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王鴻睜開惺忪睡眼,卻又被陽光刺得拉上被子,手在枕頭邊摸索半天沒摸到手機,愣了愣神,整個人直接從床上彈起來,環顧四周,捂著額頭無奈歎氣。
“唉,真不是夢啊,誒~~~呀,這軟床舒是舒服,就是睡完渾身不得勁。”
王鴻伸了個懶腰,走到洗手間,準備洗漱,但是當他把目光放到牙刷上的時候,腦海中出現個很蛋疼的問題,這牙刷,算不算是“別人”用過的。
王鴻思考了一會,順從了自己的心理潔癖,把牙刷扔了。
“接受不了,就先不洗漱了,去把生活用品買齊吧,按我的習慣該換的換了,反正獨居。”
定好規劃,王鴻馬上行動,把昨晚烘完的衣服穿上,去保險櫃拿上幾千塊錢,帶上鑰匙就準備出門了。
但是站在門口又想了想,還是帶把武器比較好,自己有持槍證應該沒問題,帶自己的不帶大胡子的,順便把他的腰封也戴上,自己可不想把手槍塞褲子裡。
想到這,王鴻又回頭把這些東西拿上,順便把腰封上別的用不上的東西拿下來,這腰封上一個雜物包一個醫療包太大了,東西太多衣服蓋不住。
同時在這個過程中王鴻發現了大胡子的手槍,之前情況緊急外加光線太暗,王鴻沒怎麽檢查這條腰封,現在才發現。
把槍從快拔槍套裡拿出來,這是一把加裝了戰術設備的沙色m9a3,整體色調一致,看起來帥得很。
但可惜只能放在家裡,畢竟是大胡子的槍,再加上和自己持槍證登記的不符,還是不帶出去晃悠了。
把自己的格洛克塞進槍套,發現也能適配,於是把彈匣套裡m9a3的彈匣拿出來,把格洛克的彈匣壓上子彈放進去。整備好後把腰封扣上,穿上外套到鏡子前轉了一圈發現看不出來,便放心出門了。
站在門外看了看天,高興道“哈,陽光真好,話說現在幾點了?”
王鴻下意識往褲兜掏手機,剛伸進兜又馬上反應過來看手表,他現在還是不習慣沒手機。
“十二點半,時間還好,等會一定要去買個手機。”就在他看手表的時候,余光瞥到對面二樓窗戶後的窗簾似乎晃了一下。
腦海中瞬間彈出來信息,薩莎和妮娜,對面二樓住著的兩姐妹的名字,她們的父母都是律師,費力打拚下這棟二層小樓,並開了個律師事務所,可惜不久前遭遇車禍雙雙去世,雖說這個職業有某種敏感性,但是警察調查後證實是意外。
之後那個酒駕肇事者入獄,一大筆賠償金和父母的遺產讓姐妹兩還完了樓剩下的貸款還有大量余留,雖說物質條件不用愁,但是父母的去世還是讓姐妹兩大受打擊,最開始那段時間裡經常把自己關在家裡。同時他們家親戚基本沒有來往,姐妹兩也不願意離開家,基本處於無監護人狀態,學校和社區因為這個情況也每天都會有人來探望,可以算是整條街的團寵了。
但是檢索記憶後令王鴻疑惑的是,對於姐妹兩這個情況當地政府基本沒有什麽表示,民政部門跟不存在一樣,對姐妹兩的看護基本是社區自發在負責。
而原主則因為當初盤店面的時候在法律層面受過對面這對夫婦的免費關照,再加兩姐妹遭遇屬實讓人心疼,平時也對這兩姐妹很上心,常以不容拒絕的強硬態度送飯上門把姐妹兩三餐包了,之前多次去搶購物資也是因為把姐妹兩的也算上了。
“我都不知道失蹤了多久,
也不知道這姐妹兩有沒有好好吃飯,這兩姐妹大的才12,小的更是只有10歲啊,這麽小就父母不在了,唉。” 一瞬間想了這麽多,王鴻選擇去敲敲門問問她兩吃了沒,沒吃的話就帶她倆出去對付一口,誰知他剛邁開腿,對面門就開了。
“王!!!這麽久你去哪了?”門後是個有點小雀斑的可愛金發小女孩,聲音帶著細微哭腔,大有馬上變成梨花帶雨的趨勢。
沒照顧過孩子的獨生子王鴻,看到這種情況腦袋瞬間就慌了,當下只能選擇屁顛屁顛下樓跑到對面把孩子抱在懷裡好生安慰。
“你跑哪去了,整整一周都不見人,學校最近傳有人失蹤後都回不來了。我好怕你死了。”
看著懷裡的孩子還在掉金豆子,王鴻心疼得不行,一邊伸手給她抹眼淚,同時腦子還瘋狂得轉,想要搞出個合理的解釋。
“沒事沒事,這不是回來了嗎,就是去山上打獵迷路了,沒出什麽問題,看,好好的呢。”
說完王鴻還站起來蹦噠了幾下,順便做了幾個滑稽的姿勢企圖逗她笑。不枉費王鴻的努力,女孩倒是沒再繼續哭了,轉而被王鴻說出口的打獵吸引了注意力。
“你還會打獵?”
