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戶部侍郎被宮廷侍衛帶下去後,代表這一段插曲,就此揭過。
??一時之間,在場官員又恢復剛才其樂融融的場面。
??甚至,偶爾還有官員上前,來找朱昊搭話。
??這讓朱昊很是意外,很快明白過來。
??這些官員是認為,他剛才的舉動,是在向他們釋放善意的信號。
??念及此,朱昊也不會主動戳破。
??但凡有官員找他搭話,不論級別大小,朱昊都是笑意盈盈,先表示對其工作的肯定,然後慰問其對大明付出的努力,最後以鼓勵作為結尾。
??一套流程下來,每個上前與朱昊搭話的官員,都是樂呵呵的。
??這讓他們覺得,傳言不符,三皇子殿下這個人,蠻不錯的!
??通過與這些官員的交談,朱昊也發現,其實還是有不少官員,都還不錯,在乾實事,大明內部,並沒有他想象中的不堪。
??其中有兩名三十歲左右的官員,讓朱昊印象深刻,分別是戶部郎中聶旭,工部郎中陳鯤。
??二人聯袂而來,向朱昊報告他們今年,疏通上百條河道,以及建設了上千條溝渠,用來灌溉良田的良好成績。
??其中,朱昊問過具體河道什麽位置,開的溝渠在那裡,這兩名官員都能答得上來,不似作偽。
??這也讓朱昊記住了這二人的名字,是乾實事的好官,以後可以委以重任。
??“轟隆隆!”隨著一陣激烈的腳步聲響起。
??一群穿衣打扮帶著異族風情的人馬,出現在眾人眼前,足足有二十幾人。
??正是韃靼使臣,其中以韃靼使臣耶魯,副使臣拓跋業為首,身後跟著的全是隨行的精銳力量。
??朱昊從這些人的呼吸腳步聲中,就判斷出,使臣團裡的先天高手不下三人,後天武者更多,其中為首的韃靼使臣耶魯也是一名先天高手。
??韃靼使臣一到奉天門門口,百官們紛紛都安靜下來。
??他們都知道,今日朝會的目的,就是韃靼與三皇子之間的事情。
??現在,韃靼使臣與三皇子碰面,氣氛一下子就凝重起來。
??拓跋業在看見朱昊的一瞬間,就附身貼耳在耶魯旁邊,告知朱昊的身份。
??事實上,不用拓跋業提醒,耶魯也一眼就認出,在他不遠處身披金色蟒袍的少年,就是近日來,反覆打他們韃靼臉的大明三皇子,朱昊。
??對於朱昊,耶魯早已經如雷貫耳,這些天的事情,全都是因為眼前的少年而起,氣得他好幾次吃不下飯,恨不得立即斬掉朱昊。
??在耶魯身後,也有不少韃靼使臣,通過服裝認出朱昊的身份。
??一個兩個的眼睛就紅了,怒火上湧,朱昊殺掉他們的同伴,更是打他們韃靼的臉面。
??如果換一個地方,說不定他們都直接動手了。
??耶魯看著朱昊,目光之中有著殺意,但很快便隱藏下來。
??道:“你就是大明的三皇子,朱昊嗎?你屠殺我韃靼使從,難道就不怕引起兩國之間的戰爭嗎?”
??聽見耶魯開口,朱昊故作疑惑,看向諸位官員,道:“我怎麽好像聽到狗叫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是耳背,各位大人聽見了嗎?”
??“沒有,沒有!”一些大臣神色一變,紛紛搖頭,這皇宮腳下,那裡來的狗,更何況是狗叫聲。
??分明是朱昊在諷刺那些韃靼人,
他們可不敢接茬。 ??但終究還是有一些官員,有血性,以前朝廷大勢,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服軟花錢買和平。
??但現在,有朱昊這位皇子帶頭,他們也能發出自己的聲音。
??於是接道:“聽到了,確實有狗叫!”
??“嗯,我也聽到了,叫得還很大聲,一聽就是惡狗,殿下您沒聽錯!”
??看見有人附和,朱昊笑得很開心,這些都是可以拉到統一戰線的同志,其中以年輕官員居多。
??此時,一旁的耶魯臉色陰沉的可怕,都快滴出水來。
??朱昊這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在刺裸裸的羞辱他。
??於是他喝問道:“你們大明不是禮儀之邦嗎?為何口出汙言穢語!”
??聞言,朱昊一愣,那表情,要多疑惑就有多疑惑。
??不解的道:“原來是韃靼使臣,何出此言啊?剛才我只是疑惑為什麽聽見狗叫,使者如此生氣,難不成剛才是你們在狗叫?
??可不應該啊?你們是人,又不是狗,怎麽會狗叫呢?難不成你們是惡狗投胎,真的在狗叫不成?”
??此言一出,許多官員都在強忍笑意,他們沒看出來,這朱昊如此損,罵人不帶一個髒字。
??更過分的是,你還挑不出理來,細細想來,人家說的一點問題沒有。
??韃靼使臣團裡,有人覺得,朱昊說的沒錯,於是脫口而出道:“你誤會了,我們沒有狗叫,也不是惡狗投胎,是人!”
??“哈哈哈!”
??此言一出,許多強忍笑意的官員,終於是忍不住,紛紛笑出聲,使勁掐自己大腿都沒用。
??他們不想笑,可實在是憋不住。
??“蠢貨,給我住嘴!”
??耶魯一張臉黑成鍋底,狠狠看了一眼說話那人。
??瞬間,讓那人意識到,他應該是說錯話了。
??可到底那裡說錯了,他不明白,不止是他,還有一些韃靼人也是不明白,一臉迷糊,這些大明官員在笑什麽,笑點這麽低的嗎?
?看著手下的反應,耶魯忍不住在心底怒喝一句,“一群人丟人顯眼的東西,難道你們不知道,有一個成語叫指桑罵槐嗎?”
??早在先前,這些人問出漁翁是什麽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等這次回去,他一定要讓這些人看中原之書,好好了解中原文化。
??誰文化不過關,直接貶去當小卒。
??稍微平複一下心中的怒火後,耶魯目光冰冷的凝視著朱昊。
??道:“哼,牙尖嘴利,不過是逞一時口舌之快罷了,國與國之間最重要的,還是雙方的實力,只有弱者才需要通過言詞來表達存在感!”
??“這句話說的不錯,可誰是強者,誰是弱者,不在戰場上打一仗,又怎能知道呢?”
??朱昊同樣望著耶魯,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