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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長平》第4章 正道
  這青涯縣確實繁華了些。街道的兩邊幾乎都是店鋪。只是有些許的店鋪關了門。但這街上的行人確實熱鬧的多,還有些個小販在街上買賣著活計。

  李長平漫無目的的走著。許多東西看的新奇,有挺多自己沒見過的小玩意,還有那些店鋪。

  李長平以前聽師父說,這城裡,一般都有個城隍廟。而那廟中供奉的卻不是神仙,而是那些曾經的英雄人物。以一身正氣,來保衛城中的人民風調雨順,不受妖魔病痛纏身。而那城隍廟被供奉的神靈,亦可吸收人間香火來增長自己的修為。

  通常來說這城隍廟上空都是一股股金光流閃。不過李長平抬頭卻看不見這青涯縣的金光流逝。

  於是李長平在長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只是一個拐角見到了城隍廟。城隍廟佔地不算大,且從外面看起來破爛些,牆上都有了些許的裂痕。只是正門上懸一大匾,曰:城隍廟。而在旁亦有一副對聯:善來此地心無愧,惡過吾門膽自寒。中間一扇隱約還能看出來是棗紅木門的大門虛掩著。

  李長平當即推門而入,自是想拜拜當中的城隍爺。

  一般的城隍廟裡面都是儀門,中門,拜亭,大殿這樣的構造。一進門,只見一個鼎爐放在院子中央,兩側有樹,地上有些許枝葉柳條。而且李長平竟能聽到那城隍廟深處竟有女子哭泣。

  雖說這城隍廟上無金光流動,但也並無妖氣,那這陰陰女聲是怎麽傳來的?李長平心中疑問,隻得隻身上前查看。

  李長平推開已沾滿灰塵的中門,第一眼便看見那尊城隍爺坐在那高台之上,目測約十二丈高,但卻全身遍布裂痕。其上牌位刻曰:時保像。很顯然這城隍廟應有些時候無人來膜拜了。那哭聲也是愈發的大了,是側邊的偏房傳出的聲音。

  於是拜了一拜那城隍爺像,便往內屋走去。有些城隍廟也是有些偏房的,供祭拜人留宿。

  李長平推開偏房房門,便見一個身穿破爛的女人抱著個小孩坐在地上低聲哭泣。

  那女人見有人進來了也嚇了一跳,只是見那人是個穿著素色道服的道人,方才定了定心神。又是抱著那小孩沉默不語。

  李長平卻是困惑不解,便上前詢問緣由。只是那婦人剛想開口說出,便又咽了回去,擺擺手示意不想告知李長平。李長平雖說不懂人情世故,但也看出這婦人是有苦難言。但見那婦人面黃肌瘦,而那孩子也只是比那婦人稍好些。兩人皆是薄的破爛衣衫,實在是可憐。

  便對那婦人說如若是我能辦到的我一定會辦到,如若我辦不到我也不會量力而行的。

  那婦人只是抬頭打量一番李長平,沒頭沒尾的問李長平是不是不是這青涯縣的人。

  李長平點了點頭。

  “你走吧,既然不是本地人,便莫要留在這是非之地了,我這條賤命不值幾個錢,就是可憐我的陽兒命苦。”那婦女說完看著兒子瘦黃的小臉又哭了起來。

  而那小孩子也是不懂阿娘為什麽又哭了,只是用他那張兮兮的小手幫阿娘擦眼淚。只不過見阿娘一直哭自己也開始哭了起來。

  李長平也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只不過見那對母子實在是太可憐,便將自己身上僅剩的一些碎銀給了那母子,便轉身離開了。那婦人見到李長平扔下的碎銀也沒拒絕,只是默默的含著淚跪在地上給李長平的背影磕了一個頭。

  李長平直覺心中煩躁。身上還剩下些許銅板,便想去討些酒喝,

以解心頭之煩悶。  於是找了個酒館,便要了些酒與小菜小酌了起來。

  酒館裡人有許多,形形色色。各自討論著最近發生的些奇聞異事。眾喝酒的人有側耳細聽,有不屑,有同情,有反駁。談論的津津有味。

  只不過不知怎的忽然談論起了前兩天青涯縣門口發生的一些事。

  一個粗衣男子站起繪聲繪色地說到:“那天我路過縣衙門口看的真真的,那婦人帶著個孩子在門口敲著鳴冤鼓,過了一陣就看兩個狗腿子出來把她帶了進去。那婦人喊著青天大老爺,替我做主。”

