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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武俠世界掛機躺平》第99章 雲中樓
這是一具中年男子的屍體。

 和殮房內的其他屍體不同,齊宣並未在他的身上發現肉眼可見的致命傷口。

 聽到了齊宣輕“嗯”了一聲,張虎趕緊上前來,仔細打量了一番屍體後,便發現了問題。

 “這具屍體怎麽一點外傷都沒有。”張虎眉頭一皺,旋即扭頭朝著兩個戰戰兢兢地仵作問道:“你們兩個,可驗過這具屍體了!”

 兩個仵作互相看了一眼,最後一個年紀稍大的站出來恭敬地回道:“回捕頭的話,這具屍體並無外傷,要想得知死因,還得……剝開來檢查有無內傷。”

 從表面看不出來傷勢,那就要開膛破肚,看看內腑有無損傷。

 看著仵作為難的表情,齊宣並未多說什麽,只是伸出兩根手指搭在了死者的脈門之上。

 縱使在比較開放的前世,也不是人人都能接受死後被解剖的。

 只見齊宣突然右手化掌,直接印在了死者赤裸的胸口處!

 咻!

 一道銀線從死者的頭部射出。

 張虎大驚失色,正欲抽出佩刀上前去砍下銀線,卻聽到耳邊一陣勁風呼嘯,便看見那道銀線竟是生生被某種巨力吸了過來。

 順著銀線飛來的方向,張虎扭頭便看見了齊宣緩緩放下五指合攏的左手。

 當著張虎的面,齊宣攤開左手,掌心之中赫然躺著一枚兩寸來長的銀針。

 “這就是殺死此人的凶器?”張虎一臉肅然地問道。

 “這個就不知道了。”齊宣搖了搖頭,隨後手指著面前的屍體,說道:“不過,其余十六人應該都是死於此人之手。”

 “什麽!”張虎聞言大驚,而後一臉不敢相信的指著面前的屍首,對著齊宣沉聲道:“此人就是龔家莊的男主人,其余十六人可全是他的妻兒老小。”

 見張虎並不信自己的推論,齊宣只是笑了笑,隨後解釋道:“其余十六人的傷口我已經大致看過,並無正常刀劍造成的傷口,而且致命傷均是外傷。”

 “從傷口來看,行凶之人雖說氣力遠勝常人,但應該沒有學過武功,否則死者身上的傷勢不會如此雜亂無章。”

 “而且根據傷口來推斷,凶手所使用武器並不算鋒利,刃口長度大致在半尺左右,就像是普通百姓家常用的……菜刀。”

 聽完齊宣的推論,張虎當即眉頭緊蹙。

 他們的確在龔家莊內發現了一把血淋淋的菜刀。

 “嗚,好臭!”

 正當張虎陷入沉思之際,突然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腥臭。

 而身旁的兩名仵作早已捂住了鼻子。

 “看!”隨著一名仵作的驚呼,張虎看向了眼前的屍體。

 龔家莊的男主人,耳鼻口眼,以及下體,竟然流出了焦黑色的液體,臭味便是由這焦黑色的液體產生。

 咕嚕咕嚕……

 屍體還在通過死者的五官不斷朝外流淌出焦黑色液體,濃鬱刺鼻的腥臭味頓時讓已經蒙上了口鼻的張虎等人都無法承受。

 此時齊宣卻好像無事人一般,來到了屍體的跟前。

 這焦黑色的液體……

 看著屍體逐漸乾癟下去的腹部,齊宣隱隱猜到了什麽。

 此人的五髒六腑似乎被什麽東西給液化了,連同血液混在一起,便形成了這焦黑色的液體。

 ……

 滴答滴答……

 就在幾人的注視下,隨著焦黑色液體不斷流出,龔家莊男主人的屍體猶如被放氣的氣球一樣,眼睜睜地成為了一張乾癟的人皮,泡在了焦黑色液體之中。

 在場幾人,除了早已悄悄用真氣屏蔽了五感的齊宣。

 其余三人,包括那名經驗豐富的老仵作,都已被眼前這懾人畫面給刺激到了!

 於是在殮房外等候的齊晏,便看見三道人影如閃電一般地衝了出來,而後便響起了整齊劃一的“哇”!

 看著吐得昏天暗地的三人,以及一臉淡然地從殮房走出的齊宣。

 剛一踏出殮房,聽到了父親朝自己靠近的腳步聲,齊宣當即心神一動,原本視線中白茫茫的一片瞬間消退!

