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幕色,微微亮起的月光在這個時候照在了李開那驚恐的臉上,恐懼,不安,更多的是害怕死亡!
“你是人?還是鬼!”
李開嚇癱倒地,只是因為眼前那個破爛白衣的男子,手上正在以一種極不科學的方式燃燒,那幽綠的火焰就如同索命的鐮刀。
可他都猜錯了,他是仙!
“你不是知道天殷門嗎?怎麽會這點小東西會把你嚇到在地?”
瞿義凡每說一個字,他的腳步便會往李開的位置挪去,在後面看著一切的超市老板更是嚇倒在地,暈了過去。
“我大哥郭屈,他,他是天殷門的人,其他的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李開越看著瞿義凡靠近一分,他心中的求生欲就更深一分,抱著瞿義凡的大腿哭喊道,甚至他的寬工褲都被一種秘密液體浸濕。
郭屈?瞿義凡對此人並沒有如何的印象,大抵是後面進來的新人吧,不過天殷門的人居然會出現這種情況,說明內部已經出現很嚴重的管理問題,這是他最不想看見的情況。
看著地上大哭的李開,瞿義凡也是沒有想到,這樣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會如此不堪,抬手一斬,對著李開的脖子便是一擊,讓他陷入深深的睡夢。
“倆個人都回去,回去吧。”
看著倒地的倆人,瞿義凡無奈喊道,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明明倒地不起的倆人,在瞿義凡的話音落下後竟再次站起身來,朝著來時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如果不發現倆人的眼睛,那他們就是一個很正常的一個人正在慢慢的回家,可眼睛是閉著的。
“過了那麽長的時間,那小姑涼肯定正在找自己吧,唉,得快點回去咯。”
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瞿義凡就權當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來到自己的家,一個堆滿木箱子的破巷子。
沒有想到,還有一個女人在他的家等著自己,這讓瞿義凡很是感受到了不一樣的快感,只見漂亮的小姑娘正在焦急四處翻找著什麽東西,直到發現巷路口上站著的瞿義凡。
宋欣然看著瞿義凡,立馬就鼓著腮幫子,很是著急跑在了瞿義凡的面前,把買好的二鍋頭交在了瞿義凡的手上,“我不是告訴過你呆在原地不動?”
而瞿義凡卻在打量著手上的二鍋頭,滿不在意說道:“你也太摳摳搜搜了吧,就給我買10塊錢的二鍋頭?”
聞言,宋欣然的火氣便徹底掩飾不住罵道:“你愛喝不喝!老娘我就10塊錢,還沒有要你付錢呢!”
瞿義凡卻笑了,淡淡說道:“我現在看你這個人發現還挺有趣的。”
也是,一個十塊錢的的二鍋頭這要是放在以前,他根本瞧不上,卻是這個女孩的全部“家當”,也是可憐,看著女孩的身上,似乎也快要覺醒了吧。
而瞿義凡這一瞟,卻被宋欣然誤以為在看什麽不得了的地方,連忙轉身喝止,“你看什麽啊!變態!!!”
“我想你肯定是誤會什麽了,我為什麽要看你身材啊。”
瞿義凡擺了擺手,而宋欣然卻在這個時候推開了他,連忙朝著一個方向跑去,時不時朝著瞿義凡的方向大喊。“變態!死變態!”
“那你明天繼續給我帶酒啊。”
瞿義凡不忘揮了揮手中的二鍋頭,提醒道,卻再次被扔下一句,“滾!”
佳人離去,似乎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瞿義凡再次朝著巷子裡面一步一步走去,
找到自己熟悉的“床位”。 二鍋頭沒有被打開,只是默默被放在水泥做的地下。
本是月光撒落大地,卻在瞿義凡手上金光一閃的片刻,他這片區域似乎進入了另外一片空間,一片只有黑暗,無盡黑暗的世界。
瞿義凡身在黑暗,卻並不會被黑暗吞噬,以為他的手上有一本金光閃閃的書,那就是他的絕密寶典,《征仙日記》!
《征仙日記》有一本字典大小,在打開的那一刻便懸浮於空中不斷翻頁,速度極快,根本無法查看裡面的內容,但是瞿義凡是明白的,裡面沒有任何的東西,一切都是空白。
“當年取得你的時候,你便給了我這通天的修為,但是我卻不知道你要讓我幹什麽啊,不管我做了什麽,你這好歹也給我加一個字啊,真的是比作家碼字都要困難啊!”
當年,他雙手插兜,不知道什麽是對手,直到遇到了他,神見神發愁,鬼見鬼搖頭的《征仙日記》,終於明白了他還是太年輕了。
瞿義凡,男,實際年紀一百四十歲,在度過三十年提心吊膽的生活後,他終於在一天夜裡,掉入一個洞穴,獲得人生最大的機緣和最長的牢獄生活。
別問,問就是在獲得最大的機緣《征仙日記》的同時,要整整一百年的時間去吸收靈氣,百年後踏雲入凡塵,卻早已經世界大變樣。
為了尋找可以讓這本書填上幾個的字的辦法,還順便建立了個天殷門。
這個空間,就是他的牢房啊,想到這裡,瞿義凡就忍不住的悲傷,一點沒有仙人的架子,在磨,那本就破的衣服更是不能穿了。
“算了,睡覺吧,到是希望明天那酒可以搞一點好的了。”
瞿義凡習慣性地盤腿而坐,整個空間也悄然消失。
.......
.......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已經大亮。
勝在特殊的地理位置,那天空亂灑的陽光沒有打擾這個仙人美夢,卻在一聲叫喊中被迫抬起了眼皮。
“我給你買了一件像樣的衣服,今天我帶你去洗澡, 然後你就去找一份工作。”
宋欣然蹲在地上,仔細從一個包裝袋中取出來一件衣服,在空中與瞿義凡的身體做對比。
“打工?洗澡就行了,我才不想去打工。”
瞿義凡懶洋洋從地上爬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後才慢悠悠地開口道。
宋欣然撇了瞿義凡一眼,默默給他翻了一個白眼,“你又沒有失去你的手腿,為什麽不去打工?”
“打工幹什麽,換一個狗窩?那到不必,我這般與天共眠,與地相伴的日子就挺不錯的。”
如果翻白眼可以殺人,瞿義凡已經被宋欣然的白眼翻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你可真的牛,你要的酒我沒有買,看你昨天晚上的似乎沒有喝,就算了吧。”
瞿義凡點了點頭,“那現在我們幹什麽去啊,宋欣然?”
宋欣然幾乎脫口而出“洗澡啊。”
“好嘞,一起洗澡。”
“你想什麽啊,你去!我才不和你去!”
反應過來的宋欣然立馬就難耐自己的脾氣,一個小拳拳便錘在瞿義凡的胸口上,發出陣陣沉悶的聲響。
轉而想到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對,才停下來,看著瞿義凡問道:“那你叫什麽名字啊?”
“瞿義凡,一個仙人哦。”
“咦,差點我就信了你好吧。”
夜裡看不清楚的長相,在已經是太陽頂頭的早午,此刻瞿義凡的長相便不在神秘。
那是一種很自然,很乾淨的臉龐,如何的點綴都會破壞平衡的美,別說倒是頗有仙人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