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有沒有聽見有人在說話?”
我顫抖著望向我爸。
這個聲音又來了,我以為,這個聲音,只會在老家出現,沒想到已經跟著我走到這了。
“嗯?什麽聲音?”
我把事情的發生的原委給我爸媽說了。
他倆聽後,面露凝重。
還好,我以為說出來後,我爸會以為是我腦袋出了問題,帶我去醫院看看。
果然,他們還是愛我的。
只見他思考半響後,對著我媽悄悄嘀咕幾句後一臉凝重的看著我。
“這件事你別管了,我來處理,記住,要是以後遇到這種事,先給我說,我會想辦法。”
“還有,你爺爺是不是拿了什麽東西給你,你一定要收好,別弄丟了,也別讓別人知道!”
對我說的時候最後幾個字加重了語調,加上他的表情顯得格外認真嚴肅。
房間裡,陸陸續續的傳來聲音,看我父母的樣子好像只有我能聽到,這對於我來說是格外的煎熬。
“瑪德,這算什麽事啊”
收拾完帶來的幾件零碎。
來到我的房間,這裡異常的整潔,除了有點霉臭味外,我都會以為主人家是剛剛出門不久。
房間很樸素,淡白色中夾雜著窗簾的青色和床鋪的藍色,顏色單調但是又格外的搭配,看的出來原主人的審美一直很在線。
很符合我白丁一的心。
房間裡面的布置也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書桌還有一個打著補丁的爛衣櫃,幾樣簡單的家具就是我房間的所有家當。
低頭放鞋的時候發現床底下有個很古樸的木箱子,看著上面帶著一把長滿鐵鏽的老舊鎖,舊的好像連我都可以一隻手就能抖開。
望著這些家具,我不得不感慨萬千:“果然有錢人和窮人的差距鴻溝是無法跨越的。”
一想到大叔家金碧輝煌的大別墅,我就只剩下滿腦子的羨慕。
我剛帶著對大叔家的羨慕躺下床,我媽就端著一碗黑咕隆咚冒著絲絲腥氣的藥進來了。
每次吃藥,他們都會守在我的面前,看著我把藥喝乾淨,丁點不剩才滿意的把碗收走。似乎浪費一滴都會受到老天的懲罰。
“小丁丁呀”
我媽從我記事以來喜歡這樣叫,小時候因為這個名字就鬧過,可是我鬧任我鬧她叫歸她叫,胳膊擰不過大腿,也就這樣任他去了。
“今晚,你不管聽到啥都不要管,安心老實睡你的覺,知道不?”
“對了,還有你爺爺給你的東西,記得放好哈”
我媽臨走前又囑托了我一遍。嘖,我就搞不懂了,一根大長釘子怎麽囑托了一遍又一遍,搞得像個大寶貝一樣,誰要啊?
不過話雖如此,還是老老實實的把“大寶貝”包著放在枕頭下,寶貝似的拍了拍然後就著滿嘴的腥味入睡了。
半夜
睡著的我,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站在床前盯著我。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好像下一秒就會撲上來撕碎我。
冷,陰冷,緊了緊被子,企圖在被子裡多獲得一點熱量,越來越冷。就在我快要冷的睜眼醒了的時候,一聲“叱”伴隨著陣陣紙錢的燃燒味傳入房間。
同一時間,陰冷瞬間散去,一陣溫暖從四肢傳來,一夜無夢。
翌日清晨
“咚!”“小屁崽子幾點了,還睡!”帶著怒吼的老爸一腳踹開門。
我爸從小就不慣著我,
即使這麽多年來,我一直體弱多病,他老人家秉持著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原則。所以,一受到我爸的迫害就趕緊躲到老爺子那。 我家一級壓一級,我老子怕他老子,而老爺子也慣著我。
聽著熟悉的踹門聲,躲在被窩裡的我已經開始想念爺爺了,哪怕是才離開他一天。
穿好衣服,洗漱,下樓早飯,一氣呵成。我除了有點賴床外,做其他事絕不拖泥帶水,這倒是從小養成的良好習慣。
當我吃飯的時候發現,那個聲音消失了。我狐疑的看著面前埋頭乾飯的老爸,思索半天。
“啪”頭頂傳來刺痛
“小屁崽子吃飯就吃飯,發什麽呆呀!”
他老人家看我半天不吃飯,在發呆, 就一筷子給我敲腦袋上。
正好,沒了那個聲音,我鬧得清靜。
吃完早飯,看看周圍的環境,昨晚太晚,還沒好好參觀我以後的生活環境。
丟下碗,就給爸媽說了一聲,就急忙忙出門了。
不過在出們之前,他們囑咐我叫我盡量少和村子裡的人交流。
“奇怪,剛來這,不交流,以後怎麽發展鄰裡關系?”
走出小破樓,我才注意到,離我家二十米內都沒有人家戶,倒是周圍栽滿了樹。看樹的直徑,有些年代感了。
要是有風水先生看到,一定會大驚失色,畢竟,這個風水布局,是必死之局,是死人住的。
可我個12歲的小屁孩啥也不懂,倒是看出點其他東西。
離我家這棟房子近的這幾家,都在靠近我家的這一面修上了圍牆,同時大門緊閉,好像在提防著什麽。
大概是這棟房子裡許久沒有住人,突然有人搬過來,給村子裡的人帶來了震驚。
因為,有村民路過我家門口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低著頭的,但是看到我站在門口,紛紛漏出吃驚和恐懼的表情。
他們看到這棟房子搬來了新住戶後,先是震驚後,都急忙拿起手上的東西,拚命往家趕,似乎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正當我對他們的行為感到好奇的時候,打對面來了一個小男孩,他走一步停三步,最後下定決心一般走到院子邊,還沒等我給他打招呼。
他朝我頭頂就扔出一顆小石子兒。
“去死吧,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