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輕衣拉了拉衣袖,偷偷看了一眼木子白厚實的衣服,木子白是換了衣服,但聞人輕衣還是白天那一套。
這大晚上了,陣陣山風,聞人輕衣打了一個哆嗦,說道:“大晚上的,挺冷的。”
然後又偷偷瞄了一眼木子白。
“是挺冷的。”木子白抖了抖身子,然後將衣服裹的更加嚴實,生怕自己凍著。
聞人輕衣:“......”
暗暗咬緊牙齒,接著說道:“我看你衣服挺厚的。”
“是挺厚的。”木子白解開衣服,給聞人輕衣看了一眼,加絨的衣服,能不厚嗎?
聞人輕衣笑了,剛伸出手,木子白又把衣服裹了回去,聞人輕衣愣在了原地。
“那個,我挺冷的。”聞人輕衣忍住自己即將暴走的脾氣,幾乎近咬牙切齒的說道。
木子白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我不冷。”
露出一個淳樸的笑容。
聞人輕衣忍不了了,生氣的站了起來,經典的雙手叉腰,刁蠻的語氣說道:“我說你就不能討好一下我嗎?”
木子白反問道:“我為什麽要討好你?”
聞人輕衣深吸一口涼氣,差點窒息,無語的說道:“我怎麽說也是你的小姨子,你不得和我打好關系?要是姐姐醒過來,我也好幫你說好話。”
木子白恍然大悟,聞人輕衣松了一口氣,這個笨蛋姐夫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所以這和你冷不冷有什麽關系?”木子白露出疑惑的表情。
聞人輕衣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捂臉,不想說話。
果斷向旁邊挪了挪身體,表示自己不認識這個人,這都聽不明白,姐夫得有多笨啊,又不會討女孩子開心,將來姐姐醒過來,肯定處不好關系。
瞄了一眼木子白,歎了一口氣,聞人輕衣頗有一種扶不上牆的心酸,這個笨姐夫,要是被姐姐休了怎麽辦?
他這麽不會照顧人,又不會心疼人,唉......
“哈哈,好了,跟你開玩笑呢。”木子白笑著說道,他能不明白聞人輕衣腦子裡面想什麽,只是單純的想要逗一下她。
不過,最近這個丫頭想些什麽,木子白有點琢磨不透。
褪下自己的外衣,披在聞人輕衣的身上。
“哼,臭姐夫,壞死了,再也不想理你了。”聞人輕衣生氣的鼓起兩腮,這個家夥,明知道,還故意裝不懂,虧自己還為他著想,再也不想管這家夥了。
木子白一隻手撐著腦袋,看著聞人輕衣生氣的樣子,莫名覺得好笑和溫馨。
這個丫頭,又菜,還非以為自己是個高手,才十三歲,卻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木子白伸出自己的手,聞人輕衣愣了一下,問道:“幹嘛?”
“你不是不理我了嗎,把衣服還給我。”
聞人輕衣挪了挪,說道:“才不要呢,原諒你了。”
木子白歎了一口氣,看著聞人輕衣天真無邪、純潔的小臉蛋,問道:“我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我知道的可多了。”聞人輕衣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自信滿滿的說道。
“是嗎?”木子白表示不相信,說道:“如果你有能力讓你姐姐醒過來,但是你可能會失去所有,你還願意救你姐姐嗎?”
聞人輕衣沉默了,愣了一會,本以為木子白會問一點學術上的問題,怎麽會是這種問題呢?
一時間,說不出話,陷入了沉默,
這個問題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有點糾結。 想了半天,說道:“這個問題真奇怪,姐姐一直以來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果真的可以的話,我願意救我姐姐,再說了,你不也說了,只是可能而已。”
“有道理。”木子白點了點頭,這個丫頭,並沒有想也不想的說出會救,而是仔細思考過這個問題。
木子白笑了笑,本想摸一下這個丫頭的腦袋,聞人輕衣躲開,一個詭異的眼神看著木子白,似乎在懷疑木子白的動機。
一副嫌棄,別靠近我的表情,讓木子白哭笑不得。
“你是不是嫌棄我姐姐了呀?”聞人輕衣表情嚴肅,甚至還有點奶凶奶凶的。
“沒有呀,怎麽會呢,我肯定是要和你姐姐白頭偕老的。”木子白說道,怎麽可能嫌棄呢,就算是你把我焊死在聞人靈夢身上我都願意。
聞人輕衣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有個姐夫的樣子,問道:“那我姐姐要是一直這個樣子呢,好不起來了呢?你也願意陪姐姐嗎?”
木子白看著聞人輕衣的眼睛,清澈,純真,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這眼神。
“當然,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這個小丫頭擔心什麽?”木子白笑著說道。
“才沒有擔心呢,你要是敢背叛我姐姐,我剪了你。”
木子白:“!”
好恐怖, 小姨子的一剪梅?要不要這麽恐怖。
不過,這個小丫頭,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
看著木子白奇怪的眼神,聞人輕衣解釋道:“我看爹娘每次吵架的時候,我娘都是這麽說的。”
木子白恍然大悟,好像發現了一件什麽了不得的事情,回想起聞人蘭章那正直的樣子,居然也要被一剪梅,何其恐怖!
千裡之外的聞人蘭章打了一個噴嚏,並且表示今天棉襖都有點漏風。
聞人輕衣看著木子白,眼神中有了一絲羨慕,有點羨慕姐姐,能遇見一個人對自己這麽好。
姐姐要是知道了,應該很幸福吧。
不對!聞人輕衣眼神突然變得凶惡,怎麽能這麽想呢,這明明就是一個不懷好意的登徒子,是個壞蛋,才不是一個好人呢!
經常欺負自己,拿自己開玩笑,還打自己屁股,這能是一個好人嗎。
木子白全然不知道聞人輕衣的內心戲,就是看見聞人輕衣面部的變化,就和川劇的變臉一樣。
她在想什麽?
肯定沒想什麽好事情,指不定在心裡面怎麽編排自己。
“姐夫,你再和我講講紅樓唄。”聞人輕衣一雙大眼睛,帶著渴望,盯著木子白。
一個眼神,讓木子白陷入了沉默,半響之後,這才說道:“以後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還年輕,對鐵飯碗沒什麽興趣。”
聞人輕衣:“???”
沒有明白木子白的意思。
“咳咳。”木子白咳了兩聲,說道:“我講到哪裡來著?”
“黛玉葬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