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武元年,周皇駕崩,新皇登基殘暴不仁大興土木,下有宦官奸臣當道十稅十三抽,民生動蕩十土九荒屍骨累路,百姓苦不堪言。
各方勢力暗流湧動,大周龍氣哀鳴,隻待最後一縷龍氣散去,必將群雄並起成亂世之局。
“快走!想死不成。”
“誤了給先皇修建皇陵的時辰,我非把你們這群泥腿子活剮了。”
卜陽,泥土的官道泥濕不堪,一隊十二人的苦囚勞工,在四名持棍小史的催足下,艱難的推著裝滿物料的獨輪木車前行。
張梁雙眼茫然心神恍神,彎腰推著一架獨木木車,心中複雜難明的不知自己為何,一夢醒來世界就完全變了模樣。
成為了一名前往大周國,先皇皇陵的苦囚勞工。
“穿越?修建皇陵!”
張梁心中驚神,視線連忙向自己身邊的苦囚勞工,以及周邊壓送的四名小史看了去。
古代修建皇陵的勞役,可並不是一個什麽好差事。
“大兄怎麽了,身體好些了沒?”
張梁身邊一名二十來歲的青年勞工,看著他到處看望的視線,口中發出了擔憂的詢問。
“沒……沒事。”
張梁慌神連忙搖頭回答,收回了自己四處看望的視線,腦海中有著同詢問青年勞工相識的記憶,青年勞工名陳廣。
而自己穿越的苦囚勞工,也名張梁,因識字的原因,在這隊死囚勞工中頗有聲名。
“陳廣!”
張梁慌神的心神一凝,低頭的視線抬頭向陳廣看了去。
“大兄,怎麽了?”
陳廣眼中神情疑惑,低頭看了看自己穿破爛樹衣,赤著雙腳的身體。
“沒事。”
張梁話語回答,心中歎氣的收回視線,知道自己身旁的陳廣,並不是自己想的那個陳廣。
這是大周不是大秦,是另外一個世界,這隊苦囚勞工隊中也沒有加吳勝的人。
更為主要的是這個古代世界,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古代世界,龍氣是真的存在,文將可呼風喚雨,武將可開山裂河。
有軍,有法,有文,有武,是一個高武近於仙的古代世界。
大周國便是因還有著龍氣鎮壓,才方各方勢力暗流湧動,卻依舊擁有著統治地位。
便是前方領路的四名大周國小史,也有著武學在身,雖未入武道,但卻也不是陳廣,張梁他們這些苦囚勞工能輕易敵過的。
“大兄,新皇殘暴不仁,誤了到達先皇皇陵的律時,那便皆會被當場斬殺,牽連三族。”
“這幾日連氣陰雨,我們恐怕難以按照規定的律時到達,不如今夜召集兄弟們,將那四名大周國的走狗殺了,然後連夜逃跑吧。”
陳廣眼中神情害怕緊張的,向張梁發出鏡低語,心神注意著前方兩名壓送小史,和後方兩名壓送小史的一舉一動。
今日天還未徹底明亮時,他們便已經推著獨輪木車趕路,但是到現在卻依舊未能走出多遠的路程。
“額!”
張梁眼中愣神,口中未語的抬頭又向陳廣看了去。
“大兄!只有將那四名大周國的走狗殺了,我們才能有一絲生機,跑回家中帶著家人逃跑。”
陳廣心中慌神,雙目怒瞪的看著未語的張梁,口中發出了凶狠蘊有殺意的低語。
殺死四名小史逃跑的話語一出,便再無收回的可能,如張梁向四名壓送小史告發他,那他今日絕對難逃被四名小史當場打死,
牽連家人族人的罪。 “我知!我知!廠弟誤急,廠弟知道我昨夜夢到什麽了嗎?”
張梁眼中醒神,看著神情激動的陳廣,連忙柔勝話語,怕他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將四名的壓送小史迎來。
那時不管張梁說什麽,他和陳廣一行人都不會輕松,甚至有著被四名小史活活打死,用來頂罪趕往皇陵時辰不及的可能,再無什麽逃跑機會。
“大兄,夢到了什麽?”
陳廣凶神緊張的神情一愣,心中蘊有好奇的看著張梁。
“昨夜我夢到了一條白蛇,遊爬到了我的身邊,被我斬殺了,這是大周國的龍氣。”
張梁柔聲話語,臉上盡顯溫和寬笑。
“轟!”
“大兄此言當真?”
陳廣饑黃髒亂的臉上雙目大睜,滿臉驚神不敢相信的,發出了高聲話語。
“自然當真!我怎麽會騙廣弟。”
“若不是真,昨日我那感染風寒快死的命,今日又怎麽會全無它事,早被那四名小史丟在荒野中,任野獸啃食了!”
張梁話語堅定的回答,臉上盡顯溫和寬笑的神情,未有任何慌亂改變。
“是及!是及!”
“大兄一定是有著天命的幫助,不然怎麽可能一夜起來,要命的傷寒就好了。”
陳廣神情激動,滿臉興奮高興的不斷發出低語。
“這是相信了?”張梁心中愣神。
“你們兩個在幹什麽,還不快推,想要造反嗎?”
苦囚勞工隊的後面,一名持棍小史被陳廣先前的高呼聲引了過來。
“好!好!好!”
陳廣神情興奮激動的連忙低頭彎下腰,用力推起了自己身前的獨輪木車,也不知是在回答持棍小史的話語,還是在想著什麽。
張梁雙目看望, 心中舒氣的也連忙低頭,推起了自己的獨輪木車,視線看著走來的持棍小史,心神思索著自己要如何逃跑。
…………
“三位兄長,這群泥腿子……”
近夜,荒蕪的官道柴火燃燒,四名持棍小史坐在火堆旁,距離張梁他們這一隊苦囚勞工頗有些距離的,笑語烘烤著今日趕了一日路程的身體。
“距離怎麽遠,就不怕有人逃跑或者鬧事嗎?”
張梁身體疲憊的坐在苦囚勞工隊,休息的荒地上,雙眼看著距離稍遠,火堆旁烤火的四名小史,眉目輕皺的向陳廣看了去。
陳廣的高呼聲引來持棍小史後,他便沒有再同辰廣有過交談了,此時陳廣正在十名苦囚勞工人群中,不斷興奮激動的低聲話語。
說著還不時扭頭看向張梁,細聽去隱約可聽一些,白蛇,張梁大兄,傷寒等話語,聽聞的十名苦囚勞工,也滿臉興奮不敢相信的,不時扭頭向張梁看來。
張梁雙目看望,臉上神情未有什麽變化的,收回了視線重新向四名小史看了去,心中隻覺的他們離那麽遠休息,總有幾分怪異。
今日天還未徹底黑下來時,也早早的就讓他們這群苦囚勞工,停下來了休息。
“不過陳廣若是真的能召集那十名苦囚勞工,同這四名大周國的持棍小史發生打鬥,那我逃跑的機會也會大很多。”
張梁抓了米袋中的一把抄熟的稷米,送入了口中,眉目緊皺的嚼食吞下,味道並不怎麽好。
但想要逃跑就需保持著,肚中有食物,體中有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