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寧的蘇醒是在事發三天之後。
血魔眼的力量在血瞳形成的一瞬間被釋放出來,使得凌寧的靈魂受到巨大的衝擊而震蕩。凌寧昏迷的狀態就像重度腦震蕩一樣,但因為血魔眼被及時關閉,消耗並不嚴重,凌寧醒來之後卻並無大礙。
但另一邊的凌致就沒這麽好受了。雖然只是輕微的靈魂撕裂,但是這種傷害在凌致本就帶傷的靈魂上卻體現出更加強烈的痛苦。
很多暗傷在這種情況下都被觸發,以至於凌致又短暫的恢復到無法獨立行動的狀態。這樣白羽就得寸步不離的陪在他身邊給予治療,以求在傷病初期起到更好的治療效果,盡量利用這次機會治愈一些暗傷。
好在凌寧這邊還有凌艾照顧,不至於三天時間完全不吃不喝不動。
當凌寧睜眼的第一刻,凌艾就在眼前,就伏在凌寧的胸口上面。伸手撫摸凌艾的頭髮,還是那麽柔順,凌寧才慢慢恢復清醒。
很快凌艾醒了,期間凌寧不再有多余的動作。凌艾非常擔心這個哥哥,稍有動靜立刻就醒了。
雖然凌寧不清楚當時發生的具體情況,但他大概是知道自己昏迷了很久的,他記得那種劇烈的衝擊的感覺,是什麽不妙的事情。
看妹妹驚喜又擔憂的目光,凌寧很感動,發誓這輩子要對凌艾好點。
無多日凌致也恢復過來,一家人的生活很快也回到了正軌上。
學習鍛煉照常進行,凌寧的血魔眼由於凌寧本身力量不足還無法自由開啟,但凌致已經開始制定關於血魔眼的特訓方案了。
血魔眼,顧名思義就是血魔的眼睛。擁有血魔眼,血族就擁有了成長為血魔的資格,在大量的鮮血灌注之下血族得以煉成血魔之體。雖然對血液的需求量會顯著上升,但另一方面看,血魔卻擁有血族所沒有的諸多優勢。
第一,血魔對血液的消化能量大大提升,即使在沒有靈魂驅動的情況下血魔也可以獨立而無危險的提取鮮血中的能量。
第二,血魔之體的血液循環系統恢復運作,血魔全身的肌肉都將發揮泵的作用,血液流經肺葉獲得氧氣供給身體進行生化反應,血液流速甚至遠超一般人類,供氧能力足夠供養肌肉泵血的消耗還能供給其他所有的生化反應。
靈魂不再是身體唯一的驅動力,就意味著血魔的靈魂可以更大程度的受到保養,在健全身體的之下,血魔靈魂成長速度加快,成長限制變得更小。
由於代謝速度加快,肉體將變得更加結實的同時需求的營養素也同步增加,這就是嗜血程度提高的原因。嚴格來說人類食物對血魔也適用,但靈魂成長加快也需要更多的血液補充。
再說血族饑餓的本能也就是吸血而已。
凌致調整的訓練方案就是針對凌寧肌肉強度和協調性的訓練,並且試圖研究增強凌寧肺葉功能的訓練方法。
血魔雖然恢復了循環和呼吸系統,幾乎恢復了所有人類血脈應有的能力,但是依舊沒有脫離血族的本質。他們的心臟依舊不會跳動,無法使用天地靈氣,但是借由靈魂力量的幫助,他們依然可以及時修複端粒,清除自由基從而保持應有的永生能力。
結合了活性強大的肉體和血族可怕的靈魂力量的血魔,雖然需要更多的資源來成長,卻擁有更加強大的爆發力、持久力、壓製力,甚至在思考能力上也將由於靈魂和大腦的協同工作變得極其高效。
在末元紀之時,沒有任何特殊能力的人類就被普通血族碾壓,
血魔更是在現在也能全面壓製人類修仙者。 現今大量關於血族的記載都指向其發源於啟源紀時期西方的德古拉,事實上現今的血族卻完全沒有白種人的血統。所有純血種皆為黃種人,這是不爭的事實。
根據夏華國古老的史書,推測血族出於遠古時期的某次道法實驗。
血族具體的起源已經無法考證了,但是不可否認血族與夏華國人淵源深厚。正所謂夏華血脈不可分割,在神族戰爭之時血華國與夏華國締結為夏華聯盟。
那些在西方傳說中的可怕吸血鬼,大概也只是流落在外的一支而已。多虧他們當年將西方攪得天翻地覆,今日的夏華聯盟才能與其相互製衡。
既然凌寧獲得了血魔眼,凌致自然不會再在意自己血脈的事情,血魔眼的強大遠遠比自己微不足道的血脈力量更有意義。
凌致為凌寧安排的訓練就是為了血魔體的煉成。光靠血液灌注來增強身體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成功,加上訓練就應該會快上很多。血魔實在太稀少,凌寧可能是當世唯一了,沒有經驗借鑒,凌致隻好自己揣摩了。
從現在開始,凌寧的夥食費將會增長四倍,興許是血族與人類血脈冥冥之中的一些聯系,血魔之體的煉成必須在高質量人類鮮血的滋養下才能完成。好在血華國擁有大量的血源供應,解決凌寧的夥食不算問題。
不過很快,只要凌寧的力量足以自由開啟血魔眼的時候就可以申請鑒定。到時候凌寧就可以直接獲得進入血華國最優秀的高級學院就讀的資格,作為“雙胞胎”妹妹的凌艾也可以等到覺醒異能之後通過考核破格錄取。到時候諸多資源對凌寧都將免費供應,血源自然也包括在內。
但在這之前還要做一件事情,就是為凌寧挑選一個優秀且合適的血仆,只有這樣才能保障最優質最安全且新鮮的血源供應。
真正的貴族幾乎都會擁有自己的血仆,但是凌致的地位和底蘊還完全達不到貴族的水準,就只能苦了老婆孩子去使用那些“來歷不明”且不怎麽新鮮的血液了。
但是為了兒子,作出一點犧牲也是值得的。大不了就是這兩年勒緊褲腰帶生活而已。
此時的處境倒是實打實的窘迫,看來凌致還得考慮如何增加收入來源才行。
坐在吊腳樓的邊沿上,又是夕陽灑落在凌致略顯憔悴的臉上。想到未來任重而道遠,凌致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男人真難啊!”
突然一雙冰涼的手從後方伸出來,環抱住凌致的脖子。白羽溫柔的聲音出現在凌致耳旁。
“你呀就不要自己一個人操心啦,我也會盡量幫襯你的嘛。”
“我們是夫妻,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