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霜此言一出。
氣氛頓時驟降至冰點。
我草!
這個害人精!
這是存心要謀害我!
是真想我死啊!
謝誠的內心是極度無語的。
他現在已經看出來了,眼前這個皇子,分明就是對蕭文君賊心不死,還有圖謀。
可能,是想著過個幾年,可以讓蕭文君休掉他這個贅婿。
如此,對方就又有機會了。
也有可能,不顧婚姻,各玩各的?
“文君居然來真的?沒有找個替身嗎?”
美豔女子震驚不已。
“好像是沒有。”
蕭若霜弱弱地說道。
“不可能!我不信!”
趙姓男子一臉不可置信。
原本偽裝出來的翩翩公子形象,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他英俊的臉龐,忽然間變得猙獰了起來,一臉憤怒地看著謝誠。
“你說,你真的跟文君洞房了?”
謝誠迎著對方充滿暴戾之氣的尖銳眼神,回道:“既是夫妻,自然洞房。”
“豎子敢爾!”
聽到謝誠這個回答,對方徹底繃不住了,心態直接破防。
“你找死!”
咬牙切齒,殺氣四溢。
謝誠能夠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
他雖然站得筆直,強行撐著,但內心已經是慌得一批。
不會真出手吧?
以他現在的實力,估摸著沒有什麽還手之力。
而且,對方來頭太大了。
“太子殿下,火氣還是不要太大。這是在蕭府,可由不得你亂來。”
這時,不遠處走來一個傴僂著背的老頭。
兩鬢斑白,皺紋布滿了臉龐。
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糟老頭子。
不過,謝誠知道,這位老人家,絕對不是一般人。
因為,之前成親那天,他也見到過對方。
當時,這個老頭子一直都靜靜地站在廳堂的角落裡。
不悲不喜,面無表情。
外界情況,似乎全都與他無關一般。
在當時這樣的場合下,一個下人能這樣,而且還沒人去說什麽,這就顯得很特殊。
不過,謝誠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男子居然是太子,而不是一般的皇子。
這個情敵,有點強。
“既然曾老發話了,這個面子,本宮給了。”
殺氣頓時全無。
曾老皮笑肉不笑道:“呵呵,諒你也不敢在蕭府動手。”
被這麽一嘲諷,太子的臉上一時有些掛不住,表情十分不自然。
“曾老,你怎麽來了?”
蕭若霜立刻撒嬌著問道。
曾老回道:“三小姐,不要老是鬧事嘛。你這樣,讓老朽很難做啊。”
蕭若霜嬌滴滴地說道:“人家哪有嘛,我就是幫忙引薦一下而已。曾老,你可別跟我爹告我的狀啊,不然他肯定又要罰我抄書了。”
“行了,都老實點,老頭子我還要去午休。”
曾老說完,最後看了一眼謝誠,轉身離開。
他明明走的很慢,也才沒走幾步路而已。
但是,就這樣快速消失在了幾人眼前。
神奇!
這是怎麽做到的?
謝誠看得極為驚訝,並且非常感興趣。
“道家的縮地成寸術,果然神奇。”
太子不禁說道。
縮地成寸?
謝誠聽後,
想到前世看過的一些書裡,有寫到過這個術法。 傳聞,這是道教奇門遁甲之術,
從字面意思看,是把很長的距離縮短為咫尺之間,瞬間可達。
但實際上,並不是將地縮成一寸,而是空間轉移的神通。
這仙武世界,果然神奇。
以前幻想中的法術,在這裡居然真有。
這個曾老如此厲害,還敢出言嘲諷太子。
想來,是掃地僧級別的人物啊。
只是不知,為何會在蕭府。
正當謝誠
太子又看向謝誠,說道:“姓謝的,我本不想為難你。但文君是我認定的女人,你卻碰了她。這一點,我無法容忍。下場你知道的,沒人能護你一輩子。”
謝誠聽後,回道:“文君是我娘子,新婚之夜,與她洞房,理所應當。不僅如此,我以後年年月月天天夜夜都要與她行房。反正我們是夫妻,除非她休了我。”
媽的,不就是要殺我嘛。
擱這跟我裝什麽逼,搞得來還一副很高傲很偽善的樣子的。
我先氣死你個龜孫兒!
