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決了,誰也不用為了誰而再去吵鬧了。
家合萬事興,生意也一樣,和氣迎財。
試營業的時間轉眼過去,今天正式開業。這段時間,基本上在這條胡同裡混了個臉熟,加上小魚和胖子打了一架,也提升了一定的“知名度”,鬧了個誰也不敢惹的名聲。
每天開門之後,大家都對來來往往的客人熱情禮貌,有事沒事的打打招呼,其樂融融,大家有事兒沒事兒的也開始來店裡坐坐,不為吃飯,就為了找個安靜的地兒聊會天兒。
二哥來了,帶了一幫小弟,送了很多花籃,門前都沒地兒擺了,一直擺到了街中央。
劉叔和阿姨也來了,送了一塊牌匾,上面鑲嵌著:青山之家。金字紅底,好不喜慶。
木瓜和男友也來了,和以前一樣,又給我提了一大兜子水果。
大家互相哈腰作揖,給我的店面送上最好的祝福。
一些附近小區的叔叔阿姨和爺爺奶奶們也都送來了鮮花和一些小禮物,霎時間店面口就擠滿了人。
為了襯托氣氛,也提升一下青山之家的知名度,劉叔特意請來了一個大胡子書法家,在店門口當場揮毫潑墨,寫下了一幅對聯,讓我裱上,懸掛在正廳大堂或者大門兩側。
上聯:買進賣出原本千秋業,
下聯:送往迎來贏得萬人心。
橫批:貨真價實
大家把對聯拉起來,給在場的大家看了看,瞬間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沒想到,這一刻被路過的電視台記者給拍了下來,第二天就上了新聞,一下子,搞得我的店像是網紅店。
大家倍感壓力,沒關系,有壓力才有責任,有壓力才有動力,相匹配的。
老爸老媽也打來了電話,送來了祝福。
看到了吧,不讓你女兒做生意,你看看人家的生意現在做的怎麽樣?一步一步的起來了,腳踏實地,一點兒也沒給你丟人吧。老媽開心的說。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開店容易守店難,關鍵還在後頭。老爸扶了扶眼鏡,繼續看報。
我說你這人怎麽這樣兒啊,人家都是支持孩子,鼓勵孩子,你,這倒好,支持的行動沒有,鼓勵的話兒沒說,淨給孩子潑冷水,有你這樣當爸的?高低不是親生的。老媽起來站在老爸面前說。
我這不是潑冷水,她這樣選擇的,就要也必須面對以後那些不可變的問題。跟是不是親生的沒關系,再說了,自打從她老爸被車撞死在咱家前面那條大路上,被咱們揀來之後,咱們也沒虧待她不是?老爸不慌不忙,報紙一放,讓老媽趕緊做飯去,他說他看報看得都餓了。
雖說是潑冷水,能看得出老爸的心裡還是很高興的,只是做為一個男人,他的喜怒哀樂沒有表現的那麽明顯而已。
湯永正啊,我一直有一件事情覺得很是疑惑。老媽一邊剝蔥,一邊說。
什麽事?老爸往老媽那邊瞅了一眼問。
二十多年前,咱把她抱回來的時候,那個被撞死的抱著她的那個男人,我總感覺不像是這孩子的父親,你仔細回想回想,死的那個人和現在的咱寶,長的一點也不像,而且從年齡上判斷,那男的都40多了,咱那個年代,一般情況下,哪有那麽晚要孩子的,就算是她親生爺爺的話,也不可能在年齡上是這樣的落差啊。老媽分析著自己的觀點。
有時候我也覺得不像,但是咱也沒辦法取證,畢竟人都死了,死無對證,再加上那時候科技也不發達,
刑偵手段也不高明,加上我這還有不生育的毛病,當時也沒有多想,就把這孩子私自決定留下來養著了。老爸回憶著。 你說,這孩子的家長會不會多年以後找到她?老媽說。
如果死的那個人不是她親生父親或者不是她的家人的話,應該會找過來的,但是那個時候咱也不清楚啊。老爸說。
