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費了一點時間,順帶把那群強盜也給綁了起來,童丘拿著神杖,朝著甲板走去。
“等一下,”聖女忽然叫住了他,“請問一下,我能和你一起走嗎?”
回過頭,童丘看了一眼另外三個候補船員,瘋狂科學家人設有一大半和庸醫重疊了,而且現在的瘋人院號也不太需要這種一看起來就很不安全的家夥,萬一這家夥哪天研發出什麽炸藥把瘋人院號給炸了,童丘指定一腳得給他乾海裡去。
至於死神小學生,得了,這家夥要是上了自己的船,過不了幾天自己船上就一個人都沒了,全都莫名其妙死掉了。
那個皇家騎士看起來倒是一個正常人,不過這位騎士肯定是不會跟隨童丘的,即便是有船長這層身份約束,童丘也不想有一個人心明擺著不在自己身上的內鬼。
這個聖女……看起來也算是一個正常人,如果把她帶上船的話,或許能夠和自己一起平衡一下船上當前的正義值。
庸醫、假和尚、旺財這仨根本就不是什麽好人,唯有一個小白還算正常,要是船上只有自己一個正常的好人,天知道根據船員和船長行為舉止以及性格來產生相應變化的瘋人院號,到時候會走歪到什麽地步。
有一個正常人上船,肯定是有好處的。
不過首先她一定要是個正常人。
童丘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感覺應該是個好人,暫時看不出什麽端倪。
“先上船,如果你不滿足我的要求,你就老老實實回這艘船上。”
現在童丘的要求肯定是高級船員,雖然他現在本來就沒有遇見過會刷新高級船員以下品質的船隻殘骸,不過既然自己現在的目標都是衝著屠神和加坦傑厄去的了,那肯定船員的品質也要選拔一下。
聖女點頭,表示自己能夠理解。
那這兩杆做實驗的槍,並且帶著她重新回到瘋人院號上,船員還沒迎上來,童丘就瞅了一眼船隻信息。
【船隻名稱:瘋人院號】
【稱號:暫無】
【獲得賜福:生命之樹,阿撒宙斯】
【船隻評價:已經完全脫離基礎型號的中型船隻,在海域上正常航行基本上沒有任何問題,加上兩份賜福,該船隻已經不懼怕低級災難的影響】
【船隻完整度:100%】
【目前可抵禦最大等級災難:普通級災難】
【船員信息:
【船長:童丘】
【船員:瘟疫醫生(高級船員)】
【船員:通靈者(高級船員)】
【船員:炸彈惡魔(高級船員)】
【船員:邪道和尚(高級船員)】
【船員:魔門聖女(高級船員)】
嗯?
怎麽聖女兩個字前面還有一個感覺不太妙的定語?
童丘又側過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聖女,從外表還真看不出來這女人是不是魔門,但俗話說得好,不管是什麽組織,總會是出一些內鬼,或許這位聖女就是魔門中的內鬼呢?魔門不也有心懷天下就濟蒼生的英雄?
和尚裡不也會出現像假和尚這樣的瑕疵品?
很正常的啦。
“這個東西你拿著,”確認了聖女確實是高級船員後,童丘就將神杖扔給了她,“這東西你好好用,另外來和你簡單介紹一下。”
接住神杖的聖女有很明顯的停頓,看向童丘的眼神又有了一些變化。
“這位是小白,她體內還有一個惡魔叫旺財。呃……我不是說她懷孕了,那個惡魔附身在她身上而已;旁邊這個光頭你可以叫他和尚,這個家夥喜歡看十八+雜志,你離他遠一點就好了。”
】
庸醫站在旁邊,等著童丘介紹他。
童丘看了他一眼,隨後對聖女道:“這位是路人甲,可以不用管他。”
“我都懶得和你說話,”庸醫對聖女伸出了手,“你好,我是這艘船上的瘟疫醫生,你可以直接叫我醫生,希望你能是這艘船上為數不多的正常人。”
不知為何,庸醫能夠感覺到,眼前這位披著白色的聖女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她看著其他人的眼神都還好,除了看著自己和童丘時的眼神不一樣。
看著童丘,這位聖女像是在看著一位老師,眼神中有著疑惑、求知等一系列情緒。
而看著自己,好像有著一些……不太明顯的敵意。
這是為什麽?
一旁的小白看著面前的聖女,後者穿著類似於修女一樣的服飾,但基本是以白色打底,襯得她肌膚雪白。尤其是那銀白色的發絲,簡直就是上了特攻的buff。
修身的聖女服飾將她的身材勾勒出來,反觀自己身上的男性海軍服飾,差距還是挺大的。
鞋底細長的高跟每一次點在瘋人院號的甲板上,都像是悅耳的鈴聲一般清脆。
旺財滴咕的聲音在小白耳邊響起,“嘶……這個女人是怎麽回事?”
小白有些困惑,“怎麽了?”
“不是,我們惡魔不是能夠看穿內心的嗎?除開童丘那種已經脫離常理的家夥來說,一般人我還是能看清楚這個人到底是什麽樣的,不過這個女人說實話……
“有點髒的離譜了。”
小白表露出些許的驚訝,“那不是很麻煩?我們是不是該提醒一下船長?”
旺財阻止了小白的行為,“等等,有點不對勁,我剛才的說法要更正一下,這個女人的內心不是很髒,如果硬要說的話,她內心純真、心靈善良,簡直就是聖人的榜樣,但是那隱藏起來的一份肮髒,確實是有點髒的離譜了。
“而且這份肮髒……好像是單指向某一處的。”
小白完全沒聽懂旺財在說些什麽,明明每一個字自己都聽得懂,怎麽組合在一起自己就聽不懂了?
“你們慢慢聊,我拆零件去了。”童丘揮揮手,示意剩下幾人自己交談一下,便走入了船艙之中。
“醫生……是吧?”聖女抬起頭,對上了庸醫隱藏在防風目鏡之下的視線。
在庸醫的視線之中,聖女的雙目尤為渾濁,像是在凝視著一灘深淵,“是,有什麽問題嗎?”
聖女的聲音很輕,但聽起來著實不怎麽友善,“船上, 是你在負責處理船長的傷勢嗎?”
這個問題讓庸醫遲疑了一下,因為他確實沒想到聖女居然會問出這種問題來,“沒有,雖然我是瘟疫醫生,但我並不會治病。”
“那就好,”聖女眼底的渾濁澹了些許,言語之中的敵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是淺淺地勾起了自己的嘴角,語氣輕緩,“今後,船長的治療工作就交給我吧,作為主的仆人,我一定不會讓各位失望的。
“因為這位船長是我至今為止見過的,最有可能成為引導人們走上正確道路的指引者,這樣的人……只有我配服侍,明白了嗎?”
庸醫現在希望自己手裡能有一杆煙,這樣他就能站在甲板的欄杆邊,靜靜地吸上一口,然後將白色的煙塵吐出,看著煙塵消散在風中,隨後張開嘴,平靜地說上一句,
“哦……原來是個病嬌。”
他媽的,怎麽又不是個正常人!
這船上怎麽全都是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