謝誠也是豁出去了。
剛才曾老的出現,給了他底氣。
反正在蕭府,對方應該不敢動手。
既然人家都放話要弄死自己了,那自己還客氣什麽?
我是弱者,那又如何?
就噴,就陰陽!
不枉他前世身為鍵盤神教大護法。
聽了謝誠的話後,三人皆驚。
蕭若霜都看呆了。
這個姐夫居然還有這樣一面?
區區贅婿,居然敢挑釁太子?
“精彩,實在精彩!”
那美豔女子則是咧嘴笑了,對謝誠一副很欣賞的樣子。
“你……你真的不怕死嗎?”
太子被氣得身體都有些顫抖了。
一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要被謝誠日日夜夜……
他的心就開始滴血、抽痛。
“怕啊,所以我這輩子都不會出蕭府了。”
謝誠理直氣壯地說道。
他不知道自己死了以後,會不會再次穿越。
但是,這種未知的事情,還是不要去賭了。
這個仙武世界,他還挺滿意的。
那就盡量在這裡活得精彩一些吧。
聽了謝誠的話後,三人又是一愣。
蕭若霜呆若木雞。
這個姐夫的腦回路,有點特別。
太子眼神陰鷙:“你真以為你一輩子待在蕭府,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哈哈哈哈……有意思,你這人太有意思了……”
那美豔女子頓時笑得更歡了,前俯後仰的。
波濤起伏之間,白色浪花湧立浪頭之上,非常吸睛。
謝誠忍不住瞄了一眼。
這是本能。
沒法控制。
但就這一眼,沒敢再看第二眼。
可僅僅只是這一眼,也被人家給抓住了。
“你居然還敢看我?真是太有意思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女人笑容更甚。
謝誠不知如何作答。
偷看人家一眼,就被發現了。
當場抓住,略微尷尬。
“其實,你要是願意的話,也可以喊我一聲姑母。”
女人接著說道。
嗯?!
謝誠驚。
不會吧?
蕭府那位出嫁的姑姑?
不對不對,人家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本宮乃太安公主。”
太安公主?
皇帝最小的妹妹?
那非要攀關系的話,喊一聲姑姑確實是可以的。
當然,這是親近一點的叫法。
本質上來說,並不是什麽親戚關系。
太安公主的名號,謝誠不僅聽過,他甚至還聽到了關於這位公主的一些事情。
聽說,太安公主克夫,在短短三年之內,接連死了兩任丈夫。
此後,再也沒有人願意當她的第三任駙馬了,生怕也掛了。
她自己也不願意再婚。
從此以後,放浪形骸,豔名遠播。
太子在旁仇視道:“真不知道文君看中你什麽了,不過一好色之徒罷了。”
謝誠心想,我好色?
那你也一樣啊,你敢說你不是看蕭文君長得絕色而動的心思?
“夫子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我看一眼,是因為太安公主的美麗,這是我出自內心的讚美。”
“我沒有看第二眼,這是我對於禮的恪守,亦是我對公主的尊重。”
“正所謂,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
“我敢作敢當,並未冒犯,何來好色之徒一說?”
謝誠理直氣壯,朗聲說道。
“你敢罵我是小人?!”
太子怒道。
太安公主笑道:“有趣,本宮倒是越來越欣賞你了。”
“說得好,我就是看中了他的才華與品行。不知這個答案,趙崢你滿意不?”
就在這時,蕭文君的身影走了過來。
“文君!”
太子趙崢一看到蕭文君出現,眼神立馬就變了。
但是,一想到蕭文君與謝誠已經發生關系。
他的表情,又從激動轉變為了嫉恨。
他看中的女人,居然被別的男人佔有了。
可惡啊!
蕭文君回道:“我已成婚,請太子不要這麽稱呼我。”
她來到謝誠身邊,挽住了謝誠的手臂,一副夫唱婦隨的樣子。
趙崢看著這一幕,心中恨意滔天。
但是,只能克制。
他冷笑著點點頭。
“好,很好,我都記著了。”
趙崢丟下一句話,轉身往外而去,一刻也不再停留。
夫妻又如何?
早晚拆散了!
