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清詩姑娘,閉月羞花怨,沉魚落雁愁,越發動人了。”
蘇陽淡笑道。
金瓶兒見蘇陽不再搭理自己眉目傳情,心中升起一絲不悅,心中泛起一絲醋意盯著張清詩,全然不忘自己早已為人妻。
“蘇公子說笑了。”
張清詩白皙小臉上升起一抹紅暈,少女春心亂跳。
“清詩姑娘,不知可方便將手給我用一下?”
“啊?”
張清詩俏臉上一抹紅暈升起,多了幾分女人風味,輕咬紅唇道:“蘇公子要做什麽?”
女人手和腳是十分隱秘部位,若是男人碰到實為輕浮,可以報官懲戒的,甚至有貞烈女子因被男人碰到腳,而發生上吊自殺事件。
越是大門大戶,越是在意這些,平頭百姓倒是看得開,畢竟普通百姓家中女人也要出門討生活的,比如農民,女人都要下地乾活,幫扶男人,哪裡還會在意一些男女之別。
大門大戶不一樣,千金小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甚至有一些極端大戶家庭中,將女兒困在閨房內到成年,除了父親之外幾乎沒見過別的男人。
這般乾淨女人,用來聯姻最好不過。
青蔥年紀,水靈稚幼,到了可出嫁年紀,一些花甲之年的男人尤愛此類,對青蔥女子有種炙熱追求。
張家家風規矩,可張清詩還是聽話將手伸了出去,只是微微發顫,心中小鹿亂撞了春心。
【測根術】
一股氣血之力朝著張清詩體內探察,但很快被張清詩體內氣血之力堵了回來,這應是張清詩身體自然反抗。
“蘇公子……你這是……?”
張清詩不是普通人,也是一名九品實力武者,她弟弟張繼曾經說過,姐姐曾一日入九品。武館館主親自來收徒,可惜姐姐志不在此,隻愛詩詞歌賦一類。
所以蘇陽氣血侵入勘察根骨,立刻被張清詩所察覺。
“清詩姑娘放心,在下定然不會謀害與你。”
蘇陽倒是沒想到這點,探查武者根骨會被對方察覺,這點在【測根術】中也無提及。
“清詩自是相信蘇公子的。”
張清詩應了聲,果真暢通無阻進入張清詩體內,任意遊動勘察,若真細細計較起來,這氣血之力探查根骨豈不是侵犯了對方全部身子?
不過,張清詩似乎也沒反應過來,氣血之力反饋給自己的,可不僅僅是根骨這一條信息。
根骨等級:甲
真不愧是一日破九品的姑娘,這根骨果然恐怖,竟是從未遇到過的甲。
莫說甲了,就連乙自己都未曾遇見過啊。
這一刻。
蘇陽看向張清詩眼神中泛著光,恨不得現在便將其打暈扛回家造子嗣。
“清詩姑娘,明日可有時間?”蘇陽激動的說話都有些發顫,坐在柳文香一側王春曉眉頭緊蹙,見蘇陽和張清詩打得火熱,心中醋意大翻。
剛要起身,柳文香卻將其一把拉住道:“莫要胡來,姑爺如今兼挑兩房,與女子來往有何不可?”
路上的事情,蘇陽隻告訴了柳文香,相比於王家被盯上這件事情,姑爺勾搭幾個姑娘便不重要了。
更何況,姑爺本身便兼挑兩房,勾搭女人最後也是入了蘇家門,又不是入了王家門。
自從蘇陽入贅後,每一次選擇都十分正確,若不是他,王家恐怕早沒了,所以柳文香也在擔心這是不是蘇陽計劃中一部分,若是讓女兒春曉去攪渾了,
豈不是……? ……
“蘇贅婿,怎麽不坐下看戲?”
就在這時,一道不和諧聲音在前面響起,宋家長子宋工走了過來,眼神中閃過一抹嫉妒之色。
五官普通,身材普通,普通到十分普通的一個人,實力八品,宋家的長子,如今也算是宋家的半個老爺。
若是沒有這宋工,恐怕便鎮不住這份家業了,除了這宋工之外,還有一名跟隨宋老爺多年的管家八品。
兩位八品坐鎮,宋家只要老實,倒是穩!
“偶遇舊人,閑談兩句!”蘇陽如今並不想和宋家起爭執,語氣平淡道。
入夜後再動手,更穩妥一些。
現在有東門慶在一側,定然是不能動手的,畢竟自己不過七品,東門慶可是六品實力。
“閑談兩句?本公子看你是對戲曲並不感興趣,不然咱們來點有趣的?”