也對,那個時候咱們穿的還是粗布的衣服,繈褓裡的小河都穿著絲綢料子的小肚兜,那小臉小皮膚,一點都不像是農村裡的孩子,雖然你現在慢慢的工作調動,再加上升職,慢慢的從鄉鎮到了市局,可咱們這邊人的皮膚也沒有一個像咱家小河這樣的,水靈水靈的。老媽說。
看造化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小河的家人來找了,咱也不能反對啊,如果真的被她親生父母認走了,我還真的舍不得,畢竟養了二十多年,比親生的還親。老爸的話語中夾雜著很多的不舍和無奈。
哎喲,這不是牛老板嘛,您也過來啦?小軍迎了上去,接過牛老板手中的花籃,小魚也跟了上去,接過了胖子廚師長抱來的兩箱啤酒和兩條香煙。
來來來,牛哥,快進來坐,二哥在裡面,我幫你喊一下啊。我過去招呼。
別別別,就別驚動二哥了,我就是來給你送點東西,店裡還有事,我站一站就回去了。牛哥笑著說。
來都來了,就進來坐吧,你不是說你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二哥了嘛。我拉著老牛往裡走。
老牛向後瞪了一眼胖子,說。還不給人家道歉,你個不知道天高地厚,淨給我惹事的東西。
胖子不情願,但又不得不對著小魚,彎下腰道了個歉。
小魚伸出手,示意和胖子握一下。
胖子不好意思的也把手伸了出來,兩個人就此合好,再無糾葛。
二哥,你看看這老板,你認識不認識。我拉著牛老板走進1號包房。
包房裡都是二哥請來的客人,各行各業的精英或是老總,當然也有一些混社會的。
二哥一扭頭,和老牛對上了眼。這是誰來著,認識是認識,但就是想不起來叫啥了,反正之前應該很熟悉。二哥放下煙,起身。
來,兄弟,你是?二哥問。
就在這個時候,只看到牛老板把自己的衣服往上一掀,肚子上清楚的留了一道刀疤。二哥,我是牛向前,你的老七。說完,牛老板過去抱著二哥就哭了起來。
二哥張開雙臂,一把抱住眼前的這個哭泣的男人。你TMD怎麽現在變這B樣了,怎麽這麽胖了,胖的我都認不出來了你TMD。
哥,你們坐下說,別站著了,那麽多人看著呢。我讓二哥坐下,並安排小月又拿來一副碗筷和酒杯。
兩個男人的過去, 我就不參與了,也不想聽,反正就是之前一起混的,關系很鐵,因為一個場子,別人在那裡想要暗算二哥,牛向前替二哥擋了刀子,那場毆鬥很多人都受了傷,警察也帶走了很多人,其中一個就有二哥。
這個牛向前因為受了重傷,一直在醫院裡急救,所以就逃過了一劫,之後因為打針吃藥都是吃的激素類的,所以體型變胖了。後來又過了很多年,大家逐漸年齡大了,也都金盆洗手,一個一個的上了山,手裡頭也有了一定的資金,就老實本分的做起了生意,雖說這樣,但內心裡的痞子氣還是改不了的。
我轉身到了2號包房,這第二桌是我請來的客人,劉叔、阿姨、書法家、華小船還有我原公司的經理,木瓜和她朋友,都坐在了這一桌。
兄弟姐妹們吃的還好嗎?這麽多人擠在一起,沒有怠慢大家吧。我笑著說。
怎麽沒有怠慢啊。木瓜坐起來說,讓我坐你腿上,就不怠慢我了。
丫的,你這都有男朋友了,這大腿上還沒坐夠啊,還非要坐我腿上才叫不怠慢,這丫給你慣的。那個誰,隔壁老王,你回去了可要替我好好的收拾收拾你家那口子。我故意的說,一邊說著,一邊拆開一包中華,衝著老王丟了一支。
我?我哪兒敢收拾她啊,她收拾我還差不多,哈哈。。。老王接過去煙笑著說。
哎喲,又一個妻管嚴,哈哈哈……
歡聲笑語後,大家輪番喝酒,輪番乾杯,這屋喝完去那屋,這屋敬完敬那屋,沒多會兒,大家都醉了,我記不得後面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