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知道陸瑾之找她所為何事,在掛斷電話後,便對南芷說道:“姐,陸瑾之找我有事,你先回家吧。”
南芷很清楚陸瑾之找南潯的目的,她微微皺了皺眉:“小潯,是陸瑾之特意幫我們才把洛蘭送進去的,如今我擅自做主把洛蘭放了,他會不會生氣?”
南潯並不想給姐姐壓力,便淺淺一笑:“姐,你別擔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
二十分鍾後。
南潯來到市中心別墅。
這一次,她並沒見到張媽的身影,只是看到陸瑾之那道頎長冷酷的背影站在窗前抽煙。
還未靠近,她便能感覺到男人的周身圍繞著一股強大的冷意。
想來,陸瑾之是特意將張媽給支走了。
少女穿上拖鞋輕輕地走到男人身後:“陸瑾之,我……”
陸瑾之忽然轉過身來。
南潯在對視上男人那雙如刀鋒般銳利的眼神時,眉心微微蹙了蹙。
“為什麽放了洛蘭?”耳邊是男人低沉沙啞且帶著不悅的嗓音。
南潯坦蕩蕩的對視上男人的眸子:“傅北城已經和我姐辦了離婚手續,那十幾個億也已經轉到我父親名下,我覺得沒有再追究責任的必要了。”
事實上,她其實也不認同姐姐放掉洛蘭的做法。
但既然姐姐已經決定這麽做了,她願意替姐姐擔下這個責任。
陸瑾之在聽完少女的話後,英氣逼人的俊臉驟然覆蓋了一層千年寒冰:“你沒聽說過一句話,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嗎?”
在生意場上,他從來都不會給敵人留半點退路!
所以他不能理解南潯的所作所為。
“抱歉。
”南潯沒有解釋。
其實她心裡明白,陸瑾之將洛蘭送進去,是在為她們兩姐妹出口惡氣,可是她們卻選擇將惡魔給放了。
她們這是將陸瑾之的好心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換做任何人都會生氣。
更何況是陸瑾之!
男人倏地伸手挑起女孩的下巴,如鷹般銳利的眸子深深地盯著她:“南潯,你要說抱歉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們自己……”
下一秒鍾,他的唇就落了下來,封住了少女柔軟的嘴。
南潯整個人瞬間又陷入到陸瑾之溫柔的攻陷裡。
他們從陽台到沙發上,從沙發到臥室,又從臥室到浴室……
一路上留下了屬於他們愛的痕跡。
南潯發現今天的陸瑾之格外的瘋狂。
又或者說是因為他有些生氣,所以他的動作帶著懲罰般的意味。
事後,男人點燃一根煙在窗前狠狠地抽著,南潯衣服都沒有穿,起身來到他的身後抱住他,低低柔柔的說道:“陸瑾之,謝謝你這段時間為南家做了那麽多……”
陸瑾之轉過身來,大手抬起少女的下巴,再次深深地吻了下去。
她於他而言,就像是會上癮的毒藥。
明知道會讓自己中毒,但卻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她。
深吻過後,陸瑾之說出了自己的決定:“你放了洛蘭,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傅家做了這樣的事情,想要全身而退,沒那麽簡單。”
南潯聽明白了陸瑾之的話,哪怕是她們放過洛蘭,他也不會放過傅家!
對此,南潯沒有異議。
傅家人傷害了姐姐,就應該受到懲罰。
於是少女整個人十分乖巧的依偎在男人的懷裡。
她發現自己不知何時開始,貪戀起了這種感覺。
面對於南潯的聽話,陸瑾之似乎很滿意。
他的大手輕輕摩挲著少女嬌嫩的肌膚,心中再次湧起一種瘙癢難耐的感受。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陸瑾之蹙眉按下接聽鍵:“什麽事?”
不知道手機那頭的人說了什麽,就見陸瑾之的眸色瞬間森冷無比:“立刻派人尋找他的下落!一定要找到他!”
掛斷電話後,陸瑾之就在南潯的臉頰上輕輕地吻了吻:“我有點急事要去處理,你是留在這裡等我還是回海天景苑?”
南潯淺淺一笑:“我想回去多陪陪我爸。”
陸瑾之:“我派范威送你。”
南潯剛想說不用,陸瑾之就已經迅速穿好衣服離開了。
從他的神色看起來似乎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要去處理。
南潯忍不住在想,陸瑾之要找的人是誰。
是他抓住的什麽人跑掉了嗎?
……
半個小時後。
南潯洗完澡換完衣服下樓。
張媽不知何時來到了別墅,她見南潯下來,立刻和藹的喊道:“少夫人,你起床了。”
南潯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這都大白天的,張媽肯定知道她不是在睡覺。
但她保持著優雅的笑容:“張媽,辛苦您每天過來這邊打掃衛生。”
張媽微笑著說道:“不辛苦,一點都不辛苦,比我之前做清潔工賺得可多了。陸先生可真是個好人啊,他知道我兒子患了腎病,二話不說就掏出三十萬給我兒子做手術,你嫁給陸先生這樣的大好人,真是你的福氣。”
南潯有些意外。
之前陸瑾之在外的名聲很不好,她以為像陸瑾之這樣的人是沒有善心的。
可是他居然掏錢幫了張媽?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南潯從別墅出來時,一眼就瞅見陸瑾之的特助范威站在一輛奢華的邁巴赫車前,是陸瑾之的那輛車。
似乎見她來了,范威立刻小跑著過來:“少夫人,陸先生吩咐我送你回海天景苑。”
“陸瑾之他人呢?”南潯見車上並沒有陸瑾之的身影,有些好奇的問。
范威避重就輕的說道:“陸先生去辦點要緊的事情去了。 ”
南潯本想問陸瑾之辦什麽要緊的事情,但轉念一想,這樣多管閑事的女人可不是討喜的。
於是她沒有多問,彎腰上了車。
范威趕緊上了駕駛座,發動了車。
他開車的速度不快也不慢,很平穩。
可南潯的心卻有些莫名的空洞。
望著窗外片刻後,她終於還是沒忍住問道:“范先生,你能不能告訴我,陸瑾之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范威沒想到南潯會問這樣的話。
在斟酌了片刻後,他說道:“陸先生是個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