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見到人後,翻身下馬,快步上前去迎接。
朱標見到朱橚,內心一喜,翻身下馬,快步上前。
湯和也是緊隨其後。
“皇兄,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朱橚笑著上前。
“六弟,別來無恙。”
“見過瓊王殿下。”
朱橚看著二人微微頷首。
“走,快去府上,府上已經準備好酒席,為皇兄還有信國公接風洗塵。”
“請!”
“請!”
……
瓊王府中堂。
瓊王朱橚、太子朱標、信國公湯和三人圍坐在桌前。
桌前擺放著豐盛的酒席。
“皇兄與信國公風塵仆仆趕路半個多月,今日咱們就好好歇息,喝他個一醉方休!”
“好,喝他個一醉方休!”
朱標與湯和一齊說道。
朱橚嘴角翹起,神秘兮兮的拿過一個酒壇。
而後微微打開酒封,一股濃烈的酒香,頓時充滿了整個中堂。
二人聞到酒香,頓時眼睛一亮,雙目緊緊盯著朱橚手中的酒壇。
“六弟,這,這是什麽酒?”
“對啊,瓊王殿下,這,這酒的香氣為何如此濃鬱,而且,而且香氣之中還帶著霸烈。”
朱橚聞言,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笑著說道:“這酒,是本王親手弄的!”
“親手弄得?!”
朱標與湯和不禁瞪大了雙眼。
“嘿嘿。”
朱橚嘿嘿一笑,徹底把酒封打開,而後拿過三個酒杯,依次斟滿。
朱標與湯和早就是迫不及待,急忙接過酒杯,放在自己跟前。
湯和端起酒杯,仔細端詳了一番,而後直接仰起頭,一飲而盡。
“這酒……”
湯和瞬間面色赤紅,雙目也爆出精芒。
“醇香無比,且味道霸烈!”
“好酒,好酒!”
湯和大笑道。
朱標見狀,端起酒杯微微品嘗一口。
酒水入喉,仿佛如烈火一般灼過朱標的舌喉。
朱標徹底呆住,這酒,味道遠遠勝於自己東宮的貢酒。
相比較於六弟親手弄得酒水,那宮內的酒水宛若白水一般。
“六弟,這酒,你還有多少?”
“對啊,殿下,這酒水你還有多少?”
二人雙目緊緊盯著朱橚,兩隻餓狼發現了一隻綿羊一般。
朱橚微微摸摸了鼻尖道:“這酒水我也沒有多少,不過幾壇而已。”
“就,就幾壇啊!”
湯和臉上露出失望之色。
本來還想找這瓊王殿下弄他個幾十壇子,結果就幾壇。
“準確來說,加上手裡的這一壇只有三壇了。”朱橚補充說道。
朱標聞言,也是一臉糾結之色。
本想著給父皇帶回去一些,可現在,三壇都不夠他自己喝的。
何況旁邊還一個信國公。
“六弟,這酒你還能再弄嗎?”
朱標看著朱橚開口。
“能。”朱橚回道。
“好!”
朱標大手一揮,將一壇蒸餾酒攬到自己面前。
“這一壇先別喝了,喝其他的,這幾壇帶回去喝。”
“對對對,留著,我和太子殿下三壇酒包圓了啊!”湯和附和道。
“以後,多弄一些,弄好了給皇兄送去,這酒,好東西。”
朱標拉著朱橚的胳膊小聲說道。
朱橚啞然笑道:“好,日後弄好了,先給皇兄送去一些。”
“這不就對了麽!”
“也不枉為兄在父皇面前給你說那麽多的好話。”
“還有老夫,你也可得給老夫送些,老夫也不是不能替你說話。”
“好好好,都送,都送。”
朱橚笑回道。
一些蒸餾酒而已,只要時間足夠,要多少有多少。
“張管家,再弄些酒水來!”
朱橚朝著門外喊道。
“六弟啊,咱應天府一別,可是有著一些時日不見了。”
朱標拉著朱橚的手講道。
“若是你不任性,封地還是在汴梁,咱們兄弟也還能多見幾面不是。”
“皇兄,過去的事,都不要再說了。”
“再者說,來到這瓊州也沒有什麽不妥之處不是!”
朱橚笑著說道:“你看,這瓊州周圍海域上的倭寇不是已經都被肅清了麽。”
“說的對,哈哈哈!”
三人一齊放聲大笑。
“來時路上,太子殿下說,瓊王殿下肅清了瓊州的倭寇,著實是讓老夫震驚的緊啊!”
湯和笑著說道:“瓊王殿下而今年紀輕輕,便是有著如此建樹,實在不凡!”
“哪裡哪裡。”
朱橚謙虛一笑。
“瓊王殿下莫要謙虛,放眼整個大明,而今誰有能力在短短數月之內,肅清一方海上倭寇?”
“也唯獨只有殿下你一人而已。”
湯和看著朱橚,言語激動地說道。
“是啊,六弟,信國公說的不錯,放眼整個大明,也唯獨有你一人而已。”
朱標看著朱橚說道。
朱橚被誇得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殿下,而今有了改進的火炮戰船,那麽老夫想問一下殿下,這海戰的戰法是否有著改變呢?”湯和問道。
“海戰麽。”
朱橚略微沉吟,徐徐答道:“在本王看來,海戰而今要變得遠比陸戰簡單!”
湯和聞言微微蹙眉。
“殿下為何會認為海戰比陸戰簡單?”
朱橚輕笑:“這樣吧,聽聞信國公在海戰上有著很大的建樹,那麽敢問信國公,海戰何以為先?”
湯和略微沉吟,出言回道:“海戰麽,自然是以箭矢為先。”
“先以箭矢壓製敵人,而後再跳幫作戰,斬滅敵人……”
湯和神色淡定,對著朱橚侃侃而談。
朱橚聽完,不由得輕微搖頭。
見到朱橚搖頭,湯和語氣也微微冷淡下來。
“殿下是不同意老夫的說法麽?”
“並不是不同意信國公的說道。”
朱橚笑著說道:“若是在之前,信國公說的自然是有其道理。”
“不過而今,一切都變了。”
“變了?變成什麽了?”湯和沉聲問道。
“時代變了!”
“時代.….…變了?”
“對,時代變了。”朱橚看著一臉鄭重之色的湯和,出聲回道。“信國公一定知道在陸戰之中有著這樣一句話吧。“
“什麽話?”湯和問道。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湯和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朱橚繼續說道。
“馬的體型比人大,射中也更加容易,而且馬匹一旦中箭,那麽馬背上的人則必定會摔下來,如此非死即傷。”
說完,湯和瞬間眼光一閃,像是抓住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