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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出元代青花瓷,我的音樂能成真》第一百一十三章 地鐵毒蛛案
  荊山老爹荊安,當年見義勇為失手打死流氓。

  那時老邢頭還是個剛入職不久的片兒警呢。

  那個年份很特殊。

  對於刑事案件,一般都從嚴、從重、從快辦理。

  荊安剛被抓的時候。

  沒人能證明他是見義勇為。

  按路人的口供。

  荊安是和對方發生口角然後鬥毆致死了對方。

  如果荊安沒法證明自己是見義勇為。

  他鐵定吃花生米,而且很快就吃。

  當時林秀雲她媽,自私的把林秀雲反鎖在了家裡。

  沒讓林秀雲知道外面這些消息。

  以免林秀雲跑去給荊安作證,汙了自己的名聲。

  錢蕙蘭當時都快哭瞎眼了。

  跪求街坊鄰居幫忙一起找目擊證人,以及找那個被救的女孩。

  作為鄰居,以及荊安的發小兒。

  當年還很年輕的老邢頭,拚了命的幫荊安找脫罪的線索。

  後來還真讓他摸到了北新橋頭條。

  找到了被鎖在家裡對外面情況一無所知的林秀雲。

  是老邢頭把荊安被抓且很可能會吃花生米的事情告訴給的林秀雲。

  林秀雲一聽就急了,根本就沒多想,毫不猶豫的就隨老邢頭一起到所裡給荊安證明了,荊安是見義勇為。

  後來老邢頭又幫荊安找到了不少證據,想幫荊安免於刑法。

  但因為之前荊安有打架鬥毆的汙點,再加上那個時期治安太特殊了。

  荊安最終被判了十年的監禁。

  他這條命算是保下來了。

  這都多虧了老邢頭的奔波走訪。

  說老邢頭是荊安的救命恩人都不為過。

  當年荊安要因為那事吃了花生米,就沒有後來的荊山了。

  他奶奶在世的時候經常念叨是老邢頭救了他爸一命。

  所以打小兒,荊山就很感激老邢頭。

  也很敬佩老邢頭後來轉的刑警職業。

  老邢頭歲數比他爸大兩歲,所以荊安一直管老邢頭叫“邢大爺”。

  老邢頭後來一直在市局直屬的公交安保總隊工作。

  這部門也叫公交安保分局,負責全市的公共交通系統安全保衛工作,並負責查處發生在公交、地鐵系統主要單位內的刑事治安案件。

  這分局總部就在炮局胡同,離荊安他們大雜院只有五分鍾不到的步程。

  別看離家巨近,但因為工作繁忙,老邢頭算是他們後院比較少見的鄰居。

  他平時總加班,不是在分局貓著熬夜,就是在各公交站點執勤,工作相當辛苦。

  老邢頭之前主要負責公交系統裡發生的刑事案件,屬刑警科,還是個小領導。

  荊山記得很清楚。

  十二年前。

  也就是他高考結束後的那個暑假。

  帝都地鐵發生了影響極為惡劣的毒蜘蛛傷人事件。

  當時晚高峰下班坐地鐵,連續有乘客被一種叫“赤背毒蛛”的毒蜘蛛咬傷。

  這種赤背毒蛛和臭名昭著的“黑寡婦”是遠親。

  因背上有一條鮮豔的紅色條紋而得名。

  不像黑寡婦那麽大隻。

  這種赤背蛛的個頭很小,和黃豆粒差不多大。

  雖然個頭很小,但這家夥的毒性相當殘暴。

  被咬的人如果不及時就醫,有可能造成呼吸衰竭,有生命危險。

  當時連續幾天,地鐵裡都有乘客反映被毒蜘蛛咬了。

  這引起了公交分局的高度重視。

  後來有專家介入,認定了咬人的蜘蛛不是本地蛛種。

  是來自澳洲的赤背毒蛛。

  這明顯是有人在故意作案。

  公交分局立刻成立專案組,徹查此案。

  就在分局同志布網摸排線索的時候,這赤背毒蛛又作案了。

  還做了個大案!

  一個在學校裡調皮搗蛋被請了家長的小學生,坐地鐵被這毒蛛給咬了。

  當時這小學生和他媽一起坐的地鐵。

  他媽剛被老師數落一通,正醞釀著回家怎麽收拾這調皮搗蛋的臭小子呢。

  這小學生感受到了他媽的低氣壓,知道回家肯定要轉暴風雨,心裡怕的不要不要的。

  就在這時,這小學生被毒蜘蛛咬了,胳膊上就像挨了一針似的,疼的他“哎呦”叫了一聲。

  但他媽沒搭理他。

  見老媽這副生氣的做派。

  這小學生就沒敢把自己被咬的事跟他媽說。

  他忍著胳膊上的劇痛,一直捱到家,晚上疼的實在受不了了。

  他才把坐地鐵時被毒蜘蛛咬的事情告訴父母。

  當時這小學生就有點呼吸衰竭的症狀了,臉色煞白,全身都出虛汗。

  他父母趕緊給他送醫了,並報了警。

  這小學生當天晚上就不行了,沒搶救過來。

  人很可惜的沒了。

  出人命了,這下事情就大條了。

  經過媒體發酵,幾乎全國人民都知道了帝都地鐵裡有毒蜘蛛咬死了人。

  當時鬧的人心惶惶的。

  很多上班族都不敢坐地鐵了。

  荊山雖然不坐地鐵,但他記這事記的特別清楚。

  因為就在那小學生被咬死後沒幾天。

  大班花就給他約到了小樹林裡,和他最後的告了一次白。

  然後很友好的咬了他嘴唇一口。

  當時給荊山氣的,當面就罵大班花是屬毒蜘蛛的,怎麽說說就咬人啊?

  這話是他和大班花最後的對話。

  之後大班花就帶著決絕的眼神離開了。

  荊山這邊嘴疼了好幾天,傷口一直沒愈合,一吃東西嘴就疼。

  搞的他背地裡仍在罵大班花是屬毒蜘蛛的。

  當時像荊山這樣,受毒蜘蛛影響,罵身邊人的應該不在少數。

  整個京城都在討論地鐵毒蜘蛛事件。

  公交分局壓力山大。

  原本的毒蛛傷人案,升級成了命案。

  還是影響極其惡劣的頭條級命案。

  市領導格外重視,讓專案組限期破案。

  當時作為公交分局的刑警骨乾,兼副隊領導。

  年過五旬的老邢頭,親自掛帥專案組。

  和領導立下軍令狀:一個月內限期破案,要不把這案子給破了,他就摘了自己的大簷帽。

  那段時間,老邢頭幾乎就沒回過家,每天都熬在專案組辦案。

  按理說,當時地鐵站內滿布攝像頭,地鐵車廂裡也有攝像頭。

  綜合幾起案件的線索,應該很容易就抓到投放毒蜘蛛的嫌犯。

  但專案組觀看了上萬小時的監控錄像。

  摸排了無數線索,還改變了好幾次辦案思路。

  就是抓不到這個殺千刀的放毒人。

  那放毒蛛的,從新聞裡看到毒蜘蛛咬死人了,明顯是被嚇到了,那之後就沒再作過案。

  這案子拖了小半年也沒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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