。”愛德華說道,“沉默之石,魔力失效, 宛如修改了魔法規則一般。”
“如果魔法師長時間持有會怎麽樣?”
“魔力系統崩潰,死掉。”
“普通人就沒事嗎?”
“是啊,普通人的魔力系統本身就是殘廢的。”
“……”威特若有所思,“謝謝長官,我想問的問完了。”
愛德華撓頭,“我記得應該是由我來問你才對。算了,反正你在克勞茲那本就是個小嘍囉,不指望你知道些什麽。”
“克勞茲的勢力會報復我嗎?”威特憂慮。
“根據得到材料,我們會清算克勞茲的全部勢力,會有一大批政客和魔法師從世界上失聯。”
“哇嗚,那緘默之塵的人會找到我嗎?”
“你上次殺……不對,是你女兒上次殺掉的邪教徒是在大規模撒網,專門襲擊曾出現在凱恩家附近的人,不是鎖定追蹤你,他死之前應該沒有向上層匯報你的信息。”
“謝謝,我放心了。”威特送了口氣。
“那麽我現在給你布置第一個任務。”
“長官,我的傷還沒養好呢!”
“你要去尋找馬修,找到他的線索,不論生死。”
“天哪,又要去找他。”
“你和凱恩親近,而且還收養了凱恩喜歡的女孩,你的條件得天獨厚。”
“馬修又不知道,我都沒見他回家。”
“誰知道呢(The god know)。”愛德華擺手,“勞埃德小姐,你還要在門外偷聽到什麽時候,還不快進來見見你的老父親。”
“誰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