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俱樂部出來,馬丁和布魯斯一起去停車的地方,因為與哈特等人喝酒,出來的比較晚。
凌晨的西條大街治安並不好。
馬丁盯著兩個老黑從路邊走過,手不自覺的伸進衣服裡,握住了槍柄,等人走遠,說道:“為什麽感覺像在伊拉克?”
布魯斯說道:“這裡沒有大規模殺傷武器。”
黑煙這時飄來,一輛破舊的大麵包開了過去,停在黑色酒吧門口。
車門打開,幾個拿著槍的人,押了三個黑人小夥下來。
其中一個馬丁認識,前幾天晚上在他那買過啤酒,別的黑人好像叫他費雷德。
布魯斯也有印象:“搶了黑色酒吧的那幾個?”
馬丁說道:“應該是,看樣子被抓住了。”
布魯斯來到福特副駕駛車門邊,示意馬丁趕緊開門,又說道:“斷手斷腳很正常,有可能被砍掉手指。”
馬丁很少與黑人打交道,問道:“他們怎麽想的?”
“最爛的泥潭裡長大,沒有技能,沒有知識,沒有見識,偷搶早已融入生活。”布魯斯指了指腦袋:“加上情緒上頭,容易控制不住。”
馬丁開車門,問道:“如果我祝福一個人生一堆黑人?”
布魯斯上了副駕駛,憨笑:“你太惡毒了!”
先送下布魯斯,馬丁回到家,車停在後院,隔壁卡特家漆黑一片。
快速洗漱過,躺在維修過的木床上,馬丁摸出衣兜裡的支票,壓在床鋪下面,同時提醒自己明天去兌換,這玩意隨身帶著或者藏在家裡都不安全。
克萊頓社區誰窮誰特麽安全。
文森特履行承諾,支付了整1萬美元。
馬丁從文森特手裡拿到1.5萬美元獎金,同時消除了本金6000美元的高利貸。
他大致盤算了下收支,前老板麥克斯仗義的給了他3000美元,拍攝《城市來的人》三天片酬1800美元。
再就是當酒保的時薪和小費。
支出的大頭是槍和車,練槍陸續買了不少子彈,車在首付之後,還了第一個分期,還有給埃琳娜的夥食費在內等雜七雜八的花銷。
馬丁有段時間沒看帳戶,但算上新到手的1萬美元,帳戶余額絕對超過兩萬。
錢是人的膽,有一定資金打底,做起事來才能放開手腳。
馬丁忽然記起一件事,還欠埃琳娜的房租。
住著別人的房子,還與人常做上億的大生意,再不給房租,貌似有點說不過去。
…………
中城區的一棟公寓裡,斯科特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
索菲亞穿著短褲背心坐在沙發上,露出發達的大腿肌肉和輪廓明顯的腹肌,她指著茶幾上的水和藥丸,說道:“吃了。”
斯科特過去一看,竟然是止痛藥,連忙搖頭:“我沒生病,吃這東西做什麽。”
索菲亞沒有勸,指著門口敞開的臥室:“我說一下規則,除了衛生間和這個房間,其他房間嚴禁入內,明白?”
斯科特舔著臉走了過去:“只要我舒服了,其他都好說。”
索菲亞扔過來一個覆蓋式面罩:“戴上,跟我來。”
斯科特嘿嘿笑,還玩神秘遊戲?
他套在頭上,被索菲亞牽進了另一個房間。
隨著銀鐲子扣上發出的清脆響聲,索菲亞爆出厲喝:“你被捕了!”
黑色的橡膠警棍握在她手中。
很快,斯科特發出慘叫聲,
後悔沒吃止痛藥。 反抗?索菲亞直接掏出手槍,頂在他嘴上!
對於斯科特-卡特來說,這是淒慘的一夜,也是畢生難忘的一夜。
天終於亮了,斯科特劈著腿扶住牆往外挪。
索菲亞坐在沙發上,面前放著一把銀白色的手槍:“我給你叫了車,在公寓門口。”
她拿起一個手機,丟給斯科特:“24小時開機,隨叫隨到,不接電話的後果,你明白?”
斯科特想哭,但看到索菲亞拿起槍,乖乖收起手機:“我知道。”
索菲亞想起文森特,拿過包來,發現沒帶現金和支票本,站起來說道:“你等一會。”
她打開一個緊關的房間門,走了進去。
房門開關之間,斯科特偷瞄了一眼,發現裡面放著些箱子。
索菲亞很快出來,拿著一疊20美元扔給了斯科特:“你的服務費。”
斯科特立即變了臉,瞬間覺得屁股不怎麽疼了,說道:“我保證隨叫隨到!”
索菲亞擺手:“走吧。”
“再見。”斯科特認為,比起免費發克的傑克-戴維斯和馬丁-戴維斯父子,索菲亞高尚多了。
起碼索菲亞給錢了。
…………
早晨,卡特家的院子裡。
埃琳娜看著被剪得亂七八糟的鐵絲網籬笆,說道:“該死的!我要把斯科特的鼻子打開花!”
馬丁拽下一根鐵絲:“我白天沒事,去買一些補上。”
哈裡斯出房門:“你買新的, 白白給斯科特送錢。”
埃琳娜想了一下,說道:“我想辦法弄些木頭的,不值錢,他就不會動了。”她問馬丁:“修床的木頭你在教堂墓地弄的?”
馬丁反問:“你要去挖墓地?”
埃琳娜無語:“我沒你這個白癡那麽變態!”
“等會再討論發克屍體的事行嗎?”莉莉拿著手機出來:“斯科特說他被人發克了,讓我們去社區外接他。”
埃琳娜仿佛沒有聽到:“回去吃飯。”
莉莉直接掛斷電話,又想開口說話,發現馬丁的手離腦袋不足20厘米,果斷閉嘴。
五個人圍坐在餐桌邊,吃著麵包片和煎香腸。
馬丁說道:“最近早餐很豐盛。”
埃琳娜抬手晃了晃貞潔戒指:“衛理會和循道會的白癡很欣賞我,每次都會多給我一些肉食。”
馬丁喝了杯牛奶,對埃琳娜說道:“你算一下,我欠多少房租。”
埃琳娜點頭:“等有時間,我找出記帳的本子,看具體有多少。”
莉莉終於找到了插話的機會:“馬丁竟然不免費發克埃琳娜,難道世界末日到了?”
馬丁盯著她:“別逼我毆打未成年人!”
莉莉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不知道多少汙言穢語從肚子裡冒出來,撞到緊閉的牙齒上,頂起了腮幫子。
吃完早飯,馬丁開車送埃琳娜去循道派教堂,他聯系到布魯斯,上午前往槍械俱樂部練槍,下午又給傑羅姆打了個電話。
他最尊重的團長,從洛杉磯打聽到不少關於那個劇組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