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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的邊緣藝術家》三十三.陳立安是個禍害!
  小巴車平穩緩慢的在古鎮中穿行,車窗外的景色雖然看過很多次,但是依舊美的讓人心動。

  車裡的眾人有的在欣賞美景有的卻在欣賞美人。

  在鞏麗看來,陳立安就是一個美人,如果自己是皇帝,那他肯定是禍國殃民的妲己。

  這樣的想法讓鞏麗忽的笑了出來,為什麽男女身份顛倒後那麽奇怪呢,不過鞏麗卻喜歡自己的這個想法。

  野望和征服不只屬於男人!

  陳立安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鞏麗一直看著自己的手,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張國容閑聊。

  “我聽程導說你剛考上大學,演技怎麽這麽好?”張國容慵懶地靠在座位上,說話卻很八卦。

  “嗯,你就當我是天才吧,就像你唱歌一樣,天生的。”陳立安頗為自戀地說道。

  張國容很想反駁反刺陳立安一句,但是心裡卻忍不住有些開心,這還是陳立安第一次誇他。

  他說我是天才唉,哎呀,算了,放過他一次,晚上再送他一瓶酒好啦!

  這就是毒舌人設的好處了,一直毒舌會被討厭,但是偶爾誇別人一句,就會被記住並且覺得中肯。

  就像是一直和你作對的敵人,有一天突然對你說,你很厲害,我很佩服你。

  那個時候你也會覺得自己被認可了,會有惺惺相惜的感覺。

  帶著這樣的好心情,張國容的眉眼之間都浮現喜意,白天因為演戲過於投入的陰鬱都被驅散了。

  “你為什麽拿走這個道具?”張國容坐起身子指著陳立安手裡的毛刷問道。

  陳立安瞥了他一眼說:“畫畫,你不懂。”

  畫你個頭!這種東西怎麽能畫畫!

  張國容立馬秒懂陳立安隱藏的意思,都是成年人有什麽不懂的,只是看向陳立安的眼神都變了。

  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變態啊!上一次他去買繩子也是這麽說的!說是為了攝影藝術!

  張國容到現在都記得當時陳立安的表情,是一種很矛盾的興奮感,不是那種性奮,是一種宗教徒似的狂熱,神聖又嚇人。

  “你要不要去看看醫生?”張國容感覺自己失去了語言表達的能力,只能寄托於醫生能看出陳立安的“病情”。

  “真的是畫畫,我是個畫家。”陳立安表情奇怪地看著張國容說道。

  “對對對,你還說自己是攝影家。”張國容敷衍的回了一句,又認真地問道:“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醫生,要不要去看看。”

  陳立安白了張國容一眼,需要看醫生人卻在勸自己去看醫生。

  坐在陳立安和張國容身後的鞏麗,聽到了他們完整的對話,心裡升起一個奇怪的念頭。

  這兩個男人都有點不正常!這個劇組到底有沒有正常人啊!

  程凱歌和杜可分整天躲在房間裡一起研究攝影藝術,張國容...這個就不提了,大家都知道的。

  現在陳立安的精神狀態聽張國容的意思好像也不太好啊。

  鞏麗將目光轉向電影裡的女二號何賽菲,她飾演張國容在劇中的姐姐。

  整個劇組好像只有她們兩個正常人啊,這個劇組真的好危險啊。

  但是好刺激的感覺啊......

  鞏麗靠在座位上,歪著頭盯著陳立安手裡不斷跳躍轉圈的那隻毛刷,忽然感覺自己的耳垂癢癢的......

  環境和氛圍對人的影響真的很大,當一個正常人進入一群瘋子的世界,那瘋掉的一定會是那個正常人。

  當車子回到賓館後,陳立安率先站起來下車了,他要去買顏料和畫材,今晚打算讓相機休息一天。

  鞏麗看著陳立安率先下車後,不知怎麽回事,連忙站起來跟著一起下去了。

  剛起身的張國容看著從自己身邊急匆匆跑下去追陳立安的鞏麗,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陳立安真的是禍害!明明那麽毒舌,但是卻很有魅力啊。

  賓館門口陳立安邁著大長腿,飛快地跨越樓梯,爬上三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在他身後追趕的鞏麗剛到三樓,陳立安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走廊中了。

  鞏麗一隻手扶著牆微微喘著氣,眉宇間的幽怨和失落都快要化不開了。

  看著空無一人的走廊,鞏麗紅唇微啟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就在這時何賽飛從後面走過來,走到鞏麗面前打趣道:“在這幹嘛呢?想張導了啊?”

  聽到張導這兩個字鞏麗心中瞬間泛起一陣羞愧,但是這股子羞愧就消失無蹤了。

  鞏麗擠出一個微笑看著何賽菲說:“姐,你就別開我玩笑了。”

  何賽菲是過來人,能看出鞏麗表情的不自然,心裡猜測外面的那些流言好像是真的,張一牟和鞏麗真感情不和在鬧分手。

  不過何賽菲卻假裝不知道地說:“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先回房間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說完何賽菲邁著輕盈的步伐,也消失在走廊中。

  鞏麗看向走廊的盡頭,過了幾秒才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在樓梯的轉角處,周汛看著鞏麗背影消失在房門後,才走了出來直奔陳立安的房間。

  陳立安的房門開著,周汛剛走進去就和陳立安撞了個滿懷。

  頭髮還滴著水的陳立安拿著毛巾擦了擦頭髮,看著周汛問道:“休息好了?剛剛去哪了。 ”

  “嗯,餓了去買東西吃。”周汛笑著看著陳立安,沒有提自己剛剛看到的一幕。

  陳立安聞言點了一下頭,擦著頭髮往房間裡走去,找到自己的背包從裡面抽了幾張紙幣。

  “你要買東西?”周汛靠在牆上看著陳立安挺拔的身姿,眼睛裡全是迷戀。

  陳立安嗯了一聲說:“好久沒畫畫了,我去買顏料和畫材。”

  “我和你一起去!”周汛連忙說道,不想再讓陳立安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

  今天只是一天沒去片場,鞏麗就變成和自己當時一樣,她害怕再不看著陳立安,他就要不屬於自己了。

  自從那天說出自己認輸後,周汛就感覺自己像是中毒了,無可救藥的愛上陳立安。

  陳立安抬起頭看著周汛笑著說:“不用,很快就回來,我昨天看到哪裡有賣畫材的。”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周汛倔強地說道。

  周汛的緊張讓陳立安有些奇怪,不過並沒有在意,把搭在頭髮上的毛巾丟在床上說:“好,那走吧。”

  從賓館出來後,走在古鎮的街頭上,周汛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拉著陳立安的手蹦蹦跳跳的,笑的很開心。

  只有在這個時候周汛才覺得陳立安是完全屬於自己的,全世界只有他們兩個。

  陳立安的心情也被周汛影響,拉著她的手輕輕的轉著圈,兩個人在黃昏的街道上,像是跳著華爾茲。

  兩人身後的影子時而重疊,時而分開,在夕陽下被拉的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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