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裁判確認講球有效後,霍芬海姆助理教練幾平是從座椅上跳了起來,先是揮舞了幾下拳頭,然後口中念念有詞,扭過頭想要和馬庫斯說什麽,才想起來,主教練先生已經在幾分鍾前,因為氣憤,提前回到了更衣室了。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在休息室裡,霍芬海姆主教練埃馬庫斯,現在正在看著電視屏幕,幾乎是張牙舞爪的在發泄自己的激動,一腳揣在了門上,對著天空揮舞著手臂,他可沒有想到,在上半場比賽結束前,居然能夠扳平比分。
因為林逸的及時進球,算是平息了馬庫斯的怒火,中場休息時面對的吹風機火力要小一號了。
這個時候,主裁判不等雙方球員站在中圈開球,就吹響了上半場比賽結束的哨音。
鏡頭在哨音響起的時候,也對準了克洛普,這位主教練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倒是,多特蒙德球員的臉上顯得有些沮喪。
本來,多特蒙德在比賽進行到第40分鍾的時候,取得了進球,比分領先,那個時候,多特蒙德球員是士氣高昂的。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霍芬海姆居然會在幾分鍾後,就扳平了比分,這本來應該是士氣高漲的多特蒙德球員,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了,就好比從高潮中,一下子突然降到了冰點,那滋味實在是難受。
而現在,在上半場比賽的最後時刻,霍芬海姆球員們通過努力將比分給扳平了,士氣一下子就高漲起來了。
反而是多特蒙德球員,在上半場快要結束的時候,突然遭受到這樣沉重的打擊,使得多特蒙德球員們都開始浮躁起來,士氣遭到了打擊,不過好在還有中場休息的時間給他們調整。
此時的客隊更衣室內。
雖然那個丟球實在是太不應該了,但是,在上半場最後時刻,霍芬海姆能夠成功扳平了比分,這出乎馬庫斯的意料之外,但是,不管怎麽樣,能夠扳平比分,還是不錯的,所以馬庫斯也沒有在更衣室裡面大聲泄自己的不滿,不過,對於有些球員,馬庫斯還是認為,該敲打的時候,還是要毫不留情的敲打的。
馬庫斯一臉嚴肅,看著薩利霍維奇,“上半場比賽,你好像對自己的腳法很自信,看來是不是要我把你的位置前移,到前鋒的位置。”說話的時候,順腳踢了踢腳下的一個空瓶子,更衣室裡靜悄悄的,瓶子滾動的聲音,顯得很刺耳。
助理教練聳聳肩,彎腰撿起空瓶子,扔進了垃圾桶。
薩利霍維奇臉色漲得通紅,他知道,主教練先生指的是,自己那次在危險位置控球的時候,自己太過托大,打算強突格羅斯克羅伊茨,反而被斷球,被多特蒙德打反擊,要不是林逸拚命回追,就會造成失球的事情。
聽到頭兒這樣諷刺挖苦的話,薩利霍維奇急了,頭兒是不會讓自己去踢前腰的,但是,將自己換下場,到是有可能的,他焦急的喊著,“不不!頭兒,上半場只是意外,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他抬頭看著馬庫斯。
馬庫斯看了看薩利霍維奇,對於這個自己一手提拔的嫡系,他還是認可的,最起碼,腦子不犯渾的薩利霍維奇的表現,看起來要比替補席上的更加毛躁的聚勒要好一點吧,“好吧,我會看你的表現的。”
薩利霍維奇長舒了一口氣,總算過關了,敲打完薩利霍維奇後,馬庫斯便不再理會他,轉向了大衛.亞伯拉罕,看著這員球隊老將,他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
大衛.亞伯拉罕嚇壞了,
以為主教練對自己的上半場表現不滿意,而確實,在上半場比賽,大衛.亞伯拉罕是顯得有些毛躁了,一次倉促的上搶鏟球,鏟空了,讓格羅斯克羅伊茨突進去了,並且險些造成失球,另外一次鏟球,放倒了萊萬多夫斯基,又被出示了一個黃牌,更加重要的是,因為霍芬海姆的球員們圍著主裁判抗議,被多特蒙德抓住機會利用一次反擊進球了。 可以說,無論從哪一方面看,大衛.亞伯拉罕都覺得自己的表現很差勁,看來似乎是在劫難逃,要被換下了。
“無能!太無能了!”看著大衛.亞伯拉罕大約有半分鍾,就在大衛.亞伯拉罕幾乎要崩潰的時候,霍芬海姆的主教練先生突然爆發了, 幾乎是指著大衛.亞伯拉罕的腦袋,破口大罵..
“你瞧瞧你!一米八七的個子,體重八十五公斤!但是,你知道你最大的特點是什麽嗎?是凶狠!出腳凶狠!這是你最值得驕傲的!但是,看看你!鏟出去的腳,比女人的腿還要無力!萊萬多夫斯基那個家夥在前場到處伸腿,居然一點事也沒有,還進了一個球!無能!廢物!怎麽了,難受?憤怒?!這就對了!生氣的話,下半場就給那個波蘭騙子一點厲害!你要是有能耐就廢了他!他那殺豬一樣的慘叫聲,太難聽了。”
大衛.亞伯拉罕呆住了,他職業生涯過了大半了,也見識了不少主教練,但是,像是這樣的幾乎是堂而皇之的鼓勵自己去下黑腳的主教練還真的是頭一回碰見,別的主教練,即使是說到這個,也是遮遮掩掩的,哪有這樣的直接。”沒錯,盡管都知道有時候教練會主動暗示,但是,誰會說的這麽大義凌然的?
不僅僅是大衛.亞伯拉罕,就連其他球員以及助理教練都驚訝的抬起頭,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
反應過來的助理教練,兩三步走到更衣室的門前,看看門口沒有外人,才算舒了一口氣,剛才哪句話,要是傳出去的話,絕對是災難性的,這可以說是挑唆球員惡意傷人了,那些找不到事做的足協的那幫老家夥們,處罰起來絕對不會手軟。
大衛.亞伯拉罕還是一愣一愣的,在消化馬庫斯的話,而始作俑者,這位主教練先生,已經面容一整,開始講解下半場的戰術安排了,似乎自己剛才只是兩句無關緊要的牢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