  “屁的青天大老爺!不過是朝堂上靠關系走上來的雜種罷了。那婦人定是沒什麽姿色,要不然恐怕別說做主了,到時候便被那斯強做納妾了也沒準。”旁邊一個男子插嘴罵道。

  “然後呢?”有些心急的催促那粗衣男子繼續講下去。

  “然後就是那婦人講自己的外人被山匪殺害了,求那狗縣令要個公道。結果就是那縣令說那人外人是縣衙通緝犯,被殺了也是死有余辜,怨不得別人,便直接把那婦女打了出去。嘖嘖嘖,可憐喲......”那粗衣男子講那母子如何困難,聽的眾人唏噓不已。只不過眾人也無一個氣憤世事不公的,反正大家對這些聽聞都見怪不怪了。

  只不過話題又很快的從那對母子轉移開。又有人對那粗衣男子說到:“老田,你這今年的稅湊夠了沒?若是不夠想我這樣把地買了得了,人生在世難得有錢快活,閑著無事還能去窯子睡睡姑娘......”

  這粗衣男子啐了那人一口,說到:“別人可不像你著打著光棍,這上有老下有小,家裡五六張口等我養活。沒有地怎麽討生活?這世道跑街走巷能賺幾個錢啊......”

  李長平雖說與師傅在山上修行已十多年,心性也早已磨礪平和,但聽聞這些再聯想起城隍廟中的那對母子的淒慘景象,隻覺心中似乎有人低語,但也聽不清什麽,頓感焦灼,火氣上湧。又是悶了兩口酒。

  這時眾人還在不停的談論著,只不過這時門口進來一行人,打頭的是個光頭漢子,不過身上纏滿細布。身後跟著個儒衫書生,而後就是一群人蜂擁著進來。

  剛剛還在討論的眾人立即鴉雀無聲。而坐在角落的李長平也一眼就認出了那人便是前些天在行雲道遇見的自稱“袁老三”的那個大漢。

  雖說袁老三一身細布包裹看起來很是滑稽讓人發笑,不過酒館內眾人見到並無一人敢發笑。當即安靜下來各自喝著各自的酒。

  只見袁老三身後竄出來一個賊眉鼠眼的人,指著那正在低頭喝酒的粗衣大漢朝著袁老三說到:“就是他,他見過那對母子報過官。”

  隨後袁老三便大步穿過人群走向那粗衣男子。

  那粗衣男子聽聞剛要起身做逃離狀便立即被袁老三擒住。袁老三一手拽著他衣領將他托起,便質問那粗衣男子那對母子在哪。

  那粗衣男子猶豫一下,又見那袁老三“沙包”大的拳頭隻得作罷,便點點頭。

  “三爺,那對母子就在咱青涯縣縣裡的城隍廟裡,若是你要不信,我可以帶著你們過去......”

  袁老三當即便把那粗衣男子重重地摔在地上,隨後便將他從地上拽起,推向酒館門口。隨後便從旁邊正在喝酒地老光棍那把酒壺拿走,一飲而盡,把那酒壺往地上一摔,便也跟著出了酒館。還不忘大罵一聲這酒難喝。

  眾人一見那袁老三去找那對母子,立即便來了興致,想看看那母子會怎樣。便也一股腦的擠了出去,跟這那幫山匪一起往城隍廟那邊走去了。店小二也沒忍住,喊了聲掌櫃的便也跟著眾人一同去了。

  酒館內只剩下店掌櫃,李長平和一個布衣青年。

  店掌櫃只是搖搖頭,像是見慣了一樣,只是搖頭。便開始收拾起來那些殘羹冷碟。而那布衣青年卻是若無其事的喝著酒。

  李長平看了眼那青年,似有些在打量。那青年也抬頭看了李長平一眼,兩人四目相對。李長平看清了那人的臉,是一張較為俊美的臉龐,透著一種儒雅氣質。

  李長平收回目光,只是大口的喝完杯中酒,看向城隍廟方向便要前往。

  這時那青年卻開口道:“大阜開國兩百余年,又有近六十載毀於道教之手。”

  “此話怎講?”李長平扭回頭來看那青年。

  布衣青年並未回答,只是又問道:“仁兄可知那城隍廟中所立何人?”

  “可是時保?”

