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如果不是自己用一百多條命磨紅甲將軍一條,白鳴恐怕自己再戰個三五年都不一定能殺死他。
見紅甲將軍沒了動靜,白鳴心神一松,累暈了過去,即便是在夢境,白鳴也感覺好累,好想睡他個十天十夜,但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古老而又滄桑,這是之前提示他的聲音。
“血神訣,取天地萬物取其精血養己身……”
“這是什麽,獎勵嗎?一套功法…”這道聲音牢牢刻印在腦海之後,白鳴終於抗不住了,眼前一黑。
等白鳴再次睜眼的時候,頭頂是陌生的天花板,鼻子聞到一股很熟悉又奇怪的味道,自己好像聞到過幾次,想了想,這不是在醫院檢查聞到嗎,消毒液和酒精揮發時混合的氣味。
環顧四周,他發現自己正躺在沙發上,腿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了,隻留下一個淺淺的傷口,左手背上還插著吊針。
“這是哪裡?我這是睡了多久?”
白鳴就這樣呆呆的坐在沙發上,恍如隔世,他還在回味那場如此真實的夢境,裡面的每一個細節他都記得清清楚楚,那篇名叫“血神訣”的功法也一字不差的刻印在腦海中,不過這是一篇殘缺的功法,完整的血神訣一共有九層,記錄在白鳴頭腦裡的只有六層,不過僅僅只有這六層也非同小可。
“嗡嗡,嗡……”
白鳴被耳邊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回想,順著聲音望去,七八米外昏暗的角落裡有幾隻蚊子在遊蕩。
“我為什麽會聽見這麽遠的聲音?還看得這麽清楚……清目,明耳,我這是在血神訣第一層嗎?”白鳴閉上眼睛,從腦海中浮現“血神訣”。
從腦海中的簡介來看,修煉“血神訣”,一到三層會提升自己的體質,加強感官和恢復能力,修煉到四層之後便有操控血液,斷臂重生的能力,每提升一層,恢復力都會翻倍,而且修煉到第六層便會擁有血神體,血神體堪稱不死不滅,滴血便可重生。
不過這“血神訣”的修煉方法就有些血腥了,就一個重點“殺”,殺得越多,吸收的血液越多,修煉的速度就越快,這要是在小說裡,妥妥的反派角色,不過白鳴也無所謂,功法哪來的什麽正邪,都是看人來的,反正對血液也沒什麽要求,找個屠宰場不就好了,量大管飽,升級輕輕松松。
白鳴看完簡介,愛死了這“血神訣”,自己要是修煉到了第六層,豈不是想死都死不了,不過白鳴想得有點遠了,現在的他還在第一層初期,離第六層還有十萬八千裡。
意淫完,回過神來的白鳴突然想起了什麽,急忙往自己的腰間摸去,發現空無一物。
“手槍哪去了?!難道掉了”白鳴坐在沙發上,回憶起暈倒之前發生的細節,完全沒有發現沙發上自己的影子裡曾短暫的出現了一雙猩紅的眼睛,但又很快消失在影子中。
白鳴傳來的動靜也驚醒了爬在桌上睡覺的林藝雅。
這些天可把她累壞了,並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一種心靈上的疲憊,開著車找了半天醫院,期間驚動了好幾次鼠潮,還有不少在黑暗中狩獵的怪物,還好最後有驚無險。
並不是她運氣好,而是每次變異鼠潮和潛伏在黑暗中的怪物在靠近汽車十米范圍的時候,就會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正是這股氣息嚇走了這些猛獸,也是這股氣息,讓她在這裡平安待了七天。
當然,這一切林藝雅完全沒有發現,她只是覺得自己車技好,能輕松甩開這些怪物。
花了好幾個小時終於找到一個私人小診所,因為診所裡沒有什麽食物,而且裡面全是酒精和消毒液的氣味,這些氣味對於變異鼠和黑暗中看不清身影的怪物來說就像是人類聞到了大便辣椒之類刺激性的氣味,所以根本不願意靠近這裡,所以也成了少數沒有被鼠潮和怪物禍害的地方。
可惜診所裡的醫生早跑了,裡面空無一人,好在林藝雅從小就喜歡動物,很早以前,在大學的時候曾經開過寵物店,經常給貓貓狗狗這些動物打疫苗,雖然畢業後就掛了一個店長的名,不過一些基本的藥理她還是懂一點,雖然是寵物方面的。
把白鳴扔在沙發上,然後關好門,像他這種不明情況的發燒和中毒,以她拯救發燒小狗的經驗來看,無腦打抗生素就完事,能不能抗過去就看他的體質了,她之前給小狗都是打半針,而白鳴一個體型健壯的男子,翻幾倍沒問題。
就這樣,她給白鳴打了五針抗生素,傷口抹上雲白藥後林藝雅就不管他了,死了大不了以後多燒一點紙錢給他。好在第二天早上白鳴的體溫就降了下來,林藝雅見狀知道抗生素有效,又給他來了兩針,本以為事情會好轉起來,沒想到這家夥又接連睡了五天,要不是林藝雅給他吊了十幾瓶葡萄糖,白鳴早就去見佛祖了。
“你在找這個嗎?”林藝雅拿著手槍晃了晃。
“怎麽在你那裡?”白鳴撇過頭一看,眼神冰冷,甚至還帶著一絲殺氣,被夢境影響頗深。
林藝雅瞬間感覺自己像是被猛獸盯上了一樣,不過再怎麽說林藝雅也是見過風浪的人,很快就穩定了心態。
“把你從車上脫出來的時候掉下來的,而且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睡了整整七天,要不是我給你忙前忙後,打完抗生素又接著打葡萄糖, 你早就去西天見佛祖了,你個沒良心的家夥,醒來第一件事不是向自己的救命恩人道謝,反而質問起來了嗎?”林藝雅開始大倒苦水,看樣子這幾天給她這位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累得不輕。
這七天林藝雅根本就不敢出去,因為外面時常傳來猛獸的嘶吼聲,而且在夜裡經常聽見有什麽東西路過門口,這把她嚇得不輕,燈也不敢開,甚至都不敢放水洗澡,生怕水流聲引來怪物。
有天她躲在診所裡,透過窗戶的玻璃,經常看見對面頂樓有一隻老虎一般大小的黑貓在哪裡,用爪子時常撥弄著一個不規則的球,林藝雅剛開始還看得津津有味,讓她想起了自己寵物店裡養的幾隻貓,也是喜歡玩毛線團。
結果黑貓不小心將球弄掉了下來,林藝雅定睛一看,那個球居然是一個人頭,頭皮上有無數道爪痕,根本分不清是男是女。
這可把她嚇得不輕,連診所的大門都不敢出,渴了就洗手間裡的水,餓了就吃維生素片,不過到了第三天,小診所的維生素片都被她吃光了,而且長時間的一個人處在黑暗,孤寂的環境,林藝雅精神也有些不正常了,有時候會對著躺在沙發上的白鳴說話。
維生素片吃完了,沒辦法,她只能找一些自己認識,而且對身體沒什麽傷害的藥來吃,比如感冒藥什麽的,到了第五天,感冒藥也吃光了,最後看了看只能吃健胃消食片了,吃的時候她在想,在空腹的時候吃健胃消食片,自己這算是吃了東西?還是沒有吃東西?而且對躺在沙發上的白鳴說話頻率也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