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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戰國,開局直面白起》五十八.快到碗裡來
  對於白起的死訊,趙括第一反應是不信。他雖然不是歷史專業,但也知道白起在長平之戰過後很久才去世,而且是被賜死,不是病逝。

  但是勢頭在趙軍手裡,自己謹守後方的話,趙軍應該不會出現像歷史那樣被活埋的悲劇吧。

  空倉嶺到丹河一帶的地形,看起來似乎沒有可以讓白起,哦,現在秦軍主帥據說換成了麃公。根本沒有讓秦軍複現歷史上那場長平之戰,坑殺四十萬人的可能。

  趙括自然是不會去告訴趙蔥白起沒死,小心行事。這個消息沒法證實。

  趙蔥現在志得意滿,自己好心提醒反而會被當作驢肝肺。

  要不是覺得趙蔥手裡那些趙軍,早晚都是自己的,趙括估計連後手都不會準備。

  丹河東岸,趙軍正在依次渡河。

  “穩步行軍,不可冒進。”盡管極為自信,但是在北疆久經戰陣的趙蔥卻依然有著一份為將者的謹慎。但是作為流淌著趙武靈王血液的宗室,他選擇了率先渡河,以身作則。

  “報,我軍先頭部隊正面擊潰秦軍約五萬人攔截部隊,斬首近萬。”馮忌高興的拿著戰報,走了進來。

  帳門外有許多軍士正在搬運著戰利品,大都是秦軍的旗幟、盔甲、武器,輜重反而繳獲不多。

  帳門外,戰死秦軍的人頭被堆在了一起,撒上石灰,十分恐怖。

  “讓所有渡河的士兵們都看,秦軍現在不堪一擊,大好軍功就在眼前。”趙蔥吩咐道。

  底下副將紛紛應諾。

  馮忌朝著趙蔥行禮,開口說道:“沒想到秦軍戰力比傳說中的差那麽多。看來是我們久在北疆,經歷的敵人比較可怕。秦人一直以虎狼出名,我們還把他們當作比北邊胡人更加厲害的對手。是我們太過小心了。”

  趙蔥看著那堆人頭推成的京觀,微微點頭:“看來中原戰場,就像一堆沒有受過訓練的鬥雞一樣互相逐來逐去。秦軍原來,不過如此。”

  在這個時代的將領們看來,戰線也許會騙人,丟棄的糧草輜重也許會騙人,但是血淋淋的人頭擺在那裡,這是絕對不會拿來騙人的。

  而且馮忌是有名的智將,他還專門讓人辨認秦軍屍體的手掌,確認這些被殺掉的秦軍是久經訓練的軍人而不是被拉來充數的民夫。

  “我軍損失如何。”趙蔥問道。

  “我軍是進攻方,而且秦人有工事,因此這次進攻我軍的傷亡也有七八千。但是此戰之後,我軍已經在丹河西岸設下營帳,兵鋒直指光狼城。”

  “讓那些胡人打先鋒。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次帶他們來,也是存了消耗他們的心思。”趙蔥說道:“胡人不可信,匈奴蠢蠢欲動,北疆隨時都有可能再次動亂。眼前的戰事我並不擔心,更加讓我憂慮的是北方的匈奴。”

  馮忌說道:“如果不是將軍您為了平定北疆,上次哪裡輪得到趙括來掛帥。但是我剛才清點了一下,我們的後勤只夠一個月的消耗,還是需要速戰速決。”

  “我自然明白,如果不是後勤不夠,我都準備直接平推到函谷關去。中原這些部隊,天天打的是什麽仗?這樣的秦軍怎麽還能被稱為天下強軍?防禦戰戰損比一比一的軍隊實在談不上精銳。”趙蔥微微搖頭:“此戰打完,你隨我先去平定北邊的匈奴,再過幾年,我去求一道王命,你我二人,一起南下,平定中原,一統天下,結束亂世。”

  “固所願,不敢辭。”