  “不錯,但你可知其因何而死?”那青年此時眼神似乎變化一番,似利劍。稍縱即逝。

  李長平搖搖頭。那青年繼續說到:“本是為國為民俠道之士,被小人誣陷。後被斬首。雖後被翻案,無濟於事。空得聲名。”

  “我本不是多管閑事之人。再說這大阜之事也與我無關。我隻為心而活。”李長平十分平淡的回到。說罷,便帶著養心劍朝著城隍廟的方向去了。

  那青年思索一番,帶著自己的行囊,也跟了上去。

  此時,一直無人問津的城隍廟卻因一場冤案鬧劇被圍得水泄不通。

  在場圍觀的群眾也不止酒館裡的那些人,還有街道上的行人,小販,都跑過來湊湊熱鬧。

  李長平擠過人群,關注著事態發展。只見那對母子已經被袁老三的一個狗腿子拉扯到城隍廟外,用力的抽打那婦人。那婦人的孩子在一旁推搡著正在打他的阿娘的大漢。正在拳打腳踢的大漢見那小孩過來推,便大罵一聲賤種,一腳把小孩踢開,隨後便有另一個大漢將那小孩拽走。那婦人見自己的孩子要被那些山匪擄走,頓時不顧傷痛,不要命似的衝向自己地陽兒。但他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也只是無濟於事。

  周圍的人只是站在原地看著,指指點點,並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李長平皺了皺眉頭。沒想到這裡的人竟如此冷漠。只是從人群中走出,並沒使用氣機,只是用力一掌,將那正在毆打的大漢打的倒飛出去。眾看者嘩然。

  也有些人看不慣袁老三的霸道行徑,看到袁老三吃癟在人群中大喊了聲“好”。隨後便也有人附和,一起叫好。

  袁老三沒看清是誰,只是想哪個青天豹子膽敢打老子的人?隻定睛一看沒想到是前些日子在行雲道碰到的那個小子。

  袁老三一見到李長平當即有些慌神。不過不光是袁老三,身旁的儒衫書生亦是大為驚恐。不過那書生反應快些,只是在身旁拽過來一個賊眉鼠眼的小矮子,竊竊私語幾句,便見那小個子急匆匆的鑽出人群跑了出去。

  那身旁地儒衫書生給了袁老三一個眼色,袁老三頓時安定不少。走出人群環視眾人,最後把目光移在李長平身上。

  眾人一見袁老三出來並環視頓時叫好聲嘎然而止。

  兩人相互注視,最終還是袁老三最先開口道:“道爺好手段,不過此時非彼時,在這青涯縣我袁老三還是有一定手腕的,若是你要動手,我們定是兩敗俱傷。不如這樣,不敢說大話, 你要金山也好,是銀山也罷,只要我袁老三出的起,最少也是讓你這輩子衣食無憂。”隨後便從腰間取下一個布袋,打開扔在地上,滿滿的一袋黃金灑出。在旁眾人不管是土匪們還是那些百姓眼睛都看直了,恨不得衝上去把那些金子都佔為己有。

  “這些就當交個朋友,如何?”袁老三自信這就已經可以將李長平鎮住了。這些金子也拿出來就連他也十分肉疼。

  眾人聽聞皆是震驚與疑惑,沒想到這窮凶極惡的袁老三會這樣與面前這個若不驚風的小道士要握手言和。

  而李長平卻並沒像眾人想象那般撿起錢袋見好就收,似是朝著袁老三說道:“我不知道世界本來的樣貌,師傅老教導我與人為善。我不知道什麽是善,但我想不違心便是善。”

  袁老三頓時頭頂冒起一層細汗。但還是強裝鎮定,道:“這青涯縣可不是你這種臭道士能隨便撒野的地方。你若敢動手,非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眾人皆沒見過袁老三這樣撒潑打滾過,便知那袁老三應該是怕這白面小道士。有些人見有人撐腰,便一通把心中這些不滿傾倒出去,其他人見袁老三根本不敢反駁,便是越來越多人辱罵。再最後,眾人便想看這道士將這袁老三再此繩之以法。便又高喊:“請道爺為民除惡......”

  李長平見狀亦是有種血氣上湧。提著養心劍便想將這匪徒擊殺於此。

  人群中目睹一切的酒館青年人見狀搖搖頭,剛想轉身離開,便又見道路那邊又過來一群人,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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