 “怎麽回事?”齊晏一臉詫異地問道。

 “已經查清楚了。”齊宣將手裡銀針遞給了齊晏,隨後說道:“是龔家莊的男主人,殺了自己一家人。”

 “什麽!”齊晏臉上露出了和此前張虎一模一樣的表情。

 “不過,真正的凶手應該另有其人。”齊宣指著齊晏手裡的銀針說道:“這是從龔家莊男主人耳後取出的銀針。”

 “就算一個人再怎麽失心瘋,也不可能會殺了自己一家十六口。”

 “而且死的那十六人當中,還有龔家莊男主人的兩個弟弟,他們都正值壯年。”

 “也就是說這位龔家莊的男主人不但突然間凶性大發,還瞬間擁有了平時數倍的力量,才能以一己之力殺光了自己的全家。”

 “爹,我建議你還是請追凶緝盜司的神捕來查這樁案子吧。”齊宣由衷地建議道。

 “是武林中人犯的案?”齊晏仔細觀察著手裡的銀針,皺眉道。

 “應該是了。”齊宣點了點頭,雖然不太清楚是怎麽做到的,但是有這種手段的,也只能是武林中人了,而且極有可能是邪魔外道。

 江湖中不乏臨時提升功力的秘術。

 只不過大部分秘術提升功力的同時,還會有巨大的副作用。

 通常而言,臨時提升的功力越強,副作用就越大。

 如龔家莊男主人一般,生前凶性大發六親不認,死後內腑均被液化,連個全屍都留不下的。

 不必多想也知道是歪門邪道了。

 “張捕頭,去將林捕頭請來吧。”齊晏思慮再三,還是決定接受兒子的建議。

 此時已經恢復了一些元氣的張虎,一臉為難的抱拳道:“回稟大人,林捕頭他告了病假,正在家中休養,不見客!”

 “他都休養一個月了!”齊晏頓時憤憤地說道。

 張虎聞言,緊低著頭不敢回話。

 “既然如此,這等大案,我看還是讓知府大人來定奪比較好。”齊宣看出了些許不對勁,當即漫不經心地對著父親說道。

 我滴老父親啊,看來是受到了排擠。

 那位林捕頭,身為追凶緝盜司的銀衣神捕,什麽病能讓他在家躺一個月。

 官場上的事,齊宣不打算摻和,他目光掃了一眼父親身旁兩個眼生的隨從,當即笑著道:“爹,案子我已經幫你看過了,就不在這裡耽誤伱斷案了。”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麽多了,總不能再讓他親手將凶手逮捕歸案吧。

 那朝廷還養著這麽多人幹嘛。

 見齊宣打算開溜,齊晏不禁皺起了眉,不過他沉思片刻,最終還是無奈的揮了揮手,嘴裡冷冷吐出兩個字:

 “快滾!”

 ……

 齊宣獨自一人從府衙中出來。

 “這位衙役小哥,敢問雲中樓往哪邊走?”齊宣笑著對門口值守的衙役問道。

 已經知曉了齊宣時同知公子的衙役不敢怠慢,當即給齊宣指明了道路。

 “多謝了!”齊宣對著衙役拱手道謝,隨後邁開步伐離開了。

 ……

 江南一帶,向來被稱作煙柳繁華之地,溫柔富貴之鄉。

 風塵之中,必有性情之人。

 兒女情長,亦江湖。

 雲中樓只是一家普通的酒樓。

 酒菜也賣得比別家酒樓稍貴一些。

 甚至連個唱小曲兒的都沒有。

 踏入雲中樓大門的瞬間,耳邊便響起了一道斷金裂帛之聲。

 抬頭看去,只見擁擠的大堂正中,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正在撫琴。

 枯槁地雙手在古琴上顫顫巍巍地遊動,琴音卻猶如戰場之上千軍萬馬一般肅殺凜冽,

 “有意思……”齊宣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琴音似乎能牽動習武之人體內的真氣。

 而且……

 “殺!”

 “殺!”

 ……

 一個虯髯大漢突地拔出了手中長劍,目露瘋狂之色地肆意揮舞,使得周遭的客人無不退身回避。

 噔!

 琴音戛然而止。

 “殺!”虯髯大漢突然轉身,已然發紅地雙眼看向了撫琴的老者,而後爆喝一聲,抬劍便飛身刺去。

 眼見著閃爍著寒光的劍尖,即將刺破老者單薄的身軀。

 一道綠影突現老者身前,接過了老者手中古琴,而後纖纖玉手輕輕一扣琴弦……

 錚——

 一聲劍鳴!

 虯髯大漢胸口猶如被重物撞擊一般朝後拋飛而去,手中長劍也隨之“哐當”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噗!”

