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冰冷刺骨,待的時間久了很容易得低體溫症,或者是落下別的什麽毛病,上岸後,兩人趕緊脫下了身上的濕衣服,就地生了一堆篝火,圍著火堆烤了起來。
“真特麽奇了——怪了,這——這地方怎麽會有這麽大的魚?”老癢烤著火,瑟瑟發抖的問道。
天真皺眉道:“這是條哲羅鮭,淡水魚算它最狠,這個品種的魚都很大,這條還算是小的,只不過……這種魚一般生長在冰冷的水域裡,怎麽會鑽到這個地方來,它是如何鑽進來的?”
“這魚這麽大,就這麽扔了浪費,要不我們割點肉吃吃看怎麽樣?”老癢說道。
天真面露嫌棄的說道:“太惡心了,要吃你自己吃吧,這水太髒,也不知道這魚是從哪裡來的,吃什麽長大的,我覺得很不保險。”
老癢卻不以為意,拿著刀遊到了大魚的屍體旁,直接去刨魚腹,很快就將大魚的胃刨了出來,一刀劃破胃囊,頓時一個圓圓的東西露了出來!
看到這東西後,老癢頓時嚇得叫了一句“我的媽呀!人————人頭!”
兩人立即朝著他那邊看去,就見魚的胃裡,果然裹著一顆血淋淋,粘滿了胃液的人頭!
如此惡心的一幕,讓人胃裡一陣翻騰,天真更是差點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了。
老癢平時膽子頗大,說起死人,沒一千也見過八百,但看到這副情景,卻也嚇得臉色發白,呆呆的浮在水裡,半天沒緩過神來。
張雲峰見狀,強忍住惡心遊了過去,用匕首將人頭反轉過來,發現人頭是個男的,有點潰爛,但整個頭還比較完整,看樣子剛吃下去不久。
大概是這魚在吞吃人頭的時候,隨便咀嚼了幾下就吞進了肚子,使的頭骨下鄂的形狀有點變形。
他將人頭丟到了一邊,然後繼續用龍淵劍在魚胃裡面一陣倒騰,很快就發現了死者的下半身,四肢被咬成了一節一節,直接被魚給大卸八塊了,死的那叫一個淒慘。
然後他又從裡面找出了一隻登山背包,打開一看,裡面有一隻單反相機,還有一大堆的膠卷,以及各種野外生活用品,手電,繩索等等。
令人意外的是,他還在裡面找到了一隻錢包,打開一看,裡面竟然有一張外國身份證,還有一本外國的護照,以及各種簽證,竟然是個外國人。
“看來是個外國遊客。”張雲峰說道。
“這老外真——真是作死,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往這些危險的地方跑,這下好了吧,被——被魚吃了吧。”老癢沒好氣的說道。
張雲峰沒心思去管屍體,把背包拎到了自己身上,裡面有些工具他也用得上,然後遊回了岸上。
出了這麽一檔子事,老癢也沒胃口吃魚肉了,跟著一起回到了岸上。
在篝火堆邊足足烤了兩個多小時,兩人身上的衣服烤的也差不多幹了,便穿在了身上,然後走進了那道石門內。
石門裡面又是一條山體岩縫,裡面彎彎曲曲的,也不知道最終通向何處。
一直往前走了半個多小時,前面的手電光忽然被什麽東西給反射了回來,走進去一看,發現前面是一面石壁,打磨的很光滑,能反射光線。
石壁的旁邊有一道門,裡面是一個不大的石室,地上倒著不少破碎的無頭石人俑,四周有石燈,石室的中間放著一口石棺。
石棺很大,棺蓋上雕著一條雙身蛇,兩條蛇身分別纏繞住棺材的兩邊,雕刻的非常精致,
但是蛇尾巴的地方明顯還沒有完成,隻雕了一半。 棺材的表面,包裹著一層半透明的膠狀物,看著好像是一層樹脂,棺蓋嚴絲合縫,似乎沒有被人打開過,也不知道裡面有什麽東西,除了這些,整個墓室空蕩蕩的,連一件陪葬品都沒看到。
“看來是一個陪葬棺,可能是入殮的時候多出來的,或者是備用的。”天真分析道。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張雲峰一邊說著,一邊拔出了龍淵劍,刮掉了棺蓋縫隙處的那些樹脂。
其實他很清楚,這棺材底下是一個通道。
天真兩人則是在四周觀查,看了一圈後,他們驚奇的發現,通道到這裡就沒路可走了。
正好這時,張雲峰刮掉了所有的密封樹脂,他讓兩人將工兵鏟插進棺蓋的縫隙處,然後用力一撬,只聽嘎嘣一聲脆響,棺蓋立即露出了一條雞蛋那麽大的縫隙。
接下來張雲峰讓兩人退到一邊,將雙手伸進了縫隙,然後用力一抬, 沉重的棺材蓋竟然被他給推到了一邊,再次把兩人給看傻了眼。
打開棺蓋往裡面一看,裡面果然空蕩蕩的,底部還有個通道,一條石階一直向下延伸。
“我靠,原來是條暗道?”老癢驚呼了一聲。
“走,下去看看。”張雲峰對著兩人一揮手,然後一馬當先的鑽進了棺材內的暗道。
暗道就是一條岩縫,裡面十分狹窄,石階也是隨便用鎬子之類的敲出來的,又陡又粗糙,時不時的還能聞到一股撲鼻的硫磺味。
“我靠,這——這是什麽味道?”老癢看向兩人“你們聞到了嗎?”
“是硫磺的味道!”天真脫口而出。
岩縫很不規則,彎彎曲曲的什麽也看不見,也不知道這股硫磺的味道,是從哪裡飄來的。
眾人也沒心思管這麽多,繼續往下走。
但是越往下,岩縫就越來越陡,石階也越來越粗糙,連腳都站不穩,幾人走的腳尖都疼了。
正走著走著,地勢忽然一變,下面這段路變得比較平緩了一些,階梯也好走起來,這一段的岩石變成了紅褐色,照上去還有很多細小的反射,這赫然是一種花崗岩,十分的堅硬。
此時,他們已經往地底下走了起碼有100米深了,估計已經來到了山體的底部。
老癢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從口袋掏出了一包香煙,給兩個人遞了一支,自己點燃一支後,猛吸了起來,看他那樣子累得不輕。
又往下走了幾分鍾後,突然聽見嘩啦嘩啦的流水聲,岩縫一下大了好幾倍,卻是來到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