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羽羽內心直呼,這是誰的部將,居然如此勇猛,本以為自己已經天下無敵,沒想到還有人比我還勇猛。
關鍵是,誰給他的膽子,就算齊王在背後,薑羽羽自認也不敢說這句話,自己的腦子也想不到這句話。
短短的人生之中,居然讓自己遇見了如此金句,必須記住,並且活以致用。
對木子白豎起一個大拇指,木子白回應了一個眼神,表示常規操作。
齊王和聞人龍弘深吸一口涼氣,本來計劃的是,讓木子白想辦法激怒廣親王,然後交給他們來敲詐。
這已經不是激怒了,這簡直就是讓廣親王暴怒。
還好廣親王城府深,穩得住,但凡換一個脾氣差一點的,此刻都恨不得上來給木子白兩耳光。
“很好。”廣親王額頭的青筋鼓起,難得的看見他表情有如此大的變化。
齊王笑著說道:“小孩子不懂事,言語之間有什麽得罪的地方,實屬不小心。”
廣親王呵呵一笑:“是不小心嗎?”
木子白內心默默的說了一句,故意的,可惜廣親王聽不見。
齊王回避這個話題,說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也應該很清楚規矩,老兄你可別越活越年輕了,不然真就只能坐小孩那一桌了。”
“很好,我記下了。”廣親王一掃眼前的這些人,隨後又說道:“明日,我會再來。”
說罷,廣親王提著敖應天就準備離開。
這時候,木子白叫住廣親王,說道:“喂,明天,來晚了龍筋可就要做成腰帶了。”
“你叫什麽名字?”廣親王詢問道。
木子白笑著說道:“晚輩木子渝,乃是京城木家,家父木合道。”
“好,我記住你了,木家的小子。”廣親王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木子白。
“能被前輩記住,實屬是晚輩的榮幸。”木子白微微一笑,目送廣親王離開。
見廣親王一離開,聞人龍弘立刻向齊王詢問道:“如何?”
“從剛剛的試探來看,有問題,恐怕他們真的另有謀劃,我們要小心了。”齊王眉頭一皺,說道:“太順利了,不像是它們做事的風格。”
“看來我們要提前防備了,現在還不知道它們會有什麽手段。”聞人龍弘有些擔憂。
齊王看向木子白,失笑,說道:“年輕有為啊,敢直面廣親王而面不改色,比我當年還要有氣魄。”
木子白緩緩抬起自己的腳,想要走一步,腳抖的走不動了。
面是不改色,但是,腳抖啊,心肯定是虛的,這情形,誰能不害怕,畢竟自己不是齊王那般實力強大,如果不是齊王在,自己就是一個跳梁小醜。
剛剛只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
“木子渝?”聞人龍弘也失笑了。
廣親王肯定不會了解那麽多,必然不知道木子白的真實身份,也對木家了解的不是很多,這一波推鍋給木家,只能說絕了。
“手段高明啊。”薑羽羽手搭在木子白的肩膀上。
“一查就清楚,我只不過是耍些小聰明罷了,上不得台面。”木子白搖了搖頭。
這一刻,他深深的感覺到自己實力不足,面對這樣的強者,沒有足夠的實力,任何舉動在它面前都只不過是跳梁小醜而已。
如果不是有齊王撐腰,估計自己連句話都不敢說。
而自己這一番舉動,木子白之所以敢這麽說話,是為了試探出廣親王的底細,
這是他們提前商量好的。 若是讓齊王來,高手之間的對決,廣親王肯定會滴水不漏,但是讓木子白來,效果就不一樣了。
齊王算到了這一點,他了解廣親王性格,而木子白也做的很好,出乎意料的好。
“只是不知道龍人下一步究竟有什麽打算。”聞人龍弘有些擔憂。
齊王說道:“從廣親王的表現來看,我估計就是這幾天,提前布防總是沒錯的,你急著回去嗎?”
“不急。”
“那正好,留下來幫我。”齊王又看向木子白,詢問道:“龍筋和龍角呢?”
木子白將龍筋龍角取出,遞給齊王。
“這樣,這東西先給我,明天我換了之後,再將東西給你,如何?”
“嗯。”
“好,明日我和龍弘留在這裡,你們同戰船一起回去,我讓人在南海布防,如果遇見突發情況,也好有應對措施。”
“爹,真要開戰?”薑羽羽疑惑的問道。
齊王深思了一會,說道:“龍宮此舉,背後必然有陰謀,雖然不知道具體行動,但必然是想要侵害我大幽利益,提前防范總歸是沒錯的。”
“那如果龍宮沉得住氣,這段時間沒有任何舉動呢?”薑羽羽詢問道。
齊王笑著說道:“我太了解龍宮了,只怕龍宮沉不住氣,但龍宮不敢與我大幽正面開戰,我也很好奇,龍宮究竟有什麽手段。
敵在暗,我們在明,它們打草驚蛇,明知道我們已經提防,還敢行事,只怕沒那麽簡單,所以一定要小心。”
過後,齊王和聞人龍弘留在島上,等著明日廣親王再次前來, 木子白他們則是準備跟著薑羽羽回去。
“你真的能打贏兩個玄甲境的龍人?”薑羽羽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打量著木子白,這細胳膊細腿的,玄甲境初期,實力也不是很高強啊。
愣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他怎麽打贏的。
“你猜。”木子白一笑,別問,問就是你猜。
薑羽羽也是玄甲境界,不過進入玄甲境已有快兩三年的時間了,讓他去和一個同境界的龍人打,他只能保證自己不被血虐,更不要提戰勝了。
“說說唄,你怎麽打贏了,有沒有什麽妙招,教我一手,我用寶貝給你換。”薑羽羽挑了挑眉。
木子白:“......”
寶貝?能有什麽寶貝?
“說來聽聽。”木子白好奇的問道。
只見薑羽羽從懷中掏出了一本帶圖的書籍,木子白眉毛跳了幾下,內心一句我擦。
“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孤本,我就這麽一本,怎麽樣,不錯吧。”薑羽羽將木子白拉到一邊,生怕別人發現。
木子白陷入了沉默,說道:“兄弟,你看錯人了,我是一個正經人,我隻讀春秋。”
轉身離開。
“再考慮考慮,我還有一本。”
一轉身,就看見齊王站在面前,咬牙切齒的問道:“還有一本什麽?”
“爹?這麽巧啊。”薑羽羽尷尬一笑,將手中孤本藏在身後。
齊王手一揮,飛入了他的手中,一看,頓時眉頭一皺,差一點點火冒三丈,如果不是這裡有外人在的話,早就抽出腰帶一頓抽。