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主義》之後。
車載音響裡順序放出了周董首張專輯的第三首歌——
《星晴》!
這歌之前系統也給荊山刷出來過。
但可惜,他大意了。
居然沒能挑戰成功這首相對來說很好唱的周董作品。
那時葉深秋還沒教給他唱假聲的小技巧。
他還控制不太好自己的假聲。
所以把《星晴》裡面經典的假聲升調給唱呲了。
遺憾的與滿分失之交臂。
系統未來要再給他刷出《星晴》,荊山有八成的把握把這歌唱出滿分。
這時聽到歌曲的副歌部分。
荊山便又情不自禁的跟著一起哼唱了起來:
“……
手牽手一步兩步三步四步望著天~
看星星一顆兩顆三顆四顆連成線~
背對背默默許下心願~
看遠方的星是否聽得見~
……”
不經意的扭頭一瞥身邊的婁燕。
荊山注意到,婁燕閉著眼歪頭窩坐在副駕位上。
看她那疲憊的姿態和模樣,好像已經睡過去了。
車裡這麽大音樂聲都能睡著……
看來她真是累了……
荊山糾結了一下。
最終還是把車裡音樂給關了,以免打擾到婁燕睡覺。
車裡音樂戛然而止。
婁燕沒並有因此醒過來,看來是睡深了。
荊山無奈一笑,就不打擾婁燕了。
又灌了幾口冰可樂來給自己提神。
然後他強撐著精神把車開回了城裡。
盯凌晨一點的時候。
荊山把車開到了東直門北小街。
就快到他家了。
他不準備把車進胡同了。
以免婁燕開不出來。
在胡同裡開過車的司機都知道。
心理素質或者駕駛技術不過硬的司機,很容易在胡同裡出剮蹭事故。
他就別給婁燕挖坑了。
“婁經理,婁經理,醒醒。”
將車停到路邊,荊山輕輕杵了杵婁燕肩膀處的羽絨服。
改回了比較有距離感的稱謂,叫婁燕醒過來。
婁燕迷迷瞪瞪的睜開眼,臉上倦意難消。
意識到自己很不禮貌的睡著了,她趕緊挺直身子。
不受控的打著哈欠和荊山致歉:“不好意思啊,荊總,我是不是睡著了?”
荊山笑說:“你都睡一路了。”
婁燕看了眼中控台上的時間,都夜裡一點了。
著實吃了一驚!
她沒想到。
自己一眯瞪竟眯瞪了這麽久!
這時她身上衣服全濕了。
從裡濕到外。
就像蒸了一個多小時桑拿一樣。
身上估計得掉了一斤多的水。
全都被浸在了羽絨服裡。
原本輕便的羽絨服,已經濕的塌在了婁燕身上,再無造型可言。
婁燕一醒過來,就覺得自己正在蹲水牢。
難受的恨不得立刻就把身上這件“水大衣”給脫了。
她甚至覺得自己頭髮都打綹兒了。
她現在的樣子肯定難看到爆!
丟死人了!
一閉眼。
婁燕就想再睡過去。
就當這是一場夢,不要再醒過來。
荊山見婁燕好像還沒睡夠,閉眼還要再睡,趕緊講:“你別睡了,我到了。”
“嗯?”
婁燕努力清醒過來,
朝車外看看。 見是陌生的街景。
她問荊山:“到您家了?”
荊山朝街邊胡同一指:“對,我就住那邊胡同。”
說著解開安全帶,問婁燕:“你要累的話,我給你叫一代駕吧,你別自己開了。”
之前荊山想著,要是不太累的話,就給婁燕送回去,然後他再打車回家。
但開了一個多小時車後。
他這腰是又酸又僵,都快失去知覺了。
他實在開不了這種家用轎車。
於是只能幫婁燕叫代駕送。
婁燕這時也解開了安全帶,搖著手講:“不用不用,我自己開就行。”
跟著又和荊山致歉:“真不好意思,荊總,我剛才不知道怎麽就睡著了。”
荊山不以為意的笑笑,掏出手機講:“你就是太累了,我還是給你叫個代駕吧。”
“謝謝您了,荊總,但真不用,我自己能開。”
婁燕連忙推辭,這大夜裡的,她真不敢一個人叫代駕送她。
再者說了,她這身上衣服已經快濕成一坨了,要再叫代駕,她還是不能脫衣服。
她可不想再受這份水牢罪。
荊山見婁燕執意推辭,便不多事了,講說:“那行吧,你自己開注意點安全啊。咱們也加了微信了,回頭微信聊。”
看荊山作勢要走,婁燕糾結著問了一句:“荊總……那個,你真的能幫我嗎?”
這已經成她心魔了。
如果得不到荊山的幫助,她還是要無路可走的加入形體會。
她真想早點從荊山這得到確定的答案。
這樣她心裡才能徹底踏實。
荊山正色道:“我能肯定是能,但你得讓我相信,我幫你是有意義的。”
想了一下,荊山又很善解人意的問婁燕:“你那錢,不是著急這幾天就得還上吧?”
婁燕搖搖頭講:“倒不用這幾天就還。”
荊山道:“那你就趁著過年這幾天, 好好琢磨琢磨我的話,等年後給我個答覆。”
“好吧……”
婁燕心裡七上八下的,難受程度比她身上的濕粘還要更甚幾分。
她不知道荊山是故意吊著她別有所圖。
還是在和她打太極,其實根本就不想幫她。
總之,得不到荊山的肯定答覆,她心裡懸著的大石頭就放不下來。
荊山轉身打開車門想下車,但一使勁居然沒站起來。
這動作有點丟臉。
不由尷尬的扶著老腰解釋:“哎呦,開會兒你這車,我都快站不起來了。”
“你等一下,我扶你。”
婁燕見荊山就像個年邁的老者似的。
居然被“囚”在了駕駛位上,站不起來。
趕緊從副駕位上下來。
也不管身上都是汗會不會吹冷風著涼了。
穿著高跟鞋一路小跑著繞過車頭。
從主駕這邊拉開車門,攙扶著荊山下了車。
荊山真沒故意吃婁燕豆腐的意思。
但他累了一天,又開這麽久“憋屈”的車。
他的老腰是真不聽使喚了,又僵又酸,完全使不上勁了。
經婁燕這麽一攙,他才算體面的從車裡下來。
婁燕架他胳膊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把胳膊往她前抱緊使勁。
也不知是故意在炫耀她,還是在給荊山某種暗示。
總之,荊山胳膊一貼上婁燕的羽絨服。
便經驗豐富的判斷出:這女經理是他無法掌握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