宋工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意,眼神蔑視道。
蘇陽這個贅婿是九品自己早知,畢竟準備吃了王家這件事情,可是自己一手操辦的。
只是不成想,這王家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也不知道那兩個捕頭在搞什麽,難不成剛好錯過不成?
“什麽有趣的?”
“聽聞蘇贅婿也是武者,不如咱們比一場如何,點到為止。”
“不不不,宋公子,在下讀書人自幼便不愛武槍耍棍,突破九品實力純屬機緣巧合罷了,若是比詩詞文采,在下倒是可以與宋公子一教高下。”
晚上就來滅你家門了,現在打個屁?
詩詞文采?
宋工皺了皺眉頭,自己懂個屁的詩詞,自幼便十分抵觸讀書,如今聽到有人說讀書便感覺頭疼,特別是看到張清詩望向蘇陽那崇拜眼神,心中火意便無處發泄道:“百無一用是書生罷了。”
蘇陽嘴角流露出淡笑道:“仙佛茫茫兩未成,隻知獨夜不平鳴。風蓬飄盡悲歌氣,泥絮沾來薄幸名。十有九人堪白眼,百無—用是書生。莫因詩卷愁成讖,春鳥秋蟲自作聲。”
“這首詩詞,並不是說書生無用,只是說世道不公,書生無用武之處而感覺到煩悶罷了,宋公子還是要多讀書。”
“蘇公子,好博學。”站在一旁張清詩看向蘇陽眼神中,又多了幾分敬仰,這讓宋工心中怒火更盛,醋壇亂翻,恨不得現在衝上前去宰了蘇陽。
區區一個九品實力,有什麽好得瑟的?
不過會一些詩詞罷了。
“如今這世道讀書有何用?”
“唯有武力,才能自保,才能護家,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
“難不成讀了書,我的拳頭便打不死你?”
“還是讀了書,城外亂箭便射不死你?長槍刺不透伱?戰馬踐踏不死你?”
“書生,隻愛說大話罷了,還是實力強大的武者更實在,更能護佑家族。”
“如今亂世,讀書有個鳥用?”
宋工冷哼一聲,滿臉都是對詩詞文采不屑,卻不成想這話也傷到了張清詩,對此更無好感。
“我家長子在武道之上可是天賦異稟,小小年紀可就突破八品實力,日後突破六品甚至五品都有可能,前途不可限量。”
“讀書沒多大用處,歹徒衝入家中,你告訴歹徒你是讀書人有何用?給歹徒吟詩一首嗎?”
就在這時,宋家夫人也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開口力挺道:“待我兒突破五品,整個陽谷縣便有我宋家一個位置。”
張清詩對宋家這種暴發戶一點好感都沒有,今日二人損蘇陽,無形中也損了張清詩,心情自然不好,頗為不悅。
“夫人,莫道儒冠誤,讀書不負人,滿朝朱紫貴,盡是讀書人。”
蘇陽心中浩然一氣,出口道。
話音落下,張清詩美眸之中滿是震撼,小嘴微張,心中升起無盡崇拜之意。
此時,蘇陽在張清詩眼中都是放著光的。
“蘇公子,好文采啊?”站在一旁的東門慶也是感到震撼,開口誇讚道。
“真不愧是咱們陽谷縣的秀才,這文采日後中個舉人進士定然不在話下。”
嫵媚的金瓶兒扭捏著身子,一雙桃花眼中滿是水意,頗為心動的上下打量蘇陽。
“哼,我兒宋工有五品武者之資,等他中了進士再說吧,就怕活不到那時候。”
宋工母親冷哼一聲,臉上滿是不服氣。
“蘇贅婿,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牽著一個未出閣女人的手,似乎有些輕浮吧?”
宋工見蘇陽一直牽著張清詩手不放,加上張清詩看向蘇陽時那雙崇拜的眼神,心中怒火熊熊燃燒而起。
早在之前便發現了,但宋工並未提醒,此事對張清詩名聲也頗為不好,日後娶回家中難免受人指點,想著自己來了後,這張清詩能自知不雅,將手縮回去。
卻萬萬不成想,這贅婿竟將張清詩小手緊握,絲毫沒松開意思,再這麽下去就要盤起來了。
不得不提醒一聲。
宋工感覺自己如吃了屎一樣難受,未來正房妻子竟然被別的男人摸著手,還是在自己面前。
“啊……!”
