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3月1日04:40:04
起床更新了。
又是比狗起的早的一天,手動點讚。
2023年3月1日04:48:29
回答兩個小夥伴問的比較多的問題:
1.明明是跟戴文豪搬家後,遇到了騷擾,為什麽跳轉到了小時候被騷擾。
從那時被短信騷擾開始,直到現在,這個騷擾沒有間斷過。
而且隨著科技的發展,他的騷擾手段也在更新。
最初使用的是未實名手機卡,再到後來真假難辨的固網短信,到現如今來回變化的虛擬號碼。
總是有能讓我接收到的辦法。
至於十幾年來,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所為,這個不能確定,但我覺得應該是。
2.林一泉的“情書”到底寫了些什麽。
講真,我也記得不太清楚了。
大概是在講一種「蛻變」。
我也嘗試過將記憶中的情節拚湊,複刻那份“情書”,
但限於尺度,估計複刻出來,也發不出來。
那我就大概簡單敘述一下吧。
為了盡量還原,我將以林一泉的口吻講述。
2023年3月1日05:31:08
從綁匪那裡被放回來後,我感覺一切都變了。
父母、老師、同學都不再像以前那樣子對我了。
尤其是我父母,從我記事起他們就沒有打罵過我,我做什麽他們都覺得我是最棒的。
可如今,他們以我為恥,理由僅僅是因為我沒有考上高中,未來肯定不會有什麽出息了。
我中專畢業回家,興奮的給他們看我在汽修大比拚中獲得的榮譽證書。
我爸並不關心,只是指著我留長的頭髮一陣數落,促催著我趕快去理發店剃成寸頭。
我問他,我連留什麽樣髮型的權力都沒有嗎?
他回答我說,沒有,只要我還花他們一分錢、吃他們一口飯就要聽他們的。
我現在之所以變成這樣,就是他們對我管教的太少了。
我扭頭就走,這麽多年,我已經疲於跟他們爭吵,反正最後也是聽他們的。
他們有各種手段讓我屈服,包括不限於用擀麵杖打我,痛苦流涕的跪下求我,邊自扇耳光邊辱罵自己。
能讓他們早點安靜,成了現如今我跟他們相處的最優解。
就在那天,我在去理發店的路上,遇到了你。
你跟多年前一樣,沒有變化,emmmm,除了······
你跟我打招呼,我覺得像是在做夢。
可能在你的世界中,我就是匆匆過客,但你在我的世界中就是一束光。
這還要從我第初二留級開始說起。
留級這件事讓我壓力巨大,我感覺整個班級彌漫著對我的嘲諷與鄙視。
尤其是有人問起我關於圍棋、鋼琴、奧賽相關的事情時,我都壓抑的想爆炸。
最讓我感到輕松的,或許就是你跟趙璐站在我旁邊的那課間十分鍾,
你倆似乎是一道屏障,隔絕掉了世界的惡意。 有一次月考,考試調整座次,你坐在了我的前面。
考試前,你勸我不要太緊張,做對所有的選擇題,以及第一道三角函數的大題肯定能及格。
怎麽才能做對全部選擇題呢?
你告訴我,你會靠著我的桌子邊,我哪道選擇題不會,就用筆戳你幾下,然後把腳往前伸,你用後腳跟碰我的鞋頭。
碰一下就選A,兩下選B以此類推。
說著你就讓我演練一次,當你的帆布鞋跟碰觸到我的鞋頭時,我觸電了。
被電到忘記了cos45°和sin45°,忘記了選擇題應該填ABCD還是1234。
那次數學,我考了0分,0分跟四五十分又有什麽區別呢?
誰會在意最後一名的總分是350還是250。
考完試的那晚,我陷入難以名狀的悸動,我想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吧。
做什麽事情都沒有動力,滿腦子都是她的一顰一笑。
再之後的日子裡,我常會盯著你看。
跟著你的情緒調整著自己的喜怒哀樂。
這樣的日常治愈著我,撫平了我在跟他人相處時的每一次隱忍。
我經常夢見那次月考,咱們配合成功,我數學考及格了,我爸媽破天荒的沒有責罵我,還允許我出大院玩一會。
你開心的拉著我的手,跑啊跑,跑啊跑。
跑到了一片荒原,荒原上有風,吹得我有些耳鳴,咱們躺在草地上看藍天白雲。
你說咱們都是樹葉,需要舒展開,才有助於進行光合作用。
我也跟著你舒展開來,這時候才感覺到渾身的肌肉都有些酸,
是啊,留級以後,我每天都在緊繃著自己,不管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
這樣片刻的松弛,感覺著自己還活著。
初三下半學期開學,你要去省城上學了,我感覺自己那一方小小世界塌了。
我像你要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你,上半身穿著米黃色緊身毛衣,下半身穿著淺藍色牛仔褲,拿著羽毛球拍在朝我笑。
這張照片是我這輩子的臻寶。
我把它夾在代數課本《三角函數》那一節,
我終於記住了cos45°=sin45°=√2/2,謝謝你的笑容。
上了中專後,舍友們都喜歡看都市異能、玄幻修仙類小說。
我就不一樣,我喜歡看一些現實溫情的小說。
書中的一家人都和和睦睦,似乎怎樣的大風大浪都不會將羈絆摧毀。
就在這樣的環境中。
我想象著我跟你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咱們的新家裝修是和式的, 一進門就能踩在軟軟的地板上。
客廳的采光很好,好到往外看都有些睜不開眼。
每天你就大字狀的躺在那裡,說自己在進行光合作用。
我也在旁邊大字狀的躺下。
天色漸漸變暗,你說晚上的葉片會垂下來,成一個L型,進行呼吸作用。
慢慢的,你坐到我的肚子上,我蜷起小腿立起來給你當靠背,咱們這樣也是L型的了。
「吸氣—呼氣」你引導著我,我漸漸歸於平靜。
這樣的夢,伴隨了我三年。
我覺得我被完全治愈了。
我開始記起那些複雜的棋譜、記起《月光》的曲譜、記起那時候你愛玩的《貪吃蛇》的編程邏輯。
我不需要再被那些不合理的要求束縛。
“老板,我要染個金色的頭髮。”
2023年3月1日05:38:00
也就能回憶的起這麽多了。
寫到一半的時候,又想起我媽那時候說的,
「他怎麽是這樣的孩子。」
我也一直挺好奇,他後來發了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