 倒在地上的虯髯大漢一口血噴出,而後原本眼眶之中的紅暈漸漸褪去,最後只剩下了一臉的茫然。

 “我這是……”

 看著大漢茫然無措地模樣,周遭客人頓時傳出了一陣哄笑聲。

 “又是第一次來雲中樓的。”

 “竟然如此不成器,連第一層都扛不住。”

 “看著倒是人高馬大的,沒曾想竟是個銀槍蠟燭頭。”

 ……

 “好了,諸位!”只聽得一道悅耳的聲音。

 齊宣的視線不禁被那道綠色身影吸引而去。

 竟是一位明豔動人的年輕女子,身著一襲綠色衫裙。

 眉如遠山含黛,目似秋水橫波。

 腰間盈盈一握,身前峰巒如聚。

 “這位大哥,可還好!”只見那女子輕盈地一躍,便已到了虯髯大漢的身前,當即盈盈一笑問道。

 虯髯大漢頓時眼神迷離,已然忘卻了身上的疼痛,鬥大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般。

 “沒事就好。”女子暗暗松了一口氣,隨後便招呼著早已在一旁等候的小二,“還不趕緊送這位大哥回去休息。”

 待到小二將懵圈的虯髯大漢攙扶著離開了大堂,該女子對著眾人款款屈身道:“不好意思了,諸位,剛剛這一曲算是雲中樓送大家的。”

 “傅掌櫃的,送就不必了,還不如請雲容姑娘出來為我們彈奏一曲!”

 “就是,傅掌櫃的,就讓雲容姑娘為我們彈奏一曲吧!”

 ……

 一時間大堂內群情激奮,大夥兒紛紛叫嚷著要那位雲容姑娘出來彈奏一曲。

 “錚!”

 刺耳的琴音響起!

 眾人隻感到耳膜一震,瞬間覺得天昏地暗,眼前陷入了一片朦朧。

 但見那名被喚作傅掌櫃的綠衫女子不知何時已回到了大堂中央的琴台,纖纖玉手松開了琴弦,旋即嫣嫣一笑。

 “諸位也不是第一次來雲中樓了,怎麽還記不住規矩呢!”

 “傅掌櫃的!”已經回過神的客人看見了玉手之下的琴弦,趕緊抱拳致歉道:“是我等唐突了!”

 ……

 眼瞧著再無人起哄,傅掌櫃的轉身對著老者微微欠身道:“杜先生,半個時辰後再為他們彈一曲吧。”

 老者沉默地點點頭,隨後便抱著琴退了下去。

 此時傅掌櫃的目光終於看向了大門口逐漸擁擠的人群,當即秀眉一皺,對著幾個離她最近的小二說道。

 “沒看見門口來了那麽多客人嗎?”

 “還不趕緊去!”

 ……

 “這位客官,裡面請!”一個滿臉堆笑的小二來到了齊宣的面前。

 “我來找……”齊宣正欲開口,

 突地一道人影斜插自己身前。

 “在下秦炎,久聞雲中樓大名,今日特來聽馮大家彈奏一曲!”

 嘩!

 在場所有人頓時愣住,隨後目光一致地落在了此人的身上。

 “我沒聽錯吧,這人要聽馮大師彈奏?”

 “哪來的,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馮大師豈是他說見就能見的!”

 “就是,瞧著聽面生的,估摸著是外地來的。”

 ……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齊宣也上前兩步,側目打量著這個敢插自己隊的男人。

 看著三十多歲的年紀,無須,手中一柄尋常樣式的長劍,劍柄處上隱約可以看見刻著一個“星”字。

 而此時,那位年輕地傅掌櫃,也和齊宣一樣,在打量著這個名為秦炎的男人。

 直至她的目光落在了秦炎的劍柄上時,臉色不禁一凝。

 傅掌櫃的上前兩步,恭敬地抱拳道:“閣下可是摘星樓的秦大當家?”

 秦炎傲然地昂首,隨後冷冷道:“正是在下!”

 ……

 “秦炎,摘星樓,竟然是他!”大堂之中終於也有人認出了秦炎。

 “青州第一劍客, 九玄宗弟子,聽聞今年第一樓發出的十六張第一帖,其中就有一張屬於他!”

 “他怎麽來雲中樓了?”

 ……

 當眾人知曉了秦炎的身份後,便再無一人敢出言嘲笑了。

 “秦大當家的。”傅掌櫃躬身抱拳道:“師父他老人家已經很久不見客了,在下也只能幫您問一問,具體見不見,還得看他老人家的意思。”

 “原來是馮大家的高徒!”見傅掌櫃稱馮九清為師父,秦炎眼中的傲然之色當即收斂了一分,旋即看向傅掌櫃的目光之中多了一分驚豔,而後目光竟是十分放肆地打量起來。

 被一個陌生男子這般肆無忌憚的打量,傅掌櫃輕咬貝齒,不過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正當她準備轉身離開之際,卻聽身後傳來了一道和煦地聲音。

 “傅掌櫃的,還請順便告知馮九清一聲,就說齊宣拜見。”齊宣笑著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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