  兩人相視大笑。

  沒過幾天,趙軍就開始了對光狼城的猛攻。

  但是在北方的胡人部隊完成了前幾天的進攻以後,被派上前線的竟然是廉頗原來的部隊。

  趙括被抽調的十萬軍隊,還有裨將縛豹,就像被遺忘了一樣,駐扎在丹河西岸。

  他們做的事竟然和之前沒有兩樣,看守輜重,運送物資,保證後路。

  縛豹不由得對自己的選擇感到後悔。

  他明白,這是因為自己和這十萬趙軍身上,已經打上了趙括的烙印。

  趙蔥是一個驕傲的人。除了對北方胡人之外,他不會做出借用戰場消耗趙國軍人的事。

  但是,人有親疏之別。

  在趙蔥眼裡,自己的親信當然是之前跟他一起征戰北疆的一萬精騎,接下來是廉頗分給他的一萬多人馬,隨後是無主的二十萬舒祺部下,最後才是縛豹。

  在胡人被消耗完之前,縛豹是沒有上戰場的機會。

  而光狼城,目前搖搖欲墜,破城的榮譽的,當然也輪不到縛豹。

  “先登者,可為我趙蔥門下上等門客,從此以後脫離平民,如果再立戰功,成為公族未嘗是夢。”趙蔥指著已經破損大半的光狼城牆,開口許諾。

  “並且賞金一千。”馮忌也在一旁說道。

  光狼城上,秦軍的抵抗極為頑強,甚至戰事進行到現在都沒幾個秦軍投降。

  但是如果趙括在現場,估計會覺得這些秦軍似乎戰技生疏,沒有以前面對的秦軍那種舍我其誰的氣魄在。

  秦軍守將司馬鞍看著蟻附攻城的趙軍,面無表情。

  “將軍,趙軍人實在太多了,我們快守不住了。”副將急匆匆的向他稟報。

  但是司馬鞍並沒有太多反應。

  自從從長平關逃回來以後,司馬鞍就像是被抽幹了靈魂一樣,宛如行屍走肉。

  之前在長平關奇襲舒祺燒毀趙軍輜重的榮耀煙消雲散。

  他的叔叔司馬梗尚且知道在收攏敗兵後自殺,而他竟然苟且偷生。秦軍的臉面,家族的臉面,都被他丟光了。

  他聽門客說,自己的爺爺司馬錯聽說自己撤退的消息以後,竟然一病不起,直呼自己不當人子。

  所以這次,他只能主動要求來守城。

  就像是為光狼城裡這些袍澤陪葬一樣。

  好大的手筆啊。

  司馬鞍苦笑。

  光狼城攻防戰不單單圍繞光狼城展開,在周圍,故谷城、都尉城等地方,秦趙兩軍也展開激戰,甚至野戰。

  但是,光狼城作為樞紐,自然是重中之重。

  “報,我軍五萬守軍,到現在傷亡過半了。是否向麃公將軍請求增援。”副將甲胄上插著幾隻弓箭,焦急的進來匯報。

  不會有什麽增援了。

  當司馬鞍看見前來接替帥位的不是蒙驁而是麃公的時候,他就明白了什麽。

  他也知道自己的使命來了。

  秦軍好久沒有裨將戰死了。

  家族的恥辱終於可以洗刷了。

  他身後,有一個白發蒼蒼的劍士,看著他,虎目含淚。

  那是他爺爺司馬錯的門客,專門過來,監督司馬鞍的。他也是司馬鞍的啟蒙恩師,兩人情同父子。

  以一人之死,繼續興旺整個司馬家族。這是他爺爺司馬錯讓人帶給他的原話。

  “傳我將令,你親自帶領剩下的袍澤,撤出光狼城,返回高平關。我親自斷後。”司馬鞍對副將說道。

  “將軍!”副將一臉驚訝。

  “軍令如山,違令者死!快。”司馬鞍終於有了點當初意氣風發的樣子。

  在目送自己袍澤撤離以後,司馬鞍帶著剩下的秦軍傷兵,坐在光狼城裡的帥府內。

  心裡竟然寧靜了下來。

  王陵在死前,應該也是這樣的感覺吧。

  司馬鞍微笑,帥府外面傳來了奔跑聲,伴隨著兵器和甲胄的撞擊聲。

  是趙軍來了。

  “君上派我來監督少君,其實是我要求的,我不願意看著少君,自己一個人去黃泉。”白發門客笑著,朝著司馬鞍行禮,眼裡仿佛看見了司馬鞍小時候,纏著自己學劍的樣子。

  然後,他邁步朝著湧進來的趙軍走去。

  “司馬鞍人頭在此,哪個有膽子的快點過來,拿我的人頭去請賞。”司馬鞍拔劍,狂笑。

  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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