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隻過去了三天時間嗎?”
教堂內,亞幕陷入思索。
他已經從周圍人口中獲知了最新的消息。
離開的這段時間,對於亞幕來說是足足三個月左右的歷險,但對於周圍的人來說卻僅僅只是三天而已。
三天與三個月.......
這其中的時間差異實在太大,讓亞幕都不由思索許久。
目前看來,這似乎只有兩個可能。
要麽就是有什麽力量影響了他的記憶,讓他誤以為自己在那片空間中待了三個月。
要麽就是那片區域有什麽特殊,以至於就連時間都與外界不連同。
目前看來,亞幕更傾向於後者。
畢竟身前的人物面板還在。
那相對於之前來說華麗了許多的人物面板顯然是做不得假的。
倘若不是有三個月左右時間來進行發育,縱使有根源支撐開掛,亞幕也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
三天就更不可能了。
下意識摸了摸懷裡,在那裡,幾枚寶石靜靜躺著,還在那裡好好保存。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實,沒有半分虛假。
..........
時間逐漸過去。
接下來幾天時間裡,一切像是回到了正軌一般。
此前的經歷像是一場莫名的夢境,蘇醒過後就再也沒有半點影響。
但未知的變化仍然存在。
一天夜裡,亞幕猛然從夢中蘇醒。
“那是什麽?”
他猛然驚醒,神智逐漸清醒,仍有些心有余悸。
在方才,他做了一個夢。
夢境裡,他又夢見了那個將紫寶石賣給他的老人。
老人在火焰中掙扎,似乎正遭受什麽折磨,發出了陣陣咆哮。
而亞幕站在一邊,想要做些什麽,卻什麽都沒法做到。
這個夢境從剛回歸時便開始了,隨後每一日都重複,逐漸變得清晰。
但這代表著什麽,又究竟有著怎樣的意義,亞幕便全然不知了。
默默抬頭,外面的天色已然開始亮起。
似乎已經是清晨了。
亞幕深吸了一口氣,隨後起身。
片刻後,他換好衣服,走出房門。
外面傳來一陣鳥鳴,還有許多莫名的聲音,但總體而言顯得很安靜。
這裡是一處偏僻的小鎮,並不算太繁華,所以這個時間很少有人會出沒。
亞幕一路走去,沒有碰上任何人的身影。
片刻後,他來到墓園。
幾天時間不見,墓園內又有了全新的變化,其中樹立起了一座全新的墓碑。
那正是老人的墓碑。
在屍體被火化後,老人的墓碑被立了起來,骨灰被埋葬在這。
亞幕不知不覺走到這裡。
他沒有刻意準備什麽,只是從沿路采了一些花,靜靜放在墓碑前,隨後佇立。
認真來說,在老人死去後,這還是他第一次來這裡探望。
只是望著這處墓碑,他心中卻莫名浮現出了其他念想。
“你真的死了嗎?”
亞幕心中閃過這念頭,莫名有種想要將這墓碑掀開,看看其中究竟有什麽東西的衝動。
不論從什麽角度來看,當初的老人都不算什麽簡單,絕對不是什麽簡單人物。
普通人不可能有那枚紫寶石,也不可能給他留下那張地圖與戒指。
那麽問題來了。
既然不是普通人,他會這麽輕易的死了麽?
亞幕覺得不太可能。
滴啦......滴啦......
抬頭望去,不知道什麽時候,天邊下起了小雨。
遠處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
亞幕轉身,望向不遠處。
在那裡,一個身影渾身披著黑袍,看不清具體的模樣。
不過看對方的樣子,其目的應該就是亞幕所在的位置。
“是守墓人嗎?”
亞幕心中先是閃過這念頭。
對方那副模樣很符合守墓人的一貫形象,只是有些不太一樣。
不過他並未在意,只是自顧自向前走去。
兩人相對而行,距離愈發接近。
亞幕的手慢慢抬起,緩緩放在腰上。
這是個很適合發力的位置,只要願意,隨時都可以拔劍。
近了.....近了......
隨著接近,兩人的距離到了某種程度。
亞幕心中的危險感越來越強。
在兩人只有幾步之遙的距離時,亞幕差點忍不住便要拔劍。
“索林!”
遠處傳來一陣呼喊聲,打斷了此地氛圍。
亞幕下意識抬頭,遠處望見老祭司那熟悉的身影。
他此刻正站在墓園外,在那裡大聲呼喊著亞幕的名字,臉上掛著熟悉笑容。
身前的危險感頓時消失。
這一瞬間,身前的身影變得十分正常,就像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守墓人一般,恢復了正常。
此前那種隱隱透露出的危險感直接消失不見。
亞幕心中頓時松了口氣,沒有絲毫猶豫的衝了出去。
他腳步很快,像是在回應遠處的老人:“我在這裡!”
“怎麽來了這裡。”
老祭祀望著身前的亞幕, 看他沒事這才放心下來:“我聽說你一大早就不在房間,還以為你又去了什麽地方。”
這是之前失蹤三天的後遺症了。
成為見習祭司後,亞幕在老祭司等人心中的地位就有所不同了起來,相對重視許多。
所以聽見他消失不見的消息,他離開就跑了出來,過來搜尋。
直到找到亞幕,老人才松了口氣。
“我沒事。”
亞幕微笑著,視線的余光望向身後。
他看著那人站在老人的墓碑前,在那裡佇立,手中拿著一把掃把,似乎在那裡清掃,心中頓時了然。
“回去用早餐吧。”
身前,老祭祀臉上露出和藹微笑:“時間已經不早了,再不回去恐怕什麽東西都不剩了。”
“好。”
亞幕乖巧點頭。
在這個時候,他還在遲疑,想著要不要將後面那人的異常說出來。
但仔細想了想,還是罷了。
老祭司的年紀雖然很大,但實力並不強,僅僅只是見習祭司罷了。
對方現在沒有動手,可能只是顧忌老祭司的官方身份,但一旦逼迫的話,就不知道會如何了。
萬一一個不好,對方惱羞成怒要將他們全部乾掉,他可是一點辦法沒有。
想到這裡,他張了張口,最後還是沉默,乖乖跟著老祭司回去了。
身後,黑袍人靜靜佇立,視線緊盯在亞幕身上。
“可以確定了.........”
“那老家夥的戒指應該就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