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霄看著眼前的趙易通,思索片刻,便面色一正語氣凝重的對他說道;
“易通,我現在身邊無可用之人,我大伯甚至不允許我出別院,因此我希望你可以幫助我。”
趙易通看著王霄不似說笑,雖然王霄有所變化,但是自從小時候每當自己被欺負之時,王霄都會上前幫助自己,那時自己就發誓只要王霄需要自己一定舍命陪同。
於是毫不猶豫的說道;
“大哥想要兄弟做什麽,直說便是,小弟必當盡心竭力。”
王霄聽到這也不再客氣,開始訴說自己心中計劃。
兩人一陣密謀,結束後趙易通已經目瞪口呆。
而這時王霄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
“易通,你可有不明白之處?這個計劃必須要保證不出差錯,不然我們兩個都要遭殃。”
而此時趙易通,口中有些乾苦,回過神來後拿起酒杯狠狠倒上仙人釀,狠狠的灌上兩口。
情緒也逐漸的恢復了平靜,看著眼前平靜的王霄,真的是越看越覺得陌生。
趙易通此時的聲音還有些發顫,但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大哥你的變化也太大了!甚至於我都感覺到有些許陌生,比以前更嚇人了。”
其實,趙易通是想說,以前王霄最多是身份上壓人,令人害怕,可是沒多少心機,更不會像現在這樣平靜的說出如此駭人的計劃。
而王霄則是無所謂的回道;
“其實不是我改變了,而是長大了。”
看著稍顯距離感的趙易通,內在早已不是原身的王霄拿出了早已想好的台詞。
“生死之間讓我覺悟了,你沒見過朝堂之上的聖人,不知道他有多恐怖。”
“你沒看到咄咄逼人的大臣,你不知道我國公府是多招他們忌憚。”
“那一副副欲要治我於死地,至國公府於深淵的眼神是多麽的恐怖。”
“以前的紈絝模樣,也都不足以使得他們放心,那麽就開始卷起來吧,你是我兄弟侯府和國公府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我想現在我也只有你可以依靠了。”
趙易通聽到這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的大哥以前都是裝出來的紈絝。
這次的陷阱,讓自己的大哥不裝了他本就是很厲害,所以才會想出這種計劃。
也對要是不不厲害如何瞞著自己與自己當了十幾年紈絝,而自己愣是一點沒看出來。
想通後的趙易通再次恢復了以往的模樣心中更是多了幾分自豪。
自己大哥有如此智慧那麽物以類聚自己也是很有智慧嘛。
想到這裡,趙易通不由自主的樂呵了起來。
而王霄此時看出趙易通心中已經不再有隔閡,也是松了一口氣。
至於趙易通的傻樂呵,很正常畢竟之前的王霄也沒能搞明白自己這個兄弟的腦回路。
終於回過神來的趙易通,這時已經拍著胸脯保證道,自己已經全部記清王霄的話語。
而王霄這時則是回道;
“記住,我再次重複一遍,第一步到外城區找乞丐時,要確保換裝還有自己的容貌一定不能被看到。”
“去牙市買戰奴的時候更是要注意,用太常寺少卿家的公子安明輝。”
“他一個四品太常寺副長官,長官祭祀的人,敢於和國公府和武將們明目張膽的對立,不得不說勇氣可嘉。”
趙易通此時也是有些不解的問道;
“按理說,
不應該是針對禮部侍郎和禮部尚書嗎?怎麽要搞太常寺卿。” 王霄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回道;
“禮部尚書,職位影響甚大,還有他的孩子在國子監讀書,不好動手。”
“至於禮部侍郎,別急我距離成年要到年底,等我出來再來陪他好好玩玩。”
看著王霄嘴角那邪惡的笑容趙易通則是忍不住打了個愣顫。
看來以後不能在輕易得罪王霄了,不然不知道要被他如何整治。
……
送走了趙易通,在確保他每完成一步就來和自己報告後。
王霄此時恢復了被侍女伺候並躺平的狀態。
就在此時,忙碌的不可開交的王安邦此時,正在處理王霄所引發的一系列後續事件。
來自禮部和和不同部門文臣的言語衝擊,還有如大山一般的當朝宰相的一次巡視。
這讓身為殿中侍禦史的王安邦疲憊不堪。
但是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出征半年的父親和弟弟,弟媳邊疆大勝不日便即將班師回朝。
而自己的信件已經被家中馴養的鷹凖給送到了前線,現在的局面就是在國公回帝都前的暴風雨。
頂得住,一切等父親回來後就可以平安結束。
頂不住,那等到他們班師回朝後,便會有更多的風雨襲來。
而這一切取決於鎮國公何時能回到帝都,所有人都在爭分奪秒。
而此時的邊疆則是將士們歡聚一堂,王霄的父母此次更是勇猛無比,戰功無數。
慶功宴上,雙鬢微白的鎮國公王嶽,鷹眼環視四周。
其座下將領眼中閃爍著崇拜和敬畏的目光,這就是大號戰神一般的人物。
大昊的定海神針,只要有鎮國公在大昊的軍隊必定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而此時鎮國公那蒼勁有力的聲音於帳中響起。
“此次,我們與草原烏斯藏國的戰爭雖然勝利,烏斯藏國的部隊已經退出我大昊邊疆。”
“短時間更是不能再次形成大規模的軍隊。”
“但是我大昊的將士也是在歌舞升平的年代,有些迷失自己,忘了初心。”
大帳內的將士聽到此,興奮的心情瞬間如同澆了一盆涼水,甚至於不敢看作為此次大帥王嶽的臉。
可是王嶽卻是不管他們是何想法,繼續說道;
“經過此次作戰,我們應該明白了我大昊的騎兵遠遠比不上烏斯藏國的騎兵,你們可知為何?有誰能說一說?”
這時作為負責騎兵的將領出列並說道;
“回大帥!烏斯藏國的馬比我們更加強壯, 騎兵的作戰整體系統化,靈活性和戰陣形成的速度,威力都遠勝我們。”
“能勝利的原因……”
“是因為他們突破不了我們步兵的防禦。”
王嶽聽到這不由得點了點頭,神色凝重的說道;
“沒有被勝利衝昏頭腦,還算有點為將的資質。”
“我大昊的騎兵弱嗎?現在是弱,可是之前卻是很少有人可以與之較量。”
“你們可知為何?”
看著下方包括自己兒子在內的將領皆是一臉迷茫,王嶽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
“戰爭結束後,班師回朝期間你們想好答案,然後統一交到國公府,記住要好好作答。”
本是一場慶功宴但是被王嶽這麽一搞,眾將士也是再也歡愉不起來。
而此時作為兒子兒媳的王鎮武和穆婉瑩,出現在父親的營帳之內。
二人相視一眼,穆婉瑩上前輕聲詢問道;
“父親為何不參加慶功宴,還要說出之前的一番話,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王嶽看了眼自己的兒子兒媳,從案上的文件中抽出一張信件交到兒媳手內,然後便不再說話。
拿著信件的穆婉瑩和王鎮武一同看了起來,臉色也是越來越陰沉。
最後王鎮武更是直接怒吼道;“亂臣賊子竟敢分裂朝政,汙蔑鎮國公府。還敢對付我兒子,不知死活。”
穆婉瑩則是看的更多,安撫住了自己的老公,靜靜的等待父親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