等他問鼎登基,一道聖旨下去,照樣將蕭文君招入宮中。
“文君,你這夫婿不錯,很有意思,我也記下了。”
太安公主微笑著說道。
“不牢您惦念。”
蕭文君回道。
太安公主輕笑一聲,丟給謝誠一個媚眼:“謝郎君,我相信我們還會再見的。”
然後,飄然而去。
“三妹,今天的事情,過了點吧?”
蕭文君看向蕭若霜,臉色冷了下來。
蕭若霜回道:“二姐這話,從何說起,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
蕭文君說道:“如果今天不是在蕭府,恐怕謝誠這條命,就要保不住了。你有什麽事情,可以衝著我來,不要牽連無辜的人。”
蕭若霜楚楚可憐,很是委屈地說道:“二姐你想多了,我最多只是一時失言罷了,你怎麽把我說得那麽壞呢!”
接著,她看向謝誠:“姐夫,你可得給人家說句公道話啊!”
謝誠回道:“今天三小姐的大恩大德,我都記在心裡,感謝三小姐賜教。這份恩情,我會奉還的。”
話很好聽,但不同的人聽,就是不同的意思。
蕭若霜聽在耳裡,那就是陰陽怪氣到了極點。
她的表情,漸漸冷淡下來。
“有意思,你這贅婿,膽子倒是真大。好啊,想報仇,盡管來啊!哼!”
蕭若霜說完,傲嬌地走人。
一蹦一跳的,看著很可愛。
只不過,可愛之中,透著一分邪惡。
蕭文君說道:“其實你沒必要得罪她,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
謝誠回道:“哪能真正無關呢?何況,反正都已經得罪太子了,再多一個三小姐,也無所謂。”
蕭文君道:“太子礙於身份問題,在蕭府不會亂來,蕭若霜可不一定。”
謝誠打趣道:“那要不我現在去道歉認錯?我要是跟她道歉認錯,她一定會向你炫耀吧?”
這倆姐妹,肯定有仇。
蕭若霜今天這番行為,看似是對他下手,實則針對的還是蕭文君。
要是他跑去跟蕭若霜低頭,那這位三小姐一定很受用,畢竟這可是蕭文君的夫君啊。
羞辱蕭文君的丈夫,不就等於間接踩頭蕭文君嘛。
“那你去吧。”
蕭文君也轉身走了。
“算了,說說而已,我的一顆心,永遠忠於二小姐。”
謝誠趕忙跟上。
蕭文君將謝誠送回自己的院子後,叮囑道:“以後不要跟蕭若霜接觸,她對我有敵意,雖然我也不懂這是為什麽,但總之就是這麽一個情況,你自己小心一些。我還有公務,你想知道的事情,我晚上回來再與你詳說。”
謝誠應道:“好。”
目送蕭文君離去後,謝誠問道:“月兒,是你通知的小姐嗎?”
“對, 姑爺真聰明。”月兒笑道。
“你知道太子嗎?”謝誠問道。
“知道啊。”月兒回道。
謝誠說道:“我剛才見到太子了。”
“那姑爺你沒事吧?”月兒大驚失色。
原來三小姐把姑爺喊去,是去見太子了。
這心腸,真歹毒!
謝誠道:“沒事,曾老路過說了話,太子沒敢對我出手。”
“那就好。”月兒慶幸道。
謝誠道:“要不,你跟我說說,關於太子的事情,他應該就是二小姐最有實力的追求者了吧。”
身為太子,地位尊貴,怎麽會有娶不到的人?
難道提親還會被拒嗎?
實在不行,求陛下賜婚不就行了嗎?”
月兒回道:“這裡面一些事情,我也不清楚。小姐沒跟我怎麽說過,我只是知道,不光小姐不喜歡太子,老爺也不喜歡。所以,老爺急著給小姐張羅婚事,其實也是為了斷了太子的念想。”
“哦。”
謝誠點點頭,沒有再問。
嶽父蕭望道也不喜歡太子?
難道說,其中有什麽隱情?
看來,今天晚上,跟蕭文君有的聊了。
謝誠換了個問題:“對了,你知道曾老是什麽來歷嗎?看他老人家,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這麽厲害的人,卻在蕭府待著,平日裡也不起眼。
關鍵時刻,估計就是做類似於護院的事情。
其中,定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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