“不會,你以為我為什麽會迷路。”
“你……噗嗤”
王鴻一本正經的態度說出這樣的話,給女孩逗樂了。
看著女孩笑了,王鴻放下心來,蹲下身笑著摸了摸女孩的頭道:“好了,我是不會有事的,我可強壯了,你看。”
說著王鴻擼起袖子展示了下自己的肌肉。
“哇,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壯。”
“只是沒給你們看而已,東方炒鍋很重的,鍛煉出來的。話說你姐姐呢?”
眼前這個可愛的女孩是妹妹妮娜,姐姐薩莎好像不在家。
“今天姐姐的年級有活動,她在學校裡。”
“那你怎麽在家,這個點不應該在學校嗎?”
妮娜沒好氣地白了王鴻一眼道“今天周日,我不用去學校。”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吃飯了嗎,餓不,請你吃東西去。”
“我吃過飯了,是漢堡,但是我想吃你做的春卷。”妮娜抱住王鴻的手,邊晃邊撒嬌。
這誰頂得住啊,王鴻當即答應,但是得等到自己去買完東西回來後。
“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我先走了,等我回來給你做春卷。”王鴻走下樓梯回頭說道。
“嗯!”小可愛握著門把手瘋狂點頭。
走出小巷,腦海中浮現著妮娜燦爛的笑顏,王鴻心中卻有幾分壓力,妮娜才10歲,且與自己親近,所以好糊弄,但別人可不一定信自己失蹤一周只是打獵迷路的說法。
卡莫納只是個主權近乎於無的年輕小國,在這種地方攤上非法人體實驗這種事,王鴻覺得自己誰都信不過。
既然命大僥幸逃脫,就把自己雪藏到底,地下實驗區自己已經把裹屍袋的坑填上了,死亡實驗體的信息他們也應該不會再留存,他們目前應該不知道自己還活著。
想到這裡,王鴻決定接下來要完善自己失蹤的合理理由,堅決不能讓自己暴露在那個組織的視線裡。
接下來按照原定計劃,王鴻走在去往服裝店的路上,路上碰見認識的街坊鄰居,都一一停下來解釋了一下自己失蹤一周的“原因”,這是王鴻剛稍加潤色過的版本,除了收獲了對自己的擔憂與關心,還有對自己莽撞的訓斥與嘲笑。
就在這麽一路的歡聲笑語中,王鴻買完了衣服,來到了手機店,選了一台智能手機後又在店員的幫助下在網上辦理了電話卡,記下來就等著電話卡送上門就好了。
“沒想到卡莫納辦理電話卡連個身份證明都不要的,網上辦理填個姓名和郵箱就行了,離譜。”
王鴻一邊想著一邊回頭看了看這個手機店,這時手機店旁邊的店面吸引了他的注意。
“火龍防務?有點意思,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軍事訓練服務。”王鴻默默記下了這個店面。他需要得到正規的軍事訓練,目前看來卡莫納還沒有開始內戰,但是他需要做好準備來應對未來可能發生的一切情況,而槍杆子雖然不是最好的應對方式,但起碼能保住自己的命。
“過兩天再來問,眼下還有別的事要做,回家得先統合一下目前的信息,然後編好故事,最後再做別的安排,嗯,還有妮娜的春卷,話說,家裡還有麵粉嗎?”提著兩袋子衣服的王鴻邊想著邊往超市走去。
半小時後,王鴻提著大包小包回到了小巷口,剛踩上樓梯,聽到身後傳來停車的聲音,回頭一看心裡卻猛地一沉,此一輛警車剛剛停穩在店門口,兩名警察正從警車裡出來,看樣子正是奔自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