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己身氣機消耗程度。
王重樓氣喘籲籲,看著余簾說道:
“如今我們打成平手,你可以回去了吧,余宗主。”
聽到這話,余簾面色不善,她的眼神冷冽,用大拇指,擦了擦嘴角邊的血跡。
她死死盯著王重樓,挺著昂然的身軀,向前走了兩步。
眼神邪魅的看向王重樓。
“我還沒死呢,戰鬥繼續,跟你打,也挺有趣的。”
聞言,王重樓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
眼中充滿了駭然之色。
他雖然不知道余簾傷的有多重,但是從氣息上來看,余簾傷的不比他輕。
其實余簾內心,也無比驚駭。
沒想到,王重樓短短時間,竟然變得如此強悍。
遙想兩年前,王重樓在他面前,還如螻蟻一般,甚至沒有資格跟她說話。
可今日,王重樓的大黃庭修為,直接圓滿,讓人望而卻步。
現在王重樓已經重傷,是她奪取大黃庭的最佳時機。
念及至此,余簾快速運轉二十三年蟬。
見到此處,王重樓額頭冒汗,現如今,他已經無法再運轉大黃庭。
在這種情況下,被余簾吸取氣機,他必死無疑。
王重樓努力拖動身體,向後退去,但始終無法擺脫余簾。
就在余簾即將得手之時。
武當山後山,一道金光,衝天而起。
萬朵紅蓮,紛至遝來。
排排仙鶴,圍繞著武當山,不斷盤旋。
隨即,一抹虛影,在天邊浮現。
如同真武降世。
見此,余簾停住腳步,隻感覺內心無比激蕩。
一口鮮血,隨即吐出。
二十三年蟬,瞬間被破。
余簾單手撐地,用力抬頭,看向天邊虛影。
“武當山,何時又多了這麽一位神仙…”
……
武當山後山。
秦羽撫摸著小朱雀,體內大黃庭,斑斑點點,向外流露。
小朱雀好似受到天地氣機哺育,又是增長了一些。
雖然還只是如秦羽手掌般大,但體內氣機,已經隱隱與天地共鳴。
秦羽撫摸著小朱雀柔滑的毛發。
氣機洶湧注入他的身體,體內精血,開始運轉。
感覺到體內的變化,秦羽試著主動吸收。
沒想到小朱雀的氣機,在短短一天的時間內,竟然已經如此雄厚。
如此的話,他主動吸收小朱雀的氣機,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念及至此,秦羽盤腿坐下,開始吸收朱雀體內的氣機。
一瞬間,朱雀體內,如同開了閘一樣,氣機蜂擁而出。
秦羽體內的鳳凰精血,開始飛速旋轉。
秦羽隻感覺渾身氣機盎然,身體就像要爆炸了一般。
他必須趕緊將這股氣機消耗掉。
念及至此,秦羽開始運轉大黃庭氣機。
他的大黃庭修為,已經突破了第四十三重。
到了這一重,往後每突破一重,都需要非常龐博的氣機補充。
秦羽頭頂之上,氣運金蓮,再次匯聚。
一排排仙鶴,沐浴著金色的光輝,從天而降。
周圍氣機,迅速凝聚。
天上烏雲密布,大黃庭覆蓋天地之間。
秦羽的虛影,緩緩在天空之上顯現。
……
廣場之上,一眾江湖高手,看到如此景象,皆是眼神驚駭,
震顫不已。 天空之上,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道士,緩緩起手。
好似要撼昆侖,逐天下一般。
氣勢之盎然,讓在場的江湖高手,皆是歎為觀止。
“那是什麽,難道,有仙人臨世?!”
“該不會是張真人返璞歸真了吧!”
一時間,一眾江湖高手,開始議論紛紛。
尤其是余簾,更是震撼。
感悟了一輩子的氣機,可在感受到這股強大氣機之後,隻感覺自己曾經感悟的那些氣機,根本微不足道。
就在余簾駭然之時,那抹虛影周圍,一道道大黃庭氣機,緩緩四散開來。
見此,余簾不由得眉頭緊皺。
這股大黃庭之力,跟王重樓所散發出來的,完全不一樣。
就好似真的氣機外化。
可要做到這般,非天人,難以辦到。
難道,張三豐已然晉升天人之境了嗎。
想到這裡,余簾用舌頭添了一下乾燥的紅唇。
如果可以奪取這大黃庭氣機。
一定可以領悟大黃庭的經要。
念及至此,余簾隨即推動二十三年蟬,瞬間向著秦羽的虛影而去。
可還沒等余簾接近,一道大黃庭之力,似乎感覺到了余簾的動作。
瞬間向著余簾的方向移動。
下一刻,余簾全身,好似觸電一般,傲然的胸口,向下凹陷。
一口鮮血吐出,瞬間被轟飛出去,直接摔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
此時,天空之上,那抹虛影,越來越膨脹。
好似要比肩五嶽。
頃刻間,天空之上,烏雲遍布。
武當周圍,一片漆黑。
只能靠著一道道閃電, 來辨別周圍事物。
如此氣機盎然,令得在場的江湖高手,望而卻步。
“這就是張真人的修為嗎,實在太恐怖了!”
“這武當怕不是有仙人庇佑,我們快走,以免染上因果!”
一眾江湖高手,紛紛退出武當。
其中,也包含天象乃至陸地神仙境界的高手。
這些高手,無不是奔著天門而去。
才不想被仙人沾染了因果。
到時候無法入得天門,修不了長生。
那他們來這裡的目的,也就白費了。
不多時,武當山上,就只剩下了余簾一人。
其他江湖高手,走的走散的散。
唯有余簾,一臉的不甘心,遲遲不想退去。
看著余簾,不甘心的模樣,王重樓徑直走上前來。
“既然勝負已分,還請余宗主,下山去吧。”
“若是還想來,只要交了拜貼,我王重樓,一定接待!”
聽聞這話,余簾胸口,氣機鼓蕩。
擦了擦嘴角血跡,站起身來。
雖是心中不甘,但面對如此恐怖的大黃庭氣機,她也沒有信心拿下,只能日後再做圖謀。
念及至此,余簾微微前傾。
“武當不愧是道教正統,大黃庭也不愧是道家第一功法。”
“我余簾,輸的心服口服。”
“不過,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不知王道長,可否為我解答?”
聽聞此言,王重樓恭敬向前行了一禮。
“余宗主若有不解,重樓自當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