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趙政,他能夠和任何人聊的一塊兒去!不管是宦官,還是普通的老百姓,還是呂不韋,李斯這樣的官員,哪怕是剛才的那幾個宦官,他們都敢私底下和趙政開開玩笑,而你?”玄月不屑地看著韓非。
“高高在上!驕傲自滿!自以為是!恃才傲物!連李斯這個同樣是荀子老師弟子的人你都不放在眼裡,李斯好歹也算荀子老師的高徒了吧?算得上超過了大多數文人墨客了,這樣的人你都不放在眼裡?”
“難道沒你聰明就不能和你做朋友?虛懷若谷不懂嗎?你也沒能耐把什麽事都完美的完成吧?我們剛才聊的那些話題,你能聽懂幾成?”玄月說的韓非啞口無言了。
“韓非,你太自信了,作為一個公子,自信是好事,魏無忌就挺自信的,所以,侯生和如姬都為他的自信而死了。”趙政適時地說道。
韓非臉上難堪,這不就是說,他必將也會害了自己身邊的朋友嗎?難怪玄月不願意紫女和他牽扯太深,難道就是這個原因?
“你適合做臣,而不是王,我問你,你覺得你推行韓國變法的最大阻礙是誰?”趙政看著韓非說到。
韓非想了想:“大將軍姬無夜?”
“就那智商,你解決他只是時間問題罷了。”趙政不屑地說道。
“難不成是張相張開地?”韓非又提起韓國宰相,變法嘛,必然要過宰相這一關。
“呵呵,他年紀大了,雖然盡心盡職但略頑固守舊,新時代沒有能承載他的船了,他要是乖乖讓開還好,不然擋路的下場必然不會有多好!”趙政繼續表示不屑,旁邊玄月強忍著笑意。
“難不成是血衣侯?他手裡有韓國的兵權……”韓非又提到夜幕四凶將。
“是你爹!”玄月看不下去了,你兩擱著青梅煮酒論英雄呢?你說一個他吐槽一個,看的我肝疼。
韓非突然就愣住了。
趙政聳了聳肩:“沒錯,你最大的阻礙,就是你爹,韓王安,我不覺得你沒這麽想過,所以,這就又體現出你的另一個缺點了,優柔寡斷!心不夠狠!你是自己故意忽視這個問題的!”
“你搶我台詞啊!”玄月不滿的對趙政說道。
“嘿嘿嘿,這不是看你教育這小子有點嘴癢嘛,別介意。”趙政笑嘻嘻地說道。
韓非苦笑道:“那怎麽辦?難不成我要和你一樣,讓自己的父王退位?”
“別瞎說!我父王是因為身體原因!他怕自己身為秦王,卻病死在王位上,會引發秦國恐慌,所以才退的位,和我關系不大,這就是我自己的運氣了吧,而且父王退位後,靜養的時間也夠多了,所以病情又好轉了。”趙政擺擺手,表示你別造謠。
韓非苦笑,真實情況如何他不清楚,但肯定不是趙政說的這麽簡單。
“韓非,你看起來表面漫不經心、玩世不恭,但你內心深處,實際上是遵循自己心中的那個法,你總說伏念師兄遵規守序,但實際上真實的你比伏念師兄還遵守紀律!”玄月說道。
韓非沉默了,怎麽感覺好像玄月說的有點道理啊!
“我並不是讓你改變什麽,只是希望你自己心裡有點數,自信是好事,過度的自信就是壞事了,因為過度自信就是自傲了,恃才傲物!做事之前,別想當然的去做,多考慮一下別人內心的感受,換位思考一下,人心叵測,不是你簡單的想想就能掌握人心的。”玄月說道。
嗯,其實就是為了打擊韓非,
才帶著他見趙政的,上次見面是在公眾場合,趙政很多話想說不方便說,要把韓非忽悠到秦國,還心甘情願幫忙,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韓非這次沒有沉默了,而是恭恭敬敬地對玄月說道:“多謝師兄教誨,韓非記住了。”
真記住了,韓非覺得,趙政做的比他好,父子和睦,君臣友善,而且秦國欣欣向榮,比自己優秀的趙政都在保持謙虛的態度待人做事,自己憑什麽還那樣高傲自大?
玄月松了口氣,看來忽悠地還算成功!
趙政向玄月眨眨眼(怎麽樣?咱忽悠地還行吧?)
(呵呵,還行!我差點都信了!)玄月吐槽道。
韓非其實說白了,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天才嘛,都是天才具有的缺點罷了,很正常,但要讓他意識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要打擊他就行了。
玄月和趙政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天才,他們明明只是蛐蛐兩個開掛的,不是嗎?
嗯,這一切的一切,實際上只是趙政為了忽悠韓非入秦為官所做的準備罷了,要是要讓韓非入朝為官,那就必須打壓他的傲氣才行,不然,他很難在官場混下去。
韓非對於官場實際上一直是嫌棄加看不起的狀態,但他的宏圖大志又不得不借助官場才能實現,所以,這是一個矛盾的死圈,最好的方法,就是讓韓非自己退一步,或許這會導致韓非受到限制,但總比和原來一樣,胡思亂想的搞事情,自己想當然的瞎操作,還把自己作死了強吧?
雖然韓非的死和官場關系不大。
玄月帶著韓非離開了秦王宮,畢竟,這種遠距離傳送的秘密,還是不要讓太多人知道的好。
趙政悠悠的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說道:“韓非啊,別怪我,這個混亂的天下,該統一了……”
回去的路上,韓非還是一臉迷迷糊糊地樣子,玄月忍不住說道:“不至於吧?不就是說了你幾個缺點嗎?怎麽看你好像emo了呢?”
“你說啥?一……什麽某?”韓非一臉迷惑,這是哪國方言?
“唉呀就是你鬱悶了的意思。”玄月解釋道:“你韓九公子之前雄心壯志,不至於讓人說幾句就沒自信了吧?”
“怎麽可能?!只是我怎麽總感覺好像被師兄你們兩個合夥忽悠了呢?”韓非斜眼看向玄月。
“呸!那你自己說說,我們倆說的話,哪一句不是真話?”玄月面無表情地繼續忽悠。
“……”韓非沉默了, 也有道理啊!問題是,道理我都懂,但是還是莫名的感覺不對勁。
“行了行了,想不通就別想了,就你這情商,要是一時半會想通了,那就說明你小子開竅了,反正我只是給你提個醒,省著哪天真的發生讓你後悔莫及的事情的時候,你別到時候嫌棄我說多了就行。”玄月結束了聊天。
“……”韓非也不想太多了,回到紫蘭軒就把玄月給他的五糧液一口悶了,然後被玄月讓黑影士兵把他抬回公子府了。
至於軍餉?黑影士兵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早就全部安排到黑影世界了,就先在玄月的黑影世界放一會兒吧,反正,總比姬無夜那邊放心。
另一邊,某處山洞內。
“黃金呢?!你告訴我黃金呢?你TM不是說沒人進來嗎?”姬無夜看著眼前空無一物的山洞,怒氣衝衝地質問著看守的手下。
“廢物!拖出去砍了!”
“饒命啊!將軍!我……啊!”
姬無夜怒火中燒的大喘氣,氣死本將軍了啊!手底下的沒一個靠譜的!還是夜幕四凶將靠得住!看來必須盡快把血衣侯叫回來了。
嗯,其實夜幕四凶將也靠不住,因為真正意義上,只有翡翠虎一個是聽姬無夜命令的,剩下的三個,都各有各的心思和想法。
而送走韓非的後,玄月悠閑地出去找人了,是東皇告訴他的一個人,也在韓國,同樣是陰陽家長老——河伯!
同時!他也是夜幕四凶將的月下蓑衣客!
讓我們再次為姬無夜大將軍默哀0.0001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