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是唯一的受害者,原來還有兩個警察跟我是同病相憐,這讓我對李東產生了一些親切感。
“咕嚕咕嚕!”我的肚子叫了起來,這白天我就吃了一碗雞蛋面,這晚上又吃了一碗泡麵,這時已經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不只是我,李東也餓了。
他很豪爽的說著:“走,我帶你下樓去吃宵夜去!”
城市跟鄉下不同,一點鬼節的氣氛都沒有,宵夜的攤多,鋪滿了整條街,燈火通明,顧客更是不少,喧鬧無比,就跟我們鄉下趕集一樣。
李東帶著我在一家燒烤攤前坐了下來,他說著:“什麽鬼節?我們城裡人不興這套,就算是有鬼看見這麽多人早就跑了!”
李東說的沒錯,人多的地方陽氣重,但是鬼節就是鬼節。
我指了指遠處的巷子,這昏暗的巷子口有個老人拿著一捆香,隔幾米就在角落上插上一根。
我說著:“過門都是客,你總得請人家喝杯茶吧?”
看了看喧鬧無比的夜市上空,陰雲密布而在這陰雲密布的正下方是一顆大槐樹,樹乾得有五六個人懷抱那麽粗。
我暗道一聲:“遭了,倒霉!”
李東詫異的問道:“什麽遭了?”
說著打開了一拚啤酒,到了起來。
我說著:“那裡有顆槐樹。”
李東有些無語的說著:“槐樹怎麽了?”
我說著:“知道槐字怎麽寫嗎?”
李東說道:“當然知道了,左邊一個木右邊一個鬼。”他倒酒的手一頓!
我說著:“這槐樹呢,是木中之鬼,陰氣最重,最容易招惹鬼,古時候呢,這上吊之人都會選擇槐樹,是人之將死喜好重陰之物,而村民啊都會在村口種上一棵大槐樹,是給鬼休息和棲息的場所,以溫和的方式處理,以防它們進入村子裡擾民眾,”
李東說著:“哎!我說你說這是什麽意思啊?”
我擔憂的說著:“現在槐樹在人群當中,要是平時也沒關系,可今天是鬼節!”
李東說著:“那怎麽樣啊?”
我說著“趕緊吃吧,要不我們打包帶回招待所!”
李東的眉毛一皺說著:“怎麽?這裡會出事兒?”
我點了點頭。
“來咯!”老板拿著考好的羊肉串放在托盤裡送了過來,“幹嘛要回去吃啊?吃東西那就是感覺個氣氛呐!”
老板是個四十多歲左右的胖子,他向我們使了一個眼神,示意我們順著他的眼睛望去。
這路口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長相清麗的女人,穿著白色的連體裙,身材高挑,面容俊美,只是這小腹隆起,應該是有孕在身。
嘴裡直說著:“哪位好像的過路人,幫我葬了我的公公,”
老板向我們投來男人都懂的眼神。
李東說著:“哎!怎麽回事啊?”
老板說著:“這女的老公啊,是個賭鬼,房子都輸了,還欠下一屁股債,她老爸被活活氣死,他自己也逃了,這留下一個女人,還懷著身孕,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有,誰敢收留她啊,誰要是收留她她就跟誰走。”
可能是注意到我們在討論她,她向我們望了過來。
“哪位好心的過路公子幫我葬了我公公!”
真的很漂亮,身上有一股溫潤的氣質。
我跟李東都唏噓不已,這麽漂亮的一個女人,命運竟然如此坎坷,讓人心生不忍。
李東是個性情中人,他摸了摸口袋,還有幾百塊錢,雖然不能收留這個女的,但是在經濟上支持一下還是可以的。
但他走到半道就折了回來,他的臉色不太好看,有些發白。
我問著:“怎麽了?”
他說著:“哎!你說那鬼沒影子是不是真的啊?”
我點了點頭。
他的表情頓時露出了怪異之色。
我瞬間明白過來。
李東連忙向我搖了搖頭,示意我別在說下去。
我雙眼閉了起來,這眼前頓時一黑,劍指是微微彎曲,在眼前劃過,在她雙腳的腳踝處,閃著紅光。
重新睜開眼睛,定睛看著她的腳踝,在她的腳踝處有一根紅繩給綁住了,難怪是一動不動。
她還說著:“哪位好心的過路君子,幫我葬了我公公!”
有人用紅繩綁住了她屍體的雙腳,使的她的雙腳不能走動。
這是封建時代的一種陰陽術,常用於出軌的人,處死以後用紅繩綁住她的雙腳,讓她死後做一個守家鬼,讓她為自己身前的行為贖罪,時至今日,竟然還有人這麽乾,太缺德了。
我把事情的原因跟李東說了,這位正義感十足的警察是滿臉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