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下。
數名黑衣人正在進行著最後的任務確認。
“記住!殺了任務目標後,還要將許家滿門斬殺!偽裝成強盜入室搶劫的樣子,都清楚了嗎?”
“都清楚了!”
“很好······”
“什麽人?!”
一聲大喝突然響起。
“不好!被發現了!”
“是許易!”
“立即動手!殺了他!”
刀光亮起,刺破黑暗。
發現自己暴露了的黑衣人,目露凶光,身上氣息爆發,直接便衝向了許易。
感受到這幾名黑衣人身上氣息的許易,瞳孔猛然一縮。
“一個二流巔峰武者!兩個二流後期武者!剩下六個黑衣人也分別是二流前中期武者,一共九個二流武者!”
這陣容,都可以去暗殺一個一流武者了!
他許易何德何能,值得被派出這樣的陣容來殺?
“看劍!”
許易爆喝一聲。
黑衣人們下意識看向了他手中的劍。
下一秒。
“啊!我的眼睛!”
“我什麽都看不到了!”
“啊啊啊!是石灰粉!”
沒錯,正是第一章就出場,直到現在才真正排上用場的石灰粉。
九名二流武者組成的刺殺陣容,即便是以許易現如今的實力,一不小心也很可能翻船,為了增加自己的勝算,他自然給自己添加了‘一丟丟’小手段。
而最終得出來的效果,也大大出乎了許易的意料。
九個黑衣人,全部都中招了!
沒錯,許易的這一撒石灰粉,直接便將九個人全部給弄瞎了。
這當然不是巧合,事實上,這是許易開啟認真狀態,然後在記憶宮殿裡以極快速度反覆驗證了許多遍之後的效果。
“認真狀態加記憶宮殿,看來這組合還有更多的可挖掘空間!”
“不過這一次應該也是有些運氣元素的,這些黑衣人明顯對我有點放松警惕了,如果他們剛才稍微注意一點,我都不可能取得這麽好的效果。”
雖然他在記憶宮殿裡經過多次計算,理論上只要他在那個時候、以那樣的角度加上那樣的力道去撒出那麽多的石灰粉,確實有可能同時讓九個黑衣人致盲,但這種可能只是理論上,在實際情況中,各種各樣的意外都有可能發生。
只要出現了那麽一點點狀況,都有可能導致最終的結果大打折扣。
從來不妄自尊大的許易,自然是將這一結果歸納到了運氣之中,這種事情,再來一次的話,成功率估計都不到百分之一。
“不過現在竟然我已經成功了,那麽······”
“殺!”
許易出劍了。
他的劍極快,一劍刺出,都沒等人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死了。
練了《獨孤九劍》的令狐衝能夠做到一劍八殺,現在的許易比不了他,但想要做到一劍三殺,那難度還是很低的。
尤其是如今這九個人全都中了石灰粉,形同瞎子一樣的時候,那就更簡單了。
許易往右邊一劍,三個黑衣人死了,再往左邊一劍,又是三個黑衣人死了,只剩下中間的三個黑衣人,也正是實力最強的三個黑衣人!
他們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麽,逐漸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想要反敗為勝。
“他只是一個剛剛打通一條經脈的三流武者而已,實力根本不值一提!只要我們冷靜下來,
就算眼睛瞎了,也完全可以乾掉他!” 咻!咻!咻!
三劍橫空。
“啊啊啊!”
三條持刀的胳膊飛起,脫離了他們的身體。
身體上的劇烈疼痛,告訴了他們自己剛才的想法究竟有多離譜。
嘭!嘭!嘭!
許易一人給了他們一腳,將他們踹的重傷倒在地上。
“噗!”
鮮血將他們臉上的黑巾都給染紅了。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清楚地意識到。
許易根本就不是什麽剛剛打通一條經脈的三流武者,甚至都不是一個三流武者!
就剛才他們感受到的力道,那股強大的內力氣息,絕對是二流以上的武者才能爆發出來的!
特麽的!
勞德諾害我啊!
如果早知道許易有這樣的實力,他們剛才絕對不可能那麽魯莽,只要他們稍微注意一點,現在的結局或許就大不一樣了。
可惜······
“說!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許易站在兩步外,冷聲對著他們逼問道。
黑衣人們只是冷冷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呵!你們不說我也能猜得出來,是嵩山派左冷禪派你們來的吧?”
聽到‘嵩山派左冷禪’這個名字的瞬間,三名黑衣人眼神中閃過了明顯的慌亂。
他是怎麽知道的?
不可能啊!
“哼!別把我們和嵩山派那些垃圾比,告訴你又如何,我們是日月神教的人!識相的, 就趕緊放了我們,否則的話,我日月神教必然會將你們整個華山派踏平!”
對於這個黑衣人明顯轉移視線的話,許易並沒有任何在意,從剛才這三個黑衣人的反應上,他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沒想到竟然還真是嵩山派的人!”
許易心中有些詫異,雖然他在山上的時候,就從勞德諾的反應中窺探出了一些端倪,但怎麽也想不到對方竟然會讓人來殺他,而且還是足足九個二流武者!
在當今江湖上,二流武者的牌面可一點都不差,甚至在很多城市中,最強者也不過是二流武者而已。
即便嵩山派如今家大業大,一次性派出九名二流武者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只有事情重要到一定程度,才有可能這樣去做。
至少許易就覺得,以他目前展露出來的東西,應該根本不值得嵩山派這樣去做。
“這裡面應該還有什麽我沒注意到的問題!”
許易一邊在心中思索著,一邊直接開口問道。
“你們為什麽要殺我?”
黑衣人們對他的問題不予理會,只是一個勁叫囂著立馬放了他們,否則就滅了他們華山派雲雲。
許易微微皺了皺眉頭。
對於逼問這種事,他確實不怎麽在行······
“看來得要試試我之前想到的一個手段才行。”
只見他掏出了一枚玉佩,玉佩上有著一條紅線,他將紅線一段拿緊,玉佩懸空,微微使力,讓玉佩像是擺鍾一樣左右晃動。
“看著它、看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