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電梯到了,電梯裡面有人,是三個穿著西裝的白領,有說有笑的。
林小情又進去一趟,可是這電梯裡面還是有人,還是不進去。
終於等到了一輛空的電梯,她才走了進去,我也趕緊的跟著進去。
嘴裡含著水,感覺把嘴都給泡糙了,喝的應該是鹽水,鹽應該加的是蠻多的,齁鹹。
林小情按著一樓,電梯就下去了,電梯到了一樓以後,她走出了電梯,可是又立馬折了回來,還示意我跟著做。
這算是什麽?臥靠,這丫頭分明是在玩我啊!
我心裡是一團怒火湧了出來,太過分了,剛才打我兩巴掌也就算了,現在還這麽玩我。
她看見我在電梯裡不動了,手指是點點外面示意我走出去在進來。
反正都已經被耍了那麽多次了,也不差這一回,奉陪到底,我到要看看她耍的是什麽花樣。
我是口裡的鹽水也不含了,出電梯的時候一口喝了,還故意的繼續鼓著腮幫子。
可是從新進入電梯以後,感覺怪怪的,電梯裡的溫度好像突然降低了許多,陰冷冷的,連燈光都暗了。
她按了十三樓,電梯又重新的往上走,她清澈的眼眸變得很專注,好像在等什麽。
“鐺鐺鐺鐺……!”
是彈珠落地的聲音,我吃驚的瞪大了眼珠子,這怎麽可能,這兒怎麽聽得到,就算能夠聽的到,這彈珠都扔下去很久了,我們等電梯就等了很久,我們下了一到了一樓又重新上去,起碼得五六分鍾,這彈珠早就應該停了。
電梯門打開,同樣按的是十三樓,可這裡不是剛才的十三樓,燈火昏暗,寂靜無聲,靜謐的可怕。
彈珠正從前方咕嚕嚕的滾了過來,林小情走出了電梯,順勢低下把彈珠撿了起來。
林小情喝掉了鹽水說著:“你真是個半吊子,我差點被你害死了,”
我吃驚的說著:“這這,這是哪兒啊?”
林小情說著:“這裡就是十三樓半,也就是你用通靈術看到陰氣凝聚不散的地方,你下次可要記住,千萬千萬不要把那口鹽水喝了。”
“喝掉會怎麽樣?”
林小情說著:“喝掉的人,全都消失不見了!”
一股寒意從我的脊背湧出,一直往頭頂升
“你騙人的吧?”說話的時候,我連舌頭都捋不直了。
林小情見我的臉上不對“你不會吞下去了吧?”
我點了一下頭,心裡這個悔啊,但是這也不能怪我,這丫頭雖然長得漂亮,但賊得很,這一看就是那種調皮搗蛋的類型。
林小情是氣的俏臉通紅,一跺腳發怒著:“哎!我說你這人怎麽回事啊?我千叮萬囑付要你跟著我做,我做什麽你就做什麽!”
“我以為你在戲弄我呢!”
林小情又是一隻手叉腰,一隻手指著我的鼻子,怒罵著:“我戲弄你?你有病吧,被害妄想症,我好端端的幹嘛要戲弄你?”
我一個大老爺們被一個丫頭指著鼻子罵,這個窩囊哦,可我耷拉著腦袋連個屁都不敢放,隻敢低聲的說著:“剛才不就戲弄我了嘛,還打了我兩巴掌。”
沒想到這丫頭的耳朵這麽靈,被她聽到了,小丫頭臉上的怒氣更盛了,“嘿,你一個大老爺們,心胸怎麽那麽狹隘啊,不就打了你兩巴掌嘛,你還竟然記仇,還質疑我的職業操守,我是一個正真的陰陽師,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嗎?”
我現在也很後悔,
如果小丫頭說的是真的話,那麽我恐怕回不去了。 我怯怯的問著:“那現在怎麽辦啊?”
“禍是你闖的,我又沒把鹽水喝了,我想回去隨時都可以,”
嘿,我還就不信了,喝口鹽水就回不去了。
我轉身進入了電梯,順勢就要下樓,林小情是無動於衷的看著我,這讓我的心裡是直打鼓,不會是真的吧?
我還強裝鎮定,伸手按了一下一樓,電梯動了,我心裡是說不出的高興,就知道這丫頭是在嚇唬人。
電梯一直往下走,這丫頭也真是夠了,剛才我是真被嚇得半死,這麽好的演技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叮!”電梯到了,電梯的門打了開,我正要走出去,就看到林小情在電梯門口注視著我。
心頭猛然一驚,怎麽會這樣?
我慌忙的看了一下電梯上顯示的樓層數,十三樓!
怎麽又回到了十三樓了,剛剛我明明按的是一樓,而這電梯又是往下走的。
我又按了幾下二樓,電梯門關上以後,電梯又開始往下沉。
“叮!”電梯到了,電梯門是又打開了,又看見林小情在電梯門口。
“別費力氣了,你回不去了!”
又是十三樓半,難道我真的回不去了。
“我回不去,你也回不去!”
“我又沒把鹽水喝掉,我想什麽時候回去都行。”
“那我跟著你一塊兒走!”
“沒用的,只要你跟著我走,電梯開的門永遠是十三樓半,我自己一個人走!”
“林小情,你是陰陽師你可不能扔下我不關呐,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
林小情是面露難色“本來,我在這是有辦法帶你回去的,但是我今天出門沒帶家夥!”
我解下身後的書包“我有啊,我有!”
今天出門我是特地把香燭,紅繩,糯米,八卦鏡什麽的都裝進了書包裡。
林小情看到我翻出了那麽多東西,氣的剁了一下小腳,“嗯,不是這些,人家要的是藍燈籠!”
藍燈籠?瞎子的劄記上寫著,這藍燈籠又稱為鬼燈籠,一旦點亮這周圍的鬼都會跟著燈籠走。
難道是把我當成孤魂野鬼了?如果真的迷失在十三樓半,那我還真就成了孤魂野鬼。
林小情說著:“你這裡剛好有紅蠟燭,本來可以做,但是我今天穿的是白衣服,你也沒穿藍的。”
“我的背心好像是藍色的!”
陰陽師都有一雙靈巧的手,做燈籠,做紙人那都是小意思,早些年的陰陽師那可是會做房子,做馬車,什麽都得做。
林小情一看就是個中的高手,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這燈籠的輪廓就出來了,而我則是把藍色背心脫了下來,林小情拿起一根紅蠟燭點了起來,滴了一滴蠟油在地上說著:“一人拉兩個角把背心拉平,”
藍背心被我們兩個拉平了,鋪在了蠟燭的上方。
我正發愁怎麽把藍背心拉成燈籠都得形狀,用火燒,果真是好辦法,不虧是陰陽師啊!
林小情說著:“小心點,燒壞就沒了,諾,跟著我的力道走。”
她的動作很流暢,沒有絲毫的停頓,燒出來的外罩大小竟然跟她之前做的輪廓完全吻合。
輕輕套了上去,順手拔起了地上的蠟燭,放在了燈籠裡,這一盞藍燈籠就做好了!
纖細雪白的手指一翻,夾著一道黃符,聽不清她念的是什麽,這黃符燒了起來。
瞎子的劄記上說著,真正的陰陽師燒符不是用明火,而是用人火,人有三團火,頭頂一團是雙肩各一團,這就是人火。
林小情是天賦驚人呐,很多陰陽師是一輩子都做不到。
我還正在驚歎,突然這個小丫頭伸出手指快速如飛的在我左右兩邊肩膀的一寸處各點了一下,我的嘴巴不由自主的張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