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因為饑餓,搞得有些神志恍惚,一天他醒了過來,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隻覺得口渴到了極限,恍惚間,他拿起早就乾涸的水壺猛灌了幾口,這個時候奇跡發生了,水壺裡面突然湧出了甘甜的清水。
他頓時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貪婪地連喝了幾分鍾,水卻絲毫不見少,仿佛源源不絕。
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或者是出現幻覺,心想著反正也要死了,那索性就這樣死好了。
隨後他下意識的摸向了包裡,說不定裡面還有吃的,掏了一下,他驚訝的發現,原來放食物的那些袋子竟然真的全滿了!
他大喜不已,拚命地吃著,差點沒把自己噎死,這段時間實在是餓怕了。
後來他逐漸的發現,這一切並不是夢。
剛開始他以為上帝顯靈了,所以滿足了他對食物和水的渴望,可是後來越發覺得不對。
經過一段時間的摸索後,終於他發現了一個秘密,這些憑空產生的食物和水,與他的潛意識有一定的聯系,潛意識裡想要什麽就會有什麽。
但又不是萬試萬靈,比如說,他一心想吃一樣東西的時候,那東西卻不會出現,但是當他隨手去摸吃的時,卻往往會摸到自己喜歡吃的東西。
明白這些後,他開始有意識地去分析,去實驗,逐漸地,他發現了自己的擁有了物質化能力。
關於這一段的內容,筆記裡面寫了足足有好幾百字,實驗的過程非常複雜,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他的確掌握了一種神秘的物質化能力,當然了,這種能力很不穩定,並不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
在有吃有喝的這段日子裡,他開始變得窮極無聊,然後就開始畫畫,或者是記一下時間,以此來打發無聊的時間。
在山洞裡困了一個多月後,他開始嘗試使用這種物質化能力從這裡出去,如果成功了,他就可以出去做一個超人,如果失敗了,他就會死在這裡。
日記到這裡便結束了,至於最後他有沒有靠物質化能力活著出去,並沒有寫,但很顯然,他並沒有做到,否則這裡就不會留下他的屍體。
看完日記後,天真又翻找屍體身上的口袋,從中找出一隻老式的翻蓋手機,早就沒電了。
他將手機扔到一邊,又在屍體的口袋裡面一陣摸索,馬上就翻出一隻錢包,裡面有一些錢,而且這些錢竟然沒有腐爛,天真不禁嘀咕了一句“屍體都爛沒了,錢幣竟然還沒有爛,這叫什麽事……”
除了這些,他還在錢包裡面翻出了一張身份證,拿到手電光下一照,只見人臉照片已經模糊了,名字倒還是清楚,叫做“解子揚”。
“看來叫這個姓還真少見,死在海底墓中的解連環也是這個姓,而且這家夥只有27歲,這麽年輕就死了,有點可惜。”天真有些惋惜的說道。
可突然間,他的腦子裡閃過一道靈光,總感覺身份證上的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於是他仔細的回憶了一下。
奈何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他想了好久,始終沒有想起在哪裡見過這個名字。
旁邊的張雲峰提醒道:“這家夥是五年前來這裡的,老癢也是五年前來這裡的,會不會是他的同夥?”
天真靈機一動,所有的思緒都聚集到了老癢的身上,刹那間恍然大悟道:“解子揚……解子揚,解……我的天!這——這不是老癢的本名嗎?”
“他的身份證怎麽會在這裡?這具屍體是誰?不會這麽巧吧?”
天真顯得無比吃驚,
腦子裡有無數的疑惑,讓他有些無法思考。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連串的腳步聲,接著就聽見老癢說:“完蛋了,我找了一圈,根本沒找到能進去的通道,看來我只能從另——另外一個地方走了,你們怎麽樣?有——有什麽發現嗎?”
對方一邊說著,一邊將手電光照向了裡面,好巧不巧的是岩石縫隙可以看到外面,只見外面老癢臉色焦急,甚至帶著恐慌,似乎害怕有什麽可怕的事情發生一樣。
這時天真還沒意識到,洞裡的屍體是老癢的,他對外面說道:“我在這裡發現了一具屍體,還找到了一張身份證,身份證是你的,他是不是你的同伴?”
結果外面的老癢聽到他的話之後,頓時臉色煞白,跟失了魂一樣, 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天真是個觀察力很仔細的人,一看老癢這表情,頓時心裡咯噔了一下,感覺很不對勁。
以他對老癢的了解,這家夥的膽子不比他小,而且性格也比較冷漠,不可能因為聽到了同伴的死亡消息,而嚇成這樣。
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這裡面的屍體極有可能就是他本人的,可這麽一來,外面站著的老癢又是誰?
這一刻天真呆若木雞,身體僵硬,他看著石頭縫隙外的那張臉,忽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恐懼,老癢的臉在手電光的閃爍下,顯得鬼氣森森,有一種說不出的妖邪。
而老癢聽了他的話之後,也沉默了下來,表情顯得很痛苦,似乎在回憶著什麽?
看著老癢的表情,天真越發的懷疑,山洞裡的這具屍體就是老癢的,推斷他肯定是因為身份敗露,所以才表現出這副模樣。
刹那間,天真的思緒如潮水般的湧來,這一路的經過,猶如放電影一樣在他腦海中閃過,他仔細回憶老癢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想要找出破綻。
越想他的心就越冷,那一個個謊言,閃爍其詞,他的所作所為,似乎早已熟悉了這裡的一切,所有的事情串接起來,最後他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真相,眼前的這個老癢,明顯不是以前的老癢!
想明白這些事情後,天真頓時猶如身上被潑了一盆冰水,從頭涼到了腳,他的身體開始顫抖,雙腿也癱軟,隻好扶住牆壁,盡量讓聲音不顫抖的問道。
“你根本不是老癢……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