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姝妗原本是一個很文靜的女子,不過嫁給朱由檢之後,她的性格卻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特別是在私底下,也會和朱由檢沒大沒小的開開玩笑。
“皇上!”周姝妗笑著道:“如是也是姑娘。”
“而且還是一個很標致的姑娘。”
說著,她故意擠眉弄眼起來。
聞言,朱由檢翻了個白眼,道:“瞎琢磨什麽呢?她現在毛都還沒有長全,還姑娘。”
“朕看她現在就是一個小丫頭片子。”
“嘻嘻!”周姝妗笑道:“幾年前,我也只是個小丫頭片子。”
皇后在皇帝面前肆無忌憚,如果換成其他帝王,這皇后怕是要被打入冷宮了,但是朱由檢卻非常享受這種感覺。
過去的幾個月,他身邊其實不止皇后周姝妗一人,還有袁妃,以及田妃兩位側妃,但是這兩人一直規規矩矩,在朱由檢面前,表現得十分的乖巧恭順。
但是——
朱由檢卻不喜歡這樣的。
在朱由檢看來,這夫妻之間,如果有了尊卑之別,這還叫夫妻嗎?
“先不管她了......”朱由檢說著,抱起周姝妗就往寢宮裡面走,一邊走,還一邊嬉笑說道:“今日你我夫妻雙喜臨門,咱們得好好慶祝慶祝。”
“何來雙喜臨門?”周姝妗不解的問道。
“朕為帝,卿為後。”朱由檢寵溺的親吻了她一下,呵呵笑著說道:“這難道不是雙喜臨門?”
“這......”周姝妗頓時一愣,心說做皇帝哪有做王爺快活,更何況還是此時的帝王。
“皇上不可。”
當朱由檢將周姝妗放置塌上,周姝妗急忙坐起,道:“大行皇帝還未出殯......皇上還在守孝期間。”
聞言,朱由檢頓時泄氣。
他把這茬給忘了。
老哥天啟皇帝昨日傍晚,才從乾清宮偏殿移至仁智殿。
“唉!”
朱由檢歎息一聲,然後故作鎮靜的笑了笑,還是將周姝妗按倒在塌上,然後他則翻身騎在了周姝妗的背上,然後笑著說道:“朕是覺得皇后今日也很辛勞.....”說著,他嫻熟的輕輕揉捏著,一邊給周姝妗按摩,一邊說道:“朕先給皇后按摩按摩,待會兒咱們以茶代酒,權當慶賀。”
“皇上!”
“皇上不可!”
雖然平時常與朱由檢開玩笑,但是讓皇帝給她按摩,周姝妗還是有些受寵若驚。
“你給朕老實躺著。”
朱由檢稍微用了些力,不讓這丫頭動彈。
“朕雖為帝王,但你是朕的發妻。”朱由檢一邊繼續按摩,一邊說道:“尋常夫妻能做的事情,咱們也能做。”
“你記住了!”
“在外朕是天子,在家朕就是你的男人。”
周姝妗了解朱由檢的脾氣,她知道這個時候,她就算再怎麽反對也沒有意義,隻得順從道:“謝皇上。”
此刻的周姝妗,心裡既覺得惶恐又覺得很幸福。
正所謂莫倚傾國貌,嫁個有情郎。
做了帝王的女人,就別再想什麽兒女情長。
但是——
她既做了帝王的女人,也享受到了兒女情長。
因為,她周姝妗嫁的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如意郎君。
.....
司禮監。
“老魏!”
客氏看向魏忠賢,問道:“你打算就這樣......就這樣繼續伺候朱由檢這個皇帝?”
“我可跟你說哈!”
客氏臉色陰沉的說道:“這個朱由檢,
可不像大行皇帝那麽容易對付......”說著,她頓了頓,然後道:“他現在所做的一切,我看都是為了穩住你,等他逐漸坐穩了那把龍椅。” “哼哼!”
“到時候就該收拾我們了。”
今日是新皇登基,作為大行皇帝的奶媽,客氏整日都是憂心忡忡的,而且這幾日眼皮總是沒完沒了的跳。
她總覺得,這朱由檢登基,對他們來說就是災難。
魏忠賢頓了頓,沒好氣的道:“那能怎麽辦?”
“莫不是你讓咱家,帶著幾個太監過去......”魏忠賢說著瞪了一眼客氏,道:“然後咱家亂刀砍死他?”
聞言,客氏有些不耐煩的道:“我也是為你好。”
“那朱由檢心機慎重。”
“現在他對你言聽計從。”
“你能保證他會一直如此?”
客氏的話,魏忠賢自然是聽進去了,只是他現在也有些尷尬,皇帝現在對他還不錯,今日更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讓他多操心操心朝政之事。
而且還說了,今後的朝局一切照舊。
但是——
魏忠賢也不傻。
這個新皇帝,可不像他那木匠哥哥那麽容易對付。
雖說這一年多裡,他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不問世事的閑散王爺。
但是魏忠賢知道,這人不過是在給他演戲。
因為那日王承恩也跟他說過。
信王的失憶,就是裝的。
因為他想當一個逍遙快活的王爺,不希望成為魏忠賢的敵人,所以故意裝失憶,然後好以此接近魏忠賢,從而化解彼此以前的矛盾。
他真的是怕得罪咱家?
呵呵——
魏忠賢可不這麽想。
他隻覺得,這朱由檢裝失憶,只不過是為了麻痹他而已。
事實證明,他成功了。
“老魏!”
“你還是提前做些準備更妥。”
客氏繼續說道:“別等到他出手的時候,咱們毫無準備,到時候咱們可就成了他砧板上的魚肉。”
“哼!”
魏忠賢聞言冷哼一聲,道:“咱家就是借他一百個膽子,諒他也不敢輕易跟咱家作對。”
“他想要扳倒咱家!”
“哼哼!”
“他還嫩了點兒。”
魏忠賢說著,然後看向客氏,說道:“記得提醒提醒柳如是,別忘了她的身份。”
“嗯!”
客氏聞言,微微點頭。
本來今日搞登基大典,魏忠賢忙了一天,也有些疲乏,此時跟著客氏說了會兒話,更是疲憊不堪。
“你先回去吧!”
“咱家乏了。”
魏忠賢說著,一揮手,就要趕人。
那客氏本是魏忠賢的相好,平日兩人就住在一起,但是今日魏忠賢突然轟人,客氏自然也是有些生氣。
“哼!”
客氏哼了一聲,然後一甩袖子,就奪門而去。
待客氏離開,魏忠賢平靜的趟到塌上。
沒有了嘰嘰喳喳的嘮叨,他總算可以安靜會兒。
只是——
身邊是安靜了,但是腦子卻不斷轉動著。
“他真的願意與咱家合作?”
“還是他只是為了穩住咱家?”
對於這個新皇帝,魏忠賢現在滿腦子都是疑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