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靜思法師所說,審訊室所有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落針可聞的審訊室內只能聽到電腦機箱所發出的嗡鳴聲。
時間好像是凝固在了這個時候。
打破室內一片沉靜的是石天。只聽石天突然開口道:“法師所說是否屬實,你說你的兒子被死者所殺,你是怎麽知道的?你有什麽證據能證明是死者殺了你的兒子而不是別人殺了你的兒子?你兒子死的時候報警了嗎?死者為什麽要殺害你得兒子?”一連串的問題下來,讓所有的人像回過神一般看向靜思法師。
靜思法師聞言慘淡一笑,“我要是有證據我就不會自己去殺了他們,我沒證據你們警察也沒找到證據呢,直到現在我還記得案宗的最後一頁寫的是意外落水而亡。”
靜思法師說道:“我恨啊,我恨啊,誰能知道我心中的痛,沒人知道,有誰還記得在那年夏天死在水中的孩子,除了我以外沒人記得了吧。”
“海邊長大的孩子哪個不熟悉水性,就連那七、八歲的黃口小兒也都能在近海安全區遊個來回,更何況我家那十三歲了的孩子啊,在水裡他就像條泥鰍一樣,滑溜得很,水性甚至比一些大人都強。”靜思法師說道。
“可就是這麽一個熟悉水性的孩子,死在了我們村東頭的小河裡,還是意外落水而亡,你說我這個當爹的能信嗎,肯定不信啊,可又能如何?”靜思法師道。
石天聽聞不由得皺起眉,他在想這個靜思法師所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他是在胡攪蠻纏妄圖拖延時間,還是他真的有這麽一個落水而亡的孩子?當時的真實情況到底如何?這個孩子的死到底是意外還是他殺?這些由靜思法師開口以後所帶來的問題像一團亂麻一樣,解不開。
石天與劉正對視一眼,決定先聽靜思法師所說,再由此去考證。然而事情過去這麽多年了,當時的案宗所記錄的是否真實?當時出警的警察對這個案子是否還有印象?這些都是等待破解的迷題。
靜思法師端起放在身前的茶輕輕喝了一口。
“我本名王曉,原本是新海市海興縣一位地地道道的漁民,我們家祖上三代都是以打漁為生,我所在的鮑螺村更是一個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漁村,那裡的人世世代代都以打漁為生,那邊三四歲的小孩就有跟著父母趕海的,而我的兒子卻溺死在2002年的夏天。”靜思法師沉沉的說道,臉上浮現出痛苦的深色。
“我們本來是幸福五口之家,我,我的兒子,我的妻子,以及我那未出世的龍鳳胎孩子啊,他們都逝去在那個夏天。”靜思法師痛苦道。
“先是我的兒子王文,他在2002年的夏天跟一群半大的孩子一起出去玩,直到晚上七八點還沒回家,我才跟我的妻子滿村去找,甚至去找跟他一起玩的那群孩子家去看看,是不是跟著他們去他們家吃飯玩耍了,忘記時間才沒回家。可是找遍了所有孩子家,也找遍了孩子們愛去玩的地方都沒找到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