張清詩連忙縮回小手,臉上紅暈更盛,如天邊晚霞,也讓張清詩多了幾分女人味道。
心中小鹿亂撞,想起蘇陽剛牽著自己的手,便忍不住泛起一絲甜,恨不得現在便撲在蘇陽懷中,徹底擁有這個男人。
女人對男人的愛情,大部分來自於崇拜,只要男人能在某一方面令女人崇拜,便可以輕易征服這個女人。
如金錢,文采,身體,武力,琴棋書畫……!
回味一番,張清詩小手還真是夠軟,最關鍵是甲級根骨天賦,前所未見,日後誕下子嗣也定然是一等一的。
這女,自己必娶。
至於宋家,也必亡。
“清詩,注意些。”
張家夫人也走了過來,頗為不悅看向女兒,以前女兒著實穩重清冷,莫說這等輕浮的事情,就連多看一眼男人都不願。
怎麽今日?
不由得,張夫人目光朝著蘇陽望去,心中登時一咯噔。
難不成,自己女兒看上了眼前這小子不成?
他可是一贅婿啊?
聽說肩挑兩房了,可名聲依舊不好聽,自己女兒怎能嫁給他?
張夫人心中不悅更重。
好女兒怎麽就跳入火坑了,以後可要注意一下這方面。
“娘親。”
張清詩低著頭走到張夫人身後,羞的不再說話,張繼見姐姐這模樣,也猜的八九不離十小聲道:“姐,莫不是真看上蘇兄了?”
“胡謅什麽。”
“可惜蘇兄名聲不太好,娘親估計不會同意,但娘親也管不得你,畢竟你可是咱們家中的支柱,也許會有兩句微詞。”
“不過,若你入了八品,想必娘親是一句話也不會說,對你來說練武簡單,關在房內煉個十天半月不就行了?”
……
“你剛剛是不是想和我比一場?”蘇陽道。
“你敢嗎?”
宋工滿臉不屑道:“都說沒本事的才去做贅婿,蘇贅婿看來不僅沒本事,還沒膽量。”
“那就比一場吧。”
“東門公子,你來當個中間人,誰輸誰贏你一眼能看的,也無需打個你死我活。”
蘇陽道。
“承蒙看得起,自然可以。”東門慶點頭。
周圍眾人立刻讓出一片空地,戲班子也停了下來,二三十人目光都盯在蘇陽和宋工身上。
“蘇公子萬萬不可,這宋工八品實力,你如何能是對手,千萬別逞強。”
張清詩見狀,有些焦急道。
“姑爺,何必打這一場,我看天色不早,咱們先回家吧,你是讀書人,和他們逞凶鬥狠做什麽?”
“是啊姐夫,咱們趕緊回家吧,莫要在這裡動手,讀書人應當在朝堂之上掌權,和一介沒腦子的武夫爭什麽。”
柳文香和王夏荷一前一後拽住蘇陽胳膊,想要將其拉下來。
她們自是知蘇陽八品實力,但這宋工也是八品實力,剛剛蘇陽和張清詩卿卿我我,宋工這是要和蘇陽拚命了。
何須為了一時逞凶鬥狠,落了個身亡或受創風險。
那東門慶可是宋家女婿,自會向著宋家,蘇陽可是佔不到一絲一毫便宜的。
“嶽母放心,我自有把握,點到為止罷了。”
……
最終。
柳文香和王夏荷隻好退了下去,一臉緊張的盯著蘇陽,跟著的貼身丫鬟也都如此。
“砰砰砰!!”
雙方戰鬥一觸即發,你來我往,宋工八品實力果然厲害,但蘇陽剛開始卻隻暴露出九品實力,所以幾招之內便被宋工壓製。
這宋工見狀,心生輕視,便想著讓這小子先在張清詩面前丟人,再將其重創,踹碎子孫根,從此以後張清詩自然對其不再感興趣。
這也是為何,宋工非要和蘇陽比試一場原因。
打死倒是不用。
廢了子孫根即可,所以宋工幾次找機會想要碎了蘇陽,出手也不會太重,防止將蘇陽戰敗。
“嘭!”
宋工一拳轟在蘇陽胸口之上,只見蘇陽倒飛出去,身子重重落在地上。
“沒用的贅婿,再來。”
哪裡肯放過蘇陽,立刻朝著蘇陽衝了上去,張清詩和嶽母等人,臉上流露出焦急之色。
“多謝宋公子,助我入八品!”
蘇陽從地上爬起來,渾身氣血比之前濃鬱許多,面露大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