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茲納家的倉庫,卡卡西有些狼狽的坐在地上。
一旁的小櫻一手遞茶,一手扇扇子。
“卡卡西老師,你沒事吧?”
卡卡西接過了水杯,一口喝了個乾淨。
“沒……沒事,就是有些累。”
一邊說著,卡卡西的眼神還向一旁瞟去。
只見不遠處的地面,趴著一個人。
正是再不斬。
只不過,對方此刻的狀態並不算好。
手上,胳膊上,腿上,但凡能看到的地方,全都布滿了牙印。
血從傷口止不住的往下流。
而最嚴重的的傷,還屬他的後背。
兩把苦無結結實實的插入了他的後心,看著就瘮得慌。
只見他身體還有微微的起伏,顯然沒有斃命。
不過以他的狀態,若是放任不管,估計活不過半小時。
卻在此時,遠處的樹林走來幾個人。
定睛一看,正是佐助和鳴人。
小櫻見狀,趕緊衝了上去。
“佐助!你沒事吧!”
大老遠,小櫻就開始對著佐助噓寒問暖。
但是佐助卻沒有回復,因為他背後還背著一個人。
走近一看,一個面容精致,皮膚細膩的人沉穩的睡在佐助的後背,小櫻當即炸毛。
“她……她是誰啊?”
見狀,佐助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也不回答,徑直走向卡卡西,隻留下小櫻在原地凌亂。
鳴人趕緊補充。
“別多想,白是男人。”
說罷,便徑直的走向了再不斬。
見對方的傷勢,鳴人眉毛一挑。
“卡卡西老師,你手下留情了?”
聞言,卡卡西點了點頭。
這時,佐助也把白放到再不斬旁邊。
“為什麽要留活口?我們的任務不是保護達茲納嗎?”
鳴人摸了摸下巴。
“保護達茲納,其實根源在卡多身上,再不斬不過是工具,殺了他們,還有會別人接受任務。”
卡卡西讚許的拍了拍手。
“正是如此,若想完成任務,我們的目標是卡多,至於再不斬嗎……就帶回木葉吧。”
“帶回木葉?”
佐助面露不解,一旁的鳴人則是趕緊補充。
“再不斬是霧隱村叛忍,若是把他當做政治資源用於外交,村子能得不少好處。”
聽鳴人這麽一說,佐助又指了指一旁的白。
“那這家夥呢?他可不是叛忍。”
鳴人嘿嘿一笑。
“冰遁的血繼限界可是很稀有的,村子裡自然能發揮他的價值。”
看著鳴人那燦爛的笑容,佐助腦補出一副人體解剖的畫面,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總感覺,眼前的鳴人有點……心黑。
卻在此時,一旁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
“放……放過這個小鬼……”
循聲望去,卻是再不斬強撐著重傷的身體坐了起來,臉上還帶著祈求的表情。
“那孩子……只不過是我的工具,他還很年輕~”
“再不斬先生!”
已經奄奄一息的白,似乎是聽到了再不斬的話,有些意外的睜開了眼睛。
而再不斬則是一臉堅定的說道。
“叛忍有我一個就夠了,他是無辜的。”
話落,再不斬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竟然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佐助和鳴人立馬擺好姿勢,隨時準備迎戰。
然而,此時的再不斬哪裡還能反抗。
身上的傷瘋狂流血,能站起來已然是奇跡。
“你們的目標是卡多,我可以替你們解決他。”
聞言,鳴人沒有再插嘴,畢竟領隊的是卡卡西。
而卡卡西則是緩緩起身。
“卡多的話,我們也能解決,這個條件……”
“我知道卡多的位置,如果你們去找,至少要浪費四五天的時間。”
鳴人在一旁聽得有些心動。
卡多作為世界有名的富豪,光是家產就遍布各國。
若想暗殺對方,其中怕是要付出不少時間。
可若不解決卡多,面對達茲納的追殺還會源源不斷。
以後保不齊還會有比再不斬還強的忍者接手任務。
萬一讓某個財迷知曉,鳴人很可能會提前遭遇曉。
如此一來,對方的條件反而很有性價比。
而卡卡西也略微有些猶豫。
見狀,再不斬趕緊乘勝追擊。
“卡多的生死牽扯很多人的利益,若是你們動手,這筆帳自會算在木葉頭上,我可以背負這仇恨,事成之後,我和你們回木葉,只求你們放過這個孩子。”
見狀,卡卡西有些動搖了。
說真的,卡多牽扯的勢力肯定不會明面上找木葉的麻煩。
畢竟實力擺在那,為了一個死去的商人得罪五大國,很不值。
但是暗中使絆子的絕對少不了。
以他為首的第七班作為此次任務的負責人,也絕對會被有心人惦記上。
再不斬的提議,很誘人。
看著眼前重傷的男子,佐助不由的開口。
“以你現在的狀況,真的能殺死卡多?”
再不斬猙獰一笑。
“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我可是號稱鬼人的再不斬。 ”
略微思量了一陣,卡卡西有了決斷。
“你的條件,我接受了,但是……”
話音剛落,卡卡西就出現在了再不斬旁邊,將他和白隔開。
“你只有一天時間,在這之前,這個小鬼還不能放走。”
似是早就料到,再不斬也不生氣,而是深深望了白一眼。
“白,這就算我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說完,對方就拖著顫顫巍巍的身體離開。
白則是滿臉淚痕,死死盯著對方的背影。
張了張嘴,沙啞的嗓子說不出話,但誰也能看出他的不舍。
這幅模樣,就連鳴人都有些動容了。
只見他緩緩開口。
“先給他處理下傷口吧。”
……
第二天中午,鳴人他們還在吃午飯。
老遠的就感覺到了再不斬的氣息。
只見他放下了碗筷。
“是再不斬,他到了。”
眾人聞言,趕緊出了大門。
只見一個男人拖著沉重的腳步慢慢走來。
他的左胳膊已經不在,顯然和他說了拜拜。
周身插滿了各式各樣的武器,嘴裡還叼什麽東西。
只見他把頭一甩,嘴裡的東西就滾到了卡卡西的腳邊。
卻是一個死不瞑目的人頭。
看脖子上的傷口形狀,好像是被咬開的。
“喂……我已經遵守了約定,現在該你們……”
話說一半,再不斬就栽倒在地。
顯然,一晚上的廝殺,已經耗盡了他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