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燕實在不想繼續穿這件憋屈她的小皮裙了。
今晚她都憋屈一晚上了。
在荊山面前各種丟人,把守了半輩子的尊嚴都跌成了碎渣。
想想就覺得委屈。
現在終於一個人了。
她不想再受哪怕半點委屈。
她必須讓自己徹底釋放!
爽到透心涼!
又朝四周圍打量了一圈。
確定附近沒人。
應該也沒有監控對著她車拍。
婁燕豁出去了。
抬起胳膊來。
把左側腋下一直硌著她胳膊的皮裙拉鏈給拉開了。
這皮裙不知道是哪個腦袋被門夾過的設計師設計的。
居然把拉鏈放在了側面。
人胳膊一放下,內側就會和拉鏈接觸,被拉鏈硌到。
婁燕猜她那朋友買回來沒怎麽穿就把這裙子扔到她家不要了,就是因為這裙子的設計太反智。
把這硌肉的拉鎖拉到了腰側。
婁燕才終於能松一口氣,血氧含量終於能恢復正常了。
之前下雪,她揉了兩個大雪球藏在了皮裙裡。
還在前端貼了可愛的花型紅豆貼。
被皮裙勒了半天,雪球前面的小花貼都快黏在雪球上了。
婁燕覺得很不舒服,便把兩個花型貼也給撕掉了。
讓雪球徹底暢快了。
車裡溫度高。
雪球就像要化掉一樣,束縛一去,便滾滾落下。
婁燕可算能痛痛快快的喘口氣了。
但腰上還是被皮裙勒的厲害。
婁燕一不做二不休。
就像白蛇蛻皮那樣。
在車裡費勁吧啦的把遇水縮小的皮裙從腰上擼到了腿上。
然後順著絲襪把皮裙褪到了地上。
用腳尖一挑。
將濕溻溻的皮裙拿起來,隨便的扔到了後排座位上。
這皮裙,打死她都不想再穿第二次。
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回家就給它扔進垃圾桶。
調整了一下出風口。
讓車裡的內循環熱風朝著她上半身吹。
她要把捂了半天的熱汗全給吹乾。
這時婁燕身上只剩了很薄的連褲絲襪,和裡面象征著純潔的純白色茶背。
她車玻璃沒貼遮光膜,車裡的景色可以說是一目了然。
在車裡烘乾上半身的時候。
婁燕緊張的就像一個心虛的小賊,一直在朝車周圍打量。
時刻關注著路面的情況。
但凡有夜行人走過。
她會立刻抓起濕大衣披身上遮羞。
還好。
這麽刺激的場面沒有發生。
第一次當街做這種羞事,婁燕刺激的胃裡就像著起了一團火。
那感覺像極了在考場裡作弊,緊張的她都快不能自已了。
直到這時她才明白,有些不差錢的人,為什麽會尋求刺激去超市偷東西。
這份遊離在被抓與不被抓之間的緊張刺激感。
堪比生死一瞬間!
當真是太刺激人的心臟了!
讓人欲罷不能啊!
都說作死是人類的本能。
這話絕對不假。
為什麽那麽多人熱愛極限運動。
還有很多人喜歡尋求各種各樣的刺激。
就是因為在緊張刺激的過程中。
人類潛意識裡壓抑著的靠基因遺傳下來的很多原始恐懼都會被釋放出來。
這種釋放,
是人類最爽的情緒輸出,不加之一都可以。 人在壓力巨大的時候,或者巨鬱悶的時候。
感受一下這種在刀尖上跳舞的刺激。
對負面情緒將是一種很好的釋放。
反正婁燕經過當街烘乾自己上半身這個舉動。
讓她積壓了一晚上的負面情緒全都釋放出來了。
就好像取得了別人做不到的成就似的,她這時隻覺得特刺激,特爽!
再沒有之前那些憋屈和委屈的感覺了。
上半身被烘的比較清爽後。
婁燕從後排座位上放著的一個紙袋裡。
取出之前替換下來的待洗的工裝白襯衫。
將這件上班時穿了一天的白襯衫給穿到了身上遮羞。
將扣子全都扣好。
婁燕嘴角抹出了一絲偷歡式的微笑。
她以前從沒乾過這樣的事。
平時上班,她都是穿工裝西服襯衣,很端莊得體。
休息的時候,她穿衣風格也一直保守。
幾乎從不暴露自己引以為傲的身材。
哪怕多露一寸,她都會覺得害羞。
害怕被別人說閑話,比如說她sao之類的。
她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是個很正派的女人。
和sao不沾邊。
所以她很抗拒別人給她貼這類標簽。
但今天。
徹底將自己的尊嚴打碎後。
婁燕算是看清了自己。
她發現骨子裡的自己,還挺Sao的。
至少當街繡球,她並不覺得很害臊,反而覺得很刺激。
她不想承認這點——
但暴露一下自己的好身材,似乎讓她挺上癮的……
“呼——”
深呼吸,婁燕不敢再多想了。
偶爾乾一回這種事很刺激,對情緒釋放大有裨益。
但要常乾,那就成變態了。
婁燕可不想當女變態。
所以笑笑後,她就收攝了心神。
穿上車裡備著的平底鞋,一身清爽的開車回家了。
……
荊山這邊在胡同裡,扶著牆,掏手機。
正在給隔壁老張家的“大老張”打電話。
他們後院幾家人關系很近。
和荊山關系最好的肯定是謝春城。
但那二貨在潭柘寺後山擼羊呢,這時幫不上忙。
荊山只能叫大老張出來扶他一把。
這“大老張”比荊山大六歲。
是居委會的工作人員。
主要負責社區老年人和殘聯經發辦的工作。
是個很熱心腸的胡同大哥。
這大半夜的。
荊山不好意思麻煩別人,只能麻煩居委會的大哥。
打通大老張的電話後。
荊山一張嘴就先道歉:“不好意思啊,張哥,這麽晚還給你打電話。”
“沒事,怎麽了,山子?”
大老張的聲音倒挺精神,不像在睡覺。
荊山苦聲道:“我在咱們胡同口呢,腰給扭了一下,動不了了……”
大老張問:“怎麽個意思?是要去醫院嗎?我幫你叫個120?”
荊山忙道:“不用去醫院,回家養養就好。我就是現在走不了路,想讓張哥你過來攙我一把。”
大老張為難了:“這個……山子,我現在沒在家啊,我在朋友家玩牌呢。”
就聽電話那頭傳出了催促的聲音:“大老張你快點,到底跟不跟啊!不跟你就跑!”
荊山聽出來了,大老張應該是在朋友家玩扎金花呢,便道:“沒事,張哥,你接著玩你的,我再給別人打電話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