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送你同學啊,你要讓我知道這煙被你自己咪了,那咱婚禮就別辦了!直接離婚!”
馬曉芳拿話敲打著張鵬飛。
“哎呦喂,老婆大人,你能不能別成天的喊離婚啊,我都聽怕了!”
張鵬飛又慫又無奈的和馬曉芳抱怨著。
“你怕就對了!”
馬曉芳覺得自己馭夫有道,言辭犀利的警告張鵬飛:“反正你要敢騙我,我就跟你離婚!沒的商量!”
張鵬飛真是服了,蔫頭耷腦的點點頭,不和馬曉芳較勁了。
“你還杵著幹什麽呢,趕緊去找你同學啊!”
馬曉芳見張鵬飛肉布唧唧的,心裡直起急。
張鵬飛慚愧的笑了一下,小聲求說:“那個……你能不能給我微信發個兩百塊錢的紅包啊?”
馬曉芳立刻警覺的問:“幹嘛呀?你給你同學送煙還送錢?你不會欠了人家兩百塊錢好多年都沒還吧?”
張鵬飛要吐血了,叫說:“怎麽可能!我是說,你給我拿兩百塊錢,我中午請山哥吃個飯。這都到飯點兒了,又是咱們的地盤,你恨不能讓山哥請我吃飯吧?”
“你連二百塊錢請客吃飯的錢都沒有?”馬曉芳無比嫌棄的反問。
張鵬飛叫苦說:“我工資和存款都在你手裡攥著呢,你每禮拜就給我十塊錢零花錢,我攢一年也攢不夠兩百塊錢啊!”
馬曉芳不信說:“你小金庫呢?”
張鵬飛要哭了:“哀家哪有小金庫啊!”
馬曉芳瞥見外面等得不耐煩的荊山在隔著玻璃往便利店裡瞅。
不好再和張鵬飛抬杠浪費時間。
便叫張鵬飛:“你先去請客吧,結帳的時候把帳單拍照給我發過來,到時候我再給你轉錢,實報實銷。”
張鵬飛真是服了他老婆這騷操作了。
只要一談到和錢相關的問題,他這老婆就寸步不讓!
都說這樣的老婆能守住家財。
但張鵬飛過的是真憋屈啊!
但沒轍。
誰讓他貪戀馬曉芳條順的身子呢。
只要馬曉芳每晚都讓他起膩。
那他甘願忍受這些委屈。
“那……好吧……到時你一定給我轉帳啊,別讓我丟了人。”
作為一個如假包換的老婆奴,張鵬飛這時只能妥協了。
馬曉芳錙銖必較著講:“我肯定給你轉,但你別裝大款胡吃海塞啊,最多不能花超兩百塊錢。超過兩百塊錢的部分,你自己想辦法補。”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請山哥去鎮口那清真館子搓去,我倆往死裡吃也吃不了兩百。他開著車呢,喝不了酒。”
馬曉芳想到什麽,順手又給張鵬飛多拿了兩罐可樂,囑咐他:“你多帶點可樂,這樣飲料也不用點了。”
“還是我老婆會過日子,嘿嘿。……那我走了啊,你顧好店,有事給我打電話。”
張鵬飛心滿意足的把可樂和兩條中喃海都裝到了塑料袋裡,說話就要走。
馬曉芳沒好氣的提醒著:“你別光顧著自己吃好的,留我一個人在店裡吃泡麵!你給我打包份羊肉炒飯回來,我愛吃那家的羊肉炒飯!”
“哀家知道,羊肉炒飯外加10個肉筋,你的固定標配。”
聽張鵬飛這麽講,馬曉芳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目送著張鵬飛出門去找荊山了。
……
“不好意思啊,山哥,讓你久等了,這可樂和煙你拿著。
” 張鵬飛迎上荊山,道著歉往荊山手裡送塑料袋。
“嘿,我正要補口糧呢——點八的中喃海,是吧?”
荊山笑著接過了塑料袋,掃了一眼問。
“必須的啊,一看山哥你就是念舊的人,一直抽點八。”
張鵬飛笑著恭維荊山。
“我是抽順口了,懶得改了。”
荊山隨口聊。
“我也是,一直抽點八。抽別的煙,不是不夠勁,就是不對味,總之就是不順口。”
可算遇上煙友了,張鵬飛話密的聊了起來。
“哈哈,一樣,我也是抽別的煙不順口。”
荊山舉著手機要給張鵬飛轉帳:“這些東西多少錢啊,我給你轉過去。”
人家畢竟是開店的。
還是公家的連鎖便利店。
他不能隨便拿人家東西。
張鵬飛忙往下摁荊山的手機:“山哥,你打我臉是吧?給你拿兩條煙,還管你要錢,開什麽玩笑啊!”
“我還是給你轉一下吧。”
荊山又讓了讓。
“真不用!這是我媳婦特意送你的,感謝你剛才給她變的魔術。”
張鵬飛知道馬曉芳正隔著玻璃看他們呢,便朝屋裡打了個招呼。
荊山也隔著玻璃和馬曉芳打了招呼。
然後對張鵬飛講:“你要這麽說,我可就不客氣了。”
“跟我你客氣什麽呀!”
張鵬飛使勁和荊山套磁:“咱倆誰跟誰啊,拿兩條煙還給錢,太生分了!”
“得,就衝你這句話,今兒中午飯我請了,你找地兒吧。”
荊山不能佔自己小弟的便宜,便提議請客。
張鵬飛裝闊道:“這是我的底盤,怎麽能讓你請客,必須我請啊!”
荊山就不和張鵬飛搶了。
笑說:“行行行,你的地盤,都聽你的。”
說這話的時候。
荊山下意識的想到了周董的《我的地盤》。
K歌系統給他刷出過這首歌。
但因為太難唱。
他沒能挑戰成功。
也不知道這歌背後隱藏的獎勵是什麽。
會不會是某種地盤技能?
——只要在他的地盤,所有人就都要聽他的話?
“山哥,我請你去吃牛頭宴!”
兜裡空空如也,張鵬飛口氣卻豁大。
一張嘴就要請荊山吃牛頭宴。
“就咱倆人,吃牛頭宴?吃得了嗎?”
荊山以前在內蒙拉煤的時候吃過牛頭宴。
兩千一桌。
一個巨大的牛頭,外帶八個配菜。
當時他們八個拉煤的大車司機,掄開了吃,才把一桌牛頭宴給掃蕩乾淨。
現在就他和張鵬飛兩個人。
吃牛頭宴好像太奢侈了,根本就吃不了啊。
張鵬飛往後攏了攏漢奸似的中分頭。
賤笑著解釋:“那清真館的名字叫‘牛頭宴’,嘿嘿,他家的特色菜也是牛頭宴,但咱倆肯定吃不了,咱們可以點別的。”
“行,這館子聽名字挺靠譜的。遠嗎?咱倆是腿兒著去,還是開車過去?”
荊山問張鵬飛。
“開車吧,那館子走路過去稍微有點遠。我還沒坐過大G呢。”
看著荊山停在不遠處的奔馳大G,張鵬飛的胖屁股直癢